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不足为奇,毕竟这里环境如此。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他们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将这里探查清楚。
至于究竟有没有危险,现在还尚不可知,他们仍旧只是身处于外围部分,随着他们的深入,只怕危险便会接踵而至。一时之间,议论者纷纷,对于这件事情很快便得到了众高层的一致认同,尤其是方才切身经历了生死的四位掌教,以及数位长老,对于覆灭摩罗教这件事情,心里直呼痛快,他们早就收起了心中的不以为意,对于摩罗教这个心腹大患,他们务必全力以赴。
“那接下来可就要多仰仗几位太上长老了。”昆仑掌教眸光微动,他们已经领教了摩罗教的恐怖,如果方才不是对方主动撤离,现在四大仙门可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对于这几位太上长老,他们可是敢怒不敢言,若是从一开始他们便不吝啬仙元,只怕摩罗教早就被他们一网打尽了,想来这摩罗教正是吃定了他们门中的这几位太上长老不会亲自前来对付他们这些不起眼的“宵小之辈”,这才让他们险些丧命。
几位太上长老神情有些无奈,但还是微微颔首,表示答应了下来,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从不久之前的交手来看,已经超出了四大仙门力所能及的范围,他们这几个老家伙,也不得不亲自出马了。
接下来的一切? 充满了太多未知的因素? 哪怕他们身为真仙境? 心里也同样有些没底,对于未知的事物,这些顾虑都是在所难免的。
与此同时,那些小门小派可就没有四大仙门这么淡定自若了,谁也不知道摩罗教接下来究竟是否会卷土重来? 万一再遇到对方? 他们只怕就不会再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琉勉也同样有些犹豫不决? 方才他也亲身经历了生死,如果再撞上对方,那他们的处境? 也就可想而知了。
“不必担心,那摩罗教不会再折返回来了。”易安沉吟少许,还是解释了一句,如果琉勉一直心怀疑虑? 终究是个麻烦。
“难道小安你知道些什么?”琉勉也不愚笨? 易安这般毋定? 势必是知晓一些其中内情的,方才摩罗教之所以突然退去,只怕并非表面之上的那么简单,眼看胜券在握,如果没有什么变故,对方又岂能轻易的退去。
“如果我没有看错,对方分明是秘术出了岔子,虽然距成功只差临门一脚,但他们却不敢再耽搁下去,哪怕只是耽搁一时,都有可能让他们命丧于此。”易安解释到这里,事情已经很清晰了,他虽然不想欺骗对方,但青牛的身份,却是不能泄露,这也算是一个善意的谎言吧。
琉勉听到这里,这才恍然,对于易安的说辞,他也是深以为然的,对方胜券在握,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又岂能甘愿放弃,最让他如此确信的,还是对方先前就仿佛突然增强的实力,如果不是动用了什么秘术,实力又岂会凭空而来,看来正是对方的秘术突然出了什么差错,对方这才不得不无奈撤离,这也算是上天庇佑了。
只是对方来历不明,就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般,除此之外,更有能跟四大仙门比肩之能,这才是最为可怕的,而且这还只是表面之上看到的,谁也不知道对方还有没有其他的底牌,这一切的背后还有无其他的隐秘。
既然得知了对方的虚实,琉勉心中便再也没有什么顾虑了,就在他们正准备离去之际,其他的小门小派连忙劝阻道:“琉道友莫急,这件事情稍安勿躁,为了保险起见,我们不妨在这里多等几日,待确保万无一失后,我们再行离开也不迟。”
琉勉可是他们之中的最强者了,万一出了什么变故,有着琉勉相助,他们也能够安心许多,这也是他们为何上前劝阻的原因。
不过,他们也只能起到劝解跟引导的作用,至于听与不听,他们却左右不了对方,更不敢强迫对方,如果弄巧成拙,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可惜,琉勉却并没有滞留下去的意思,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赶去长安了,如果不是几次三番的变故耽搁了下来,他现在只怕已经身在长安了吧。
虽然这件事情数年都过去了,也不急于一时,但他心里却已经等不及了。
至于这些小门小派,他倒不会跟对方多说什么,对方不愿离去,他又何必多费唇舌,反正就是在这里多待几日,也不会有什么坏处。
看着琉勉等人远去的身影,他们也只能长叹一声,只是神情难免会有些失落,四大仙门眼高于顶,对于四大仙门的轻蔑,直到现在他们还仍旧记忆犹新,由此可见,四大仙门根本不会在意他们的死活,求人不如求己,如果将一切希望都全部寄托于四大仙门的身上,那他们也就离灭亡不远了,他们现在务必要学会自救。
但这又谈何容易,实力乃是困扰他们的最大难题,就连琉勉都选择了离开,他们不免有些一筹莫展,不知接下来应该作何应对,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吗?
一旦那些该死的家伙卷土重来,他们难道还要跟先前一样毫无还手之力吗?
他们这样想可不是毫无根据的,那些人前来昆仑,势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对方这般煞费苦心,又岂能这般轻易便善罢甘休,只怕接下来等着他们的,将会是前所未有的危机,上次四大仙门在对方的手里吃了大亏,只怕这次不会再为了他们这些无关紧要之人以身犯险了。
一连数日,他们并没有等来想象之中的危机,为了躲避对方的探查,他们已经尽量躲藏在了一处毫不起眼的山涧之中,除此之外,他们为了以防不测,还在昆仑周围安插了不少探子,如果强敌来袭,他们也不至于一无所知。
但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他们杞人忧天了,这几日他们可谓是寝食难安,怀着满心的焦虑,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只是出于种种顾虑,这才一直都不敢轻易离去。
他们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如果这次能够安然返回,便不再插手俗事,眼下乃是多事之秋,还是低调一些为妙。
“教主,还有一事,如果对方到时发现偌大的神教只有底层教众,却没有我等的存在,势必会起疑,这该如何是好?”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甚至已经有不少人做好了为神教赴死的准备,神情之中充满了决绝。
高觉摆摆手:“诸位不必担忧,对于这件事情,本座自有对策。”
众人不疑有他,这也让他们暗自松了一口气,不仅是因为自身不用赴死,而是只要他们无事,那对神教来说,也就不算伤筋动骨了。
“事不宜迟,接下来挑选由谁进入传承之地,可就全都交给诸位了。”高觉生怕迟则生变,这件事情务必尽快落实,现在才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才是重中之重,哪怕稍有差池,都有可能导致他的计划功败垂成。
对于高觉的吩咐,众人自然没有异议。
大概半个时辰,他们终于选出了数百教众,在高觉的率领之下,一行人直奔传承之地。
入选者,都是实力较弱,或者是没有特殊手段的普通教众,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为了尽可能的保留神教的实力,他们只能够采取优胜劣汰。
除此之外,高觉已经派出了大量探子,密切监视着周围的风吹草动,一旦发觉对方的踪迹,便立即将其引入传承之地。
与此同时,高觉也率领着入选者进入了传承之地外围,现在还不是深入其中的最佳时机,初代教主简直太强了,哪怕只是待在外围,他都是冒着极大的风险。
还是那句话,他已经别无选择,哪怕明知希望渺茫,他也会咬着牙一条路走到黑。
现在一切准备就绪,只欠东风。
这一切都充满了太多的未知,他不知道那金仙境的强者究竟会不会追来将他们摩罗教连根拔起,也不知道对方能否寻到这里,更不知道初代教主的实力跟对方比起来究竟孰强孰弱。
后悔吗?
高觉抛开这些杂乱的思绪,神情也变得坚定了起来,这是他选择的路,一条无畏艰险,勇往直前的路。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仍旧风平浪静,高觉的神情自始至终都面无波澜,隐藏在附近的无数摩罗教众,神情之中倒是隐隐有些激动,他们能够在无数人中脱颖而出,并被委以重任,这可谓是属于的偌大殊荣。
此行的目的他们虽然不得而知,但他们却能够感觉出来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高觉扫视了一眼士气高涨的众人,不禁沉吟少许,说道:“相信各位都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了,接下来本座的每一句话,尔等都务必谨记,这里就是神教的传承之地,据可靠消息,近日将有宵小之辈,将对我神教的传承之地意图不轨,传承之地重中之重,绝对不容有失,你们此行的目的,就是隐藏于此,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原本他是打算让他们深入传承之地的,这样也能够起到最好的效果,只是再三考虑之下,他还是打消了自己的这个念头,先不说这样有极大的可能会事先就让他暴露,如果等那金仙境强者前来,他再离开,只怕就来不及了,再被那金仙强者盯上,可就未必再能侥幸逃脱了。
“教主放心,对方想要进入传承之地,除非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高觉神情微微有些动容,但终究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你们切记本座方才所言,这里就全权交给你们了。”
说罢,高觉便直接纵身离开,接下来他能够做的,也就只有听天命了。
至于于心不忍,他倒是没有多少,他可从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只要能够成功将那金仙境强者引入传承之地,对他来说,可谓是一举多得,不仅可以为他解决心头大患,更能够打消对方心中对于摩罗教的恨意。
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初代教主十之八九不是那金仙境强者的敌手,最起码初代教主现在还没有恢复全盛时期。
就算失败了,他也有其他的借口,这也是他没有让那些教众继续深入传承之地的另一层深意。
这也总算是他的一线生机,对方问起,他也可以假借保护之名,来解释这些教众为何会出现在传承之地外围。
至于那金仙境强者的出现,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对方能够找到传承之地,那又与他何干?
当然,他也承认自己太过想当然了,对方会跟他讲道理嘛?
莫说这件事情乃是他全权策划的,就算这件事情与他无关,对方想要取他性命,也全在一念之间。
毕竟,棋子从来都是无关紧要的。
一颗棋子就要有做棋子的觉悟,一旦惹得对方厌烦,便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弃之不顾。
“有时候在你眼中得棋子,可不一定就是你的棋子。”
很快,高觉便从方才的失神之中回过神来,冷笑道。
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布置,只等对方赶来,不怕对方不入他的圈套。
现在方圆数十里,都在他的密切监视之下,对方一旦露面,他便你你够在第一时间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