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也有星探过来询问。
但许幼枝一一拒绝了。
老板曾疑惑:我说小许,你既然缺钱为什么不进入娱乐圈呢?
许幼枝当时还在喝水,幽幽地看向灯红酒绿的街道,浅棕色的眼眸倏忽变得昏暗。
至于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没火,当然也会因为漂亮招惹到一帮世俗之人。
驻唱第一天,就有喝醉的男人前来动手动脚。
许幼枝自诩性格好,但毕竟以前出身豪贵,又毕业名校,心高气傲,无法忍受他们的侮辱,一不小心朝裆下踢去。
虽然没事,但丢了这家酒吧工作的名额。
兜兜转转,昨晚来到第二家,却因为唱得太抒情硬生生被人投诉了!
许幼枝洗了一把澡,发觉身子酸得不行。
仔细一瞧,肩头还有一块齿痕,淡淡的,浅浅的,过不了几天就又消失了,看来昨晚的旖旎不止影后遭受了啃咬。
许幼枝深吸一口气,拿起沐浴露使劲地擦。
睡了两个小时后,便赶去名叫莫妮卡的酒吧。
这种酒吧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酒吧,另一种名字叫清吧。环境稍微安静。
就绪后,便唱了起来。
她记得第一家酒吧唱歌的时候,自己怎么样都不肯上台,总觉得给这些看着庸俗的人唱歌属实屈辱。
老板在旁边冷不丁的嘲弄:你都穷成这样了?还有什么自尊。
话糙理不糙,由富变穷的许幼枝深刻意识到坠入谷底的滋味多何难受,像是硬生生把名为自尊的踩在脚底狠狠地碾碎。
静默了一会,她终于迈出脚步。
朗朗的音乐浑然奏起,女声撩撩掀开一波波灯的光层,清透的声线顿时拉成一条线,牵扯着正在台下细细说话的观众。
两个女人忽然到场在角落边坐下,正巧这里的视线能看到许幼枝。
其中一个还戴着墨镜,尽管是素颜,但身上的名牌logo和难以掩饰的气质让人觉得她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这姑娘不是最不喜欢来这种地方吗?另一个中年女人失笑道。
姜若浔一动不动地看着许幼枝清晰的侧脸线条,声音冷冷的,为了赚钱呗。
所以你来这里干什么?为了看她好戏?女人愣道。
我会这么狠心吗?
你不是说她把你渣了吗?女人揣测道:那会你喝了多少酒,在我面前念念叨,说你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玩弄过,怎么,现在又和姑娘好上了?
姜若浔的声音依旧冷,视线依旧看着穿着一袭白纱的许幼枝,摇头:谁说她把我玩弄了?她太单纯了,不知道什么是爱。
嗯?
我要是被她玩弄,那她一辈子都要被我玩弄了。明明是这一张极其成熟的脸,可说出来的话仿佛在睹气什么。
女人扑哧一笑:若浔......你多大了,跟姑娘置气做什么。虽然她叫你姐姐,但是以你的年纪,应该叫你姨姨才对,身为长辈要有长辈的风度。
姜若浔青筋一跳,这句话两年前她也这么调侃,但就大了八岁,何来姨姨之说?
姐姐就是姐姐,过了五十年,许幼枝还得叫她一声姐姐。
这时,许幼枝唱好完毕。
鼓掌寥寥无几,许幼枝并没有失望,她已思考过找其他兼职了,自己有手有脚有脑子,何必置于小小的一瓢水干瞪眼。
小姐,这是那位先生给你的花。
还未进后台,就有人上前送花。
姜若浔眸光一亮,心下纳闷,上一家还没有情敌,这家情敌就在自己面前出现了,懂不懂先来后到。
如她所料,许幼枝拒绝了。
不好意思,我不收陌生人的花。
你就收下吧。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子走过来,温和的笑:你唱的很好听。
呦,这不是秦公子嘛。酒吧的老板是个150斤的女人,平时喜欢追剧看帅哥,家境和以前的许幼枝一样,不工作就有大把的零花钱,靠着父亲的投资才有了莫妮卡。
聂如愔挽起秦朝阳的手,秦朝阳立刻抽开。
我想找这位女士聊聊。秦朝阳别扭的说,言语行为方面绅士,不像其他男人一样油嘴滑舌。
许幼枝:叫我小许就好了。
小许,秦公子是我们越城有名的富家公子,家里在娱乐圈开影视公司的,之前的那款爆剧就是他们公司出品的。聂如愔并没有因为秦朝阳的避嫌而生气,反而兴致高彩地为许幼枝介绍对象一样。
有意让许幼枝和公子哥谈恋爱,不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吗?
但许幼枝不为所动,哦了一声。
聂如愔:?
老板,今晚的演出费是多少啊?许幼枝只关心这个。
三百块。
这么点?许幼枝蹙眉。
宝贝。聂如愔摊了摊手:你看看现在的客流量,能给你这么点已经算好了。
许幼枝望了一周人,也就十几个,都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喝酒聊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一家养老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