华连城往门里面看了一眼:“一起进来吧。”花容真按了按心口,跟在华连城后面跨进了那一间牢房。
不过刚进牢房,花容真就大惊失色,她想要扑向那被绑在柱子上面的男人,却被跟进来的侍女给一把拉住了。“无刹!”花容真的泪水夺眶而出,“无刹!”
被绑在木桩上面的,赫然是萧无刹!华连城很是满意花容真的反应,她笑眯眯地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见花容真稍微冷静了一些,才又开口道:“你应该一直都很好奇吧,萧无刹到底在什么地方。”
花容真恶狠狠地看向华连城,大脑中一片混乱:“你把他给怎么了!”萧无刹一直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就好像是死了一样。若不是胸口还有起伏,花容真就真的以为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华连城轻轻慢慢地摇头:“我可没有把他给怎么样,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花容真看着萧无刹,眼神扫过他身上的伤痕,心里面一阵疼痛。华连城走到了萧无刹的面前,伸出手来抬起了他的下巴。
花容真倒抽了一口冷气——萧无刹的脸上纵横交错着伤疤,原本的一张俊颜已经被完全地毁掉了。她脑中一片空白,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华连城哈哈大笑了起来:“怎么样,这份礼物感觉还好吗?”花容真完全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站着,她瘫软在那儿:“……你是个疯子。”
华连城松开了萧无刹的下巴,回到了花容真的身边:“感觉如何?”“你就是个疯子!”花容真抬起头,直视着华连城的眼睛,“你以为靠你的那些理念能够做些什么?只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话语,又能够做到什么!”
“就算是你现在困住了我们夫妻,我的哥哥还在云州!”花容真突然冷静了下来,她甚至笑了两声,“我才不是什么青衣楼的少主,我只是花容真,花家嫡女,萧无刹的夫人。”
华连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冷哼了一声:“你就嘴硬吧。”花容真看向被绑在柱子上面的萧无刹,发出一声悲鸣:“你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能说!一定要……”
“给我堵上她的嘴!”华连城怒吼了一声,立马就有侍女将一团丝帕塞到了花容真的嘴巴里面。花容真呜呜的叫着,眼睛里面仿佛能够喷出火一样。她愤怒地看着华连城,就差没扑上去咬她了。
华连城蹲下来,拍了拍花容真的脸颊:“一个阉人,也值得你这么上心?”花容真眼角发红,挣扎的更加厉害了。华连城道:“你就等着看吧,我马上就将他的嘴巴给撬开,到时候,这个青衣楼的少主,你就算是不想做也要做。”
说完,华连城便站直了身子,她对一直站在她身边的男人道:“子桓,带她回去。还有,看着她,别让她惹出什么事情来。”
男人应了一声,阴测测地笑着,带着花容真和压着她的侍女走了。华连城换上了牢房门,走到了萧无刹的面前:“见过你的妻子了?现在可是觉着没有遗憾了?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吧。”
萧无刹头一偏,不吭声。华连城很有耐心:“没事,你就算不说,我们也有时间和你慢慢耗,如果你还是不想说,那么花容真的安危,我就不一定能够保证了。”
花容真回到了房间,被侍女一把推了进去。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男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带到了怀里,声音轻浮的很:“少主,小心着些,滑到了可就不妙了。”“放开我!”花容真一把推开了他,“都给我滚!”
男人对侍女们使了个眼色,侍女们左右看看,还是老老实实地退下去了。男人将房门一关,原本还一脸怨气的花容真脸色突然一变,一下子就平静了,甚至还带了几分笑意:“你倒是装的挺像的。”
萧无刹坐到了她的身边,十分熟稔地揽过了她的纤腰:“出门在外,自然要小心一些。”花容真拍了一把他的肩膀:“关在地牢里面的那个人是谁?被拷打成了那副模样,活不成了吧?”
萧无刹神秘地笑了笑:“我现在是子桓,子桓现在自然就是萧无刹了。”花容真吃了一惊:“……那他怎么脸和你一模一样?就算是易容,那么多的伤痕也应该……”“来自东瀛的秘术,”萧无刹摸了摸花容真的头发,“就算是他的脸被抽烂了,华连城也别想发现他是谁。”
因为那张面皮,已经和子桓的脸合二为一,死死地粘连在一起了。萧无刹眯着眼睛:“华连城想用你来引我开口,只是可惜了,她拷打的不过是一个自认为是萧无刹的冒牌货,就算是说了什么,也完全不能够相信。”
花容真靠在萧无刹的肩头,沉吟了半晌,又坐直了身子,搂住了他的脖子:“你打算给华连城假消息,然后将她引到陷阱里面去?”“华连城此人看似温和,实则刚愎自用,”萧无刹摩挲了两下自己的下巴,“不仅我要出力,花容栩那边也要出一份力才行。”
花容真很是好奇——哥哥要怎么配合萧无刹?可是萧无刹却就此岔开了话题,他扭过头,复又笑道:“怎么样?是不是有些思念你的哥哥了?”“是啊。”花容真叹气,“也不知道此间事情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
“很快了,”萧无刹低声道,“用不了多久,华连城还有整个青衣楼,都将不复存在。”花容真没有说话,而是搂紧了萧无刹的脖子。
“好了,抱够了吧?”过了不知道多久,萧无刹伸出手来,拍了怕花容真的翘臀,“该松开了,为夫该回去了。”
花容真抬起头,看着萧无刹的眼睛,神情认真:“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今儿我进了那牢房,若不是看到你站在华连城的身后,我真真儿就要以为那柱子上面的是你了……”
萧无刹什么都没说,只是冲着花容真笑了笑,便开门出去了。
☆、第88章 八十八、此中怨声流彻天
何无药坐在自己的帐篷里面,依旧穿着暴露。她的身体已经被彻底的催熟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妖娆女子。皮肤不白,却看起来健康的很,手感也十分的细腻。何无药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个罐子,将盖儿打了开来,从罐子里面挖出了一小块膏体,慢条斯理地在身上涂抹了起来。
阿史那丹被药物控制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现在的他和以前相比要更加的暴虐,更加的相信何无药。几乎是对她言听计从,只要是何无药提出来的事情,阿史那丹从来都没有反对过。何无药对此很满意——只要华连城那边进展顺利,她就不会再败给萧无刹。
萧无刹,何无药拍打着皮肤的手停了下来,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他现在应该在华连城的地牢里面吧?这个男人打雁多年,有没有想过会被雁啄瞎了眼睛?
还有花容真……何无药咬了咬牙齿,恨不得现在就将花容真给大卸八块。还不是时候,一定要忍!好不容易,何无药才将自己的情绪给平息了下去。
在草原上的这段生活,让何无药更加的偏激。被迫委身于一个老男人,即使是何无药也是不愿意的。只是为了得到萧无刹, 这一切却又是值得的了。何无药不在乎到时候到手的是一个残废还是一个傻子,只要他还是萧无刹就行。
这已经成了她的一个执念了,若不是靠着这个念头,何无药早就因着自己的疯狂而死在了茫茫草原之上。
她甩了甩头,驱散了纷乱的思绪,将那膏体抹遍了全身之后,又小心翼翼地将罐子重新放到了桌子下面。前几日华连城派人来给她送了药,今天得喂阿史那丹吃点了。
何无药从胸口挂着的坠饰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纸包,将里面的粉末倒进了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汤里面,用勺子搅了搅,眼看着药全都溶在了汤里,何无药才露出了一个笑容来。她将汤盛到了碗里,端着那一个小小的盅,对着帐篷外朗声道:“来人啊,我要去见大王。”
阿史那丹原本正在看着文书,听闻外面说夫人到了,立马将手里面的文书丢到了一边。何无药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脸上满是甜腻的笑容。她将汤盅放到了阿史那丹面前的桌案上,自己则像一条滑溜的蛇一样,钻进了阿史那丹的怀抱:“大王怎么忙了这么久,人家都等急了。”
“冷落了我的美人,”阿史那丹十分满足地抱着何无药,顺手还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可是寂寞了?大王我马上就来陪你。”“这草原上面风沙太大,人家的皮肤都有些干了。”何无药的两条藕臂搂住了阿史那丹的脖子,“大王还要多久呀?”
阿史那丹拍了拍何无药光洁的背,脸上满是势在必得的神色:“再过一段时日,就能够成功了。”何无药眼珠子转了转,从桌子上面拿起了那碗小小的汤盅:“好了,你看了这么久的文书,人家特地给你熬的汤,喝了吧。”
阿史那丹丝毫没有怀疑,直接就将汤盅接了过来,仰头饮尽了。何无药看着他喝下了汤,满意地笑了。她从阿史那丹的手里面接过了汤盅,顺便在他的胸膛上面抚摸了一把:“我晚上在帐里面等你。”
阿史那丹满面笑容地看着何无药出了帐篷,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不见,他沉着脸:“出来吧,她走了。”帐篷里面瞬间就出现了一个裹着黑袍的影子,那人的脸上罩着面具,穿着赫然是东厂的打扮:“加了料的汤味道如何?”
“居然用一个女人来控制我,”阿史那丹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东西全都一震,“华连城,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厂督大人很不想看见这个场面,”那人站在那儿,“大王是英雄,女人不过是大王的战利品,又怎么能够爬到大王的头上来呢。”
阿史那丹瞥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萧无刹打的是什么主意,我会退兵,只是我的儿子,我的孙子,草原的后人们会怎么做,就不是我能够控制的了。”
面具下,那人诡异地笑了,声音却依旧不急不缓:“那么厂督大人也将按照约定,将赠与大王的解药,不日悉数奉上。经过调理,相信大王不久就能和以往一样,身体强健起来。”
阿史那丹心里面知道,这话肯定还有不尽实之处,只是他目前处于劣势,却只能够这么办。之前被何无药控制的那一段时间,导致草原上面的力量有些分裂,另外的部落趁这个时候休养生息,成功地争取到了一丝回春的机会。而他阿史那丹的部族却在和云州的交战中伤亡了不少,还有一些臣子心底也有些动摇。
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和中原开战的好时机。阿史那丹要给自己争取时间,只有将草原成功地抓在了手里面,他才能够卷土重来。中原总有一日,要为草原的铁骑打开大门。
那人见阿史那丹不再说话,便退了出去。他当然知道阿史那丹心里面在想些什么,只是,阿史那丹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京城中,今天是刚登基的新皇大婚之日,殷夜来正式迎娶了何家嫡女何无双,立为中宫皇后。本来和皇后一起进宫的,还应该有两位嫔妃。但是殷夜来却拒绝了老皇帝的安排,两个人关在书房里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本来还很坚持的老皇帝,突然就松口了。
现在应该叫太上皇了,太上皇在确认殷夜来已经足够承担起责任来之后,直接干脆利落地退位了,一点儿都没有留恋的意思。殷夜来也按着规矩推了几回,最后还是成功的登基了。太上皇在搬去行宫之前,什么都没有带走,只是将放着皇后尸身的冰棺给带走了。
殷夜来今天迎娶何无双,心情激动的很,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进了皇后的宫殿。何无双正穿着一身红衣坐在床边,没料到殷夜来居然来的这么早,她吓了一跳,偏偏身边的嬷嬷之前严格的很,现在却又装聋作哑了。
“终于把你娶回来了,”殷夜来把何无双抱了个满怀,直接用自己的脸去蹭何无双的面颊,“等会儿宴会结束了就洞房!”
直接把何无双闹了个大红脸,她轻轻推了推殷夜来:“……快放开我啦!”殷夜来抱着她不撒手,瞪了一眼那些宫人,所有的人便都很有眼色地退了下去,只剩下帝后二人独处宫室。殷夜来向何无双挤了挤眼睛:“怎么样?现在就不用害羞了。”
何无双无奈地笑了:“陛下怎么还是如此顽皮。”“你怎么也跟着叫我陛下了,”殷夜来皱眉,“原来不是挺好的?”“……夜来,”何无双有些羞涩地叫了一声,“嗨呀,你,你坐好了。”
殷夜来便将何无双一抱,往自己的大腿上面一放,让何无双跨坐在了他的身上。何无双觉得自己快烧着了,偏偏又不能够晕过去:“外面还在等我们呀!”“着什么急?”殷夜来眉毛一挑,一股无赖的气质就出来了,“朕现在是皇帝了,让他们等着吧。”
何无双又不好辩驳,只好岔开了话题:“也不知道现在,容真他们在云州怎么样了?”殷夜来想到了前几日他刚刚收到的来自东厂的文书,心里面暗自发笑,嘴巴上面却很正经:“肯定不会出事的,萧无刹是什么人,这家伙向来奸诈狡猾,怎么会让自己吃亏呢。”
他说的可是事实,没有骗何无双。殷夜来心里面没有一点愧疚的感觉,很是自然。何无双有些半信半疑,不过她向来相信殷夜来,也就没有再问,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等他们夫妻回来,一定要好好地赏赐他们。”
赏赐什么?赏无可赏,难不成朕还给他们赏一个孩子?殷夜来心里面腹诽了两句,没敢说出来,只是胡乱地点点头,含混着应了何无双的话。
华连城这几天,天天将花容真拉到地牢里面去,放在“萧无刹”的面前晃悠。那个“萧无刹”还挺硬气,憋了有半个月,最后终于在华连城威胁要将花容真的脸给划个稀巴烂之后,勉强开了口。
花容真都不知道华连城哪儿来的这么大的毅力,她每天看着华连城进了地牢那副歇斯底里的样子,再看她出来之后迅速变得温和多礼,感觉这女人绝对是脑袋有问题。
华连城才不管这么多他,她沉迷于兴奋当中——她终于将萧无刹的嘴巴给撬开来了!得到了她想要的消息!不用等多久,他们青衣楼就能够重返世人的眼中了!
到时候,她就要将所有的理念全都推广到天下,包括她曾经在那本神书上面看到的一切!华连城兴奋的身体都在颤抖,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的未来,她扶持着花容真这个傀儡成为了女皇之后,天下就是她的了!
花容真和在华连城身后的萧无刹使了个眼色,当晚,萧无刹就又一次发挥了成亲之前的良好传统,爬了花容真的窗子。
“华连城这么处心积虑的,到底是为了什么?”花容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她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她就是一个疯女人,”萧无刹道,“抱着一本书当成真理去信仰……真是好笑的紧。”花容真捣捣他:“你让那个男人告诉她什么了?”
萧无刹笑了笑,却故意卖了个关子:“收拾收拾你的东西吧,过几日,只怕就要启程前往目的地了。”花容真不解:“去……去哪儿?”
萧无刹笑的慢条斯理:“靖王宝藏。”
☆、第89章 八十九、我寄愁心与明月
八十九、我寄愁心与明月
萧无刹还真的没有骗她,花容真又被关在房间里面过了两三天,突然就又被那群神出鬼没的侍女们给架上了马车,花容真上车一看,华连城和萧无刹正端坐在那儿。
花容真瞥了华连城一眼,面无表情地坐到了她的身边,一句话也不说。华连城笑眯眯的,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一点儿都不介意花容真的不礼貌:“今儿带你出去透透气,你来了这地方许久,也未曾出去玩过。”
花容真扯了扯嘴角,觉得华连城的面貌简直伪善的让人作呕:“是嘛?那还真的叫人有些期待了。”华连城对于花容真冷漠的态度毫不在意:“你一定会喜欢的。”
华连城身边的萧无刹抬眼看了看花容真,随即又低下了头,面无表情,叫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花容真一下子就想到了前几天萧无刹和她说起的靖王宝藏的事情。
靖王说起来也是百年前的人物了,她骁勇善战,以一介女子之身四处征战,一生之中鲜有败绩,当真是天生的杀神。花容真拜读史书的时候,尽管描写靖王的字眼并不多,却每每能够叫人看的心潮澎湃。
一个女人成功封王拜相,当真是了不起的很。花容真很是钦佩靖王,只是不知道靖王居然还有宝藏留下来。
她很安分地没有乱说话,也没有乱问,只是拖着下巴坐在那儿发呆,脑袋里面满是纷杂的念头,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马车辘辘,花容真看向车窗外,微微叹了口气——不知道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花容栩骑在马上,身上穿着战甲。他皱着眉头看着谢必安:“你所说可属实?”“将军还请相信属下,”谢必安也是一反常态,一脸严肃,“事关重大,属下绝对不敢开玩笑。”
花容栩居高临下地看着谢必安,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好,来人啊,让第一队集合!全部都骑上马!”
谢必安也带着东厂的人,全都骑上了马列好了队伍。芍药站在远处,看着他们整顿,有些发愣。谢必安也看到了她,顿了顿之后,谢必安调转马头,向芍药走了过来。
芍药咽了口口水,站在那儿不动。谢必安走到她的面前,没有下马,只是轻声道:“乖乖地等在这儿,不要乱跑。”芍药胡乱地点了点头:“……你们要去做什么?”
还没等谢必安说话,芍药又赶忙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你不要告诉我,这算是军情吧?”谢必安反而笑了:“说与你听也没有什么。”
芍药皱了皱鼻子,抿着嘴巴:“……你们要去哪儿?”“我们要去找大人,”谢必安道,“等我们回来了之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芍药有些纠结,最终她还是微微叹了口气:“你……一定要平安地回来。”谢必安终于笑了,他低低地嗯了一声,便走了。
连续奔波了几天,华连城带着他们在一处丛林边上停了下来。花容真跟在她身后下了马车,被眼前的荒凉给吓了一跳:“这是什么地方?”“你跟着我。”华连城没有回答她,而是吩咐她跟着自己。
花容真其实知道这是哪儿,只是没有疑惑的话就会让华连城起疑了。她安安静静地跟在华连城的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丛林当中而去。花容真一路上不时地左右看看,努力地记着路——倒时候万一出了什么情况,她还能够自己争取一下。
华连城走了一半的路,突然停了下来:“少主。”花容真一愣:“……什么事?”“少主可曾听说过,靖王宝藏?”
来了!花容真心中一紧,打点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靖王那般英雄人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却不知道,靖王还有宝藏留下来?”
华连城抿嘴笑了笑:“看来少主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花容真喉头一哽——这不是你问我的吗!我不知道还是错啦!
“靖王英杰,乃传奇女子,只是我年轻的时候,曾经有机缘,得过靖王的一本书,”华连城的脸上又一次出现那种花容真曾经见过的,狂热的不顾一切的表情,“那本书讲尽了人世间的道理!靖王不仅仅是一位传奇,还是大德!”
花容真面皮抽了抽,没有说话。这个情况下还是不要去打扰华连城意淫比较好。华连城自然是沉浸在思绪当中,整个人都变得眉飞色舞了起来:“靖王殿下真的是高瞻远瞩,不仅能够预测出不少的情况,还能够提出解决的办法来!”
花容真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她心里面没来由地涌出了一个念头——这个靖王,不会也和她一样,是一个重生了的魂魄吧?
想到这儿,花容真不由自主的吓了一跳,随即又按下心来——靖王都死了有这么多年了,她害怕个什么劲儿。
“而且,最重要的!”华连城突然转了过来,眼睛里面闪闪发光,她看着花容真,好像看着什么猎物一样,“靖王殿下在书里面说,她为了她的后人,留下了一大笔的财富!这笔财富富可敌国,只要得到了,我就不愁青衣楼不能再起!”
华连城快步走到了花容真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十根手指头死死地扣着花容真胳膊上面的肉。花容真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你疯了吗!”“我清醒得很!”华连城哈哈一笑,“走!只要找到了宝藏,少主,我们就能够再一次重现前朝的荣光了!”
花容真都没来得及骂第二句,就被华连城拖拽着往前走去,脚下踉跄不已。自从得知了靖王宝藏的存在,华连城整个人的精神都显得诡异的亢奋,就好像她已经得到了那堆还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财宝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