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夫妇仍就安闲的种他们的地, 虽然萧峰认了亲爹,但是也没有不认他们二老,所以对于他们来说也就是儿子出远门了, 和往常的日子没有什么区别。
阮星竹夫妇带着两个孩子又去看了看叶二娘,在她那里还看到了虚竹小和尚。高高瘦瘦的个子, 虽然二十四岁了还傻里傻气的,但是叶二娘还是当成宝一样的疼。对虚竹的关心她都做得这么明显了露骨了, 虚竹居然都没有察觉出来这就是他的亲娘, 也真够迟钝的。
阮星竹真想告诉叶二娘要对付他们的那个人已经走了,她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认儿子了,可是却又不知道怎么说起, 人家要是问她怎么知道的, 她该如何解释呢。伤脑筋啊。还是就这样吧,叶二娘每天守着她的儿子, 心里也是幸福喜悦的, 虚竹敬爱着叶二娘,把这个一直照顾关心他的大娘当成娘亲,也是不错的。
只是不知道虚竹还会不会下上,接连奇遇不断,最终成为灵鹫宫的主人, 娶得西夏公主。或许,一直在少林寺当一名无甚地位无甚名气的小小和尚才是他最安心,最快乐, 最愿意的人生归宿吧。
阮星竹一家辞别了叶二娘,离家这么久,终于要回家了,在小镜湖过了十几年开心安乐的日子,那里已经是他们大家共同割舍不下的家了。
一路慢行,在看到小镜湖的竹林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就欢呼这往前跑了,尽管他们用尽全力奔跑,阮星竹和阿庆还是悠闲地跟在他们身后。让阿瑜和阿亮看得眼热,心想着以后一定要用功练习功法,到时候一定不会再被爹娘赶上来。
于是这两个也不跑了,反而停下来围着阿庆要他叫他们练功。其实这两个小娃也快三岁了,依着段铭u的先例在,也是可以开始练功的。所以阿庆也答应回去后就教他们厉害的功法。
说起练功,虽然段铭u主要修炼的是腾龙诀,但是武功招式也还是有学习的。但是阮星竹这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个疑问,于是向阿庆问道:“我记得你会一门腹语术,怎么从来没见你教给孩子们啊?”
“我这门腹语之术的功夫,是要和上乘内功相结合,不仅是表面上的能不张口就说话,还能通过声音迷得对方心神迷惘,失魂而死。” 阿庆停了停又说道,“只是它有一个大大的缺陷在,那就是一旦遇上了功力比之更深的对手,施术不灵,却会反受其害。”
“是什么样的危害?”阮星竹追问。
阿庆转头看着两个孩子欢快的背影,说道:“心魂俱失,药石无灵。”
阮星竹已经明白阿庆为何不让孩子们练这腹语之术了,实在是练功初期,功力尚浅,很容易遭到反噬,就算练到功力高深处,又岂能保证一辈子不会遇到比自己功力更为高强的对手。所以,不练才是对孩子们好。
“呵呵,不练就不练吧,反正我们功法多的是,也不差这一门。”阮星竹见到阿庆说的沉重,语气轻松的说道。
“当年,我也想过以后或许找个徒弟把这门功夫传下去,但是后来还是淡了心思,家里有都是些不省事的,我还哪里有那个闲工夫教徒弟。”阿庆一边说,一边似笑非笑的那眼睛瞄了阮星竹几眼。
阮星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阿庆这话里的不省事的人中也包括自己。其实说起来,他们一家人除了阿瑜和阿庆性子像些,其余的几个孩子都和阮星竹一样,机灵古怪的调皮样。特别是小胖墩段铭亮,虽然不满三岁,但已经颇有些阿紫当年的调皮样子,让阮星竹夫妇痛并快乐着了。
转过竹林,踏过小桥,路过一汪湖水,迎着黄昏的晕光,一两排精致的竹屋出现在眼前,屋门大开着,屋顶炊烟袅袅,显然有人在做饭。阮星竹一时更为高兴了,这一定是阿朱和段铭u先回来了。
“爹爹,娘亲,你们回来了!”段铭u听到小孩子的声音出门来看,就见着快到屋门口的阿庆和阮星竹,一下又转过身去对着厨房那边喊道:“大姐,快出来啊,爹爹和娘回来了。”
“哥哥,哥哥。”阿瑜和阿亮,一看段铭u就跑过去,段铭u矮下身一把抱起阿瑜,把还在他身边转来转去的阿亮急的不行。
阮星竹看的呵呵笑,主要是阿瑜从生下来就没有阿亮壮实,所以平时大家都比较心疼阿瑜,这时候阿亮见好久不见的哥哥只抱着阿瑜,于是委屈的转过头来看看阿庆和阮星竹,又转过去看看段铭u。那胖嘟嘟的小样子还会装可怜了,看着就挺逗人的。
“真的吗?爹娘回来了。”阿朱从偏角的厨房里转出来,手上还拿着炒菜用的锅铲,一看就是正在做饭急匆匆的跑出来的。
阿亮一看到阿朱,那大眼睛一亮,赶紧挥舞着小短腿,吧嗒吧嗒的向阿朱奔去,小嘴里甜甜的叫着大姐姐。阿朱也顾不得手里的锅铲了,一手抱起小胖墩,这时候那可爱的阿亮还望向阿瑜那边,炫耀的小样子还是那么可爱。
“好香啊,大姐姐,我要吃蜜汁鸡腿。”阿亮抽动着小鼻子,从阿朱的锅铲上就闻出来她做的是什么了,这胖墩也没白吃那么多美食。
“好啊,我正做着呢,一会儿就能吃了。”阿朱把阿亮放下来,又对着段铭u说道:“阿u,你快去给爹和娘泡两杯茶来,我去看看厨房,再加几个菜,一会儿就能吃了啊。”
“好的,大姐。”段铭u还是抱着阿瑜,一行人进了正屋,放下阿瑜,段铭u一边倒水一边问阮星竹:“对了,娘,怎么没见二姐回来啊?”
“她啊,跟着萧峰一起去辽国了,短时间怕是不会回来了。”阮星竹接过茶放在桌子上说道。
“她不是一直和那个乔峰在一起吗?这个萧峰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啊?”段铭u疑惑的问道。
“萧峰就是乔峰啊,这个以后我再告诉你,先说说你们的事吧,回来多久了?”阮星竹觉得萧远山萧峰的事这一会儿的说不清楚,还是先关心儿子女儿要紧。
“我们是前天到的家,要不是路上耽搁了,我们可能还要早些回来呢。”段铭u说道。
“什么耽搁?”
段铭u转头看看了门口,再凑到阮星竹近处低声说道:“是大姐的事。”
阮星竹一见他这么神秘,赶紧也低声催促,“你大姐的什么事?快说。”
“呵呵,这可是大姐的终身大事啊。”
阮星竹一见他不说到正点上,一听还是阿朱的终身大事,一时心里急得猫抓痒似地。一手拍在段铭u的头上:“别卖关子了,快点说。”
段铭u摸着阮星竹刚刚打过的地方,一点都不疼,但是他就是好疼的样子,一边吸气一边说道:“我正要说,你倒是慢慢听啊。”
“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上一个将军。”
“将军?”阮星竹重复到。
“是啊,还是个二十多岁,英武不凡的将军呢,听说才从宋辽边界守关回来的。”
“然后呢?”阮星竹想要知道点具体的经过。
“然后姐姐就一见到真真的上过战场的大英雄就看上人家了呗。”
“你这个臭小子,尽然敢在我背后编排我。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