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研究出来的那一天,灶门祢豆子在已经出现了鬼的踪迹的地方,得到了盛放在小瓶里的药。
这是明摆的阳谋,如果鬼舞辻无惨不在此现身,那他就只能看着他现在唯一的解药变回人类,而他出来,就意味着迎接鬼杀队的最后一战。
炭治郎紧紧抱着妹妹,身边就是被主公接来的鳞泷师傅。
早在半个月前,三人就被安排在这里,诱饵的身份早已心知肚明。
虽然只是个偏僻地方的木屋,周围有很多鬼杀队成员在保护,但是那些鬼杀队员大部分是中上游的实力,被安排在这里也是为了蒙骗鬼舞辻无惨,让他以为自己没被发现踪迹。
甚至在远处还有主公一家在,就是为了引诱鬼舞辻无惨,让他相信,鬼杀队们没有发现他。
可是鬼若隐若现的恶臭气味早就被嗅觉灵敏的两人捕捉。
炭治郎左手搂着妹妹,右手有些颤抖,他抬头望向站立的鳞泷左近次,还是那一身熟悉的水波纹羽织,红色的天狗面具。
虽然看不到面具后的表情,看不到究竟是什么眼神,但是鼓励温和的味道不断传来,身后的角落里,依稀十三抹头戴狐狸面具的身影注视着这里。
炭治郎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走到现在,迄今为止,就是为了治好妹妹,如今到了最后关头,不能退缩!
可是多么造化弄人,明明当初是自己对义勇先生口口声声说,如果没有办法那就去找,结果这解药是从义勇先生身上提取的。
冰冷的液体仿佛瞬间带上了血液的温度,烫的炭治郎不敢接手。
炭治郎把手在身上擦干,从衣物里拿出那瓶药,祢豆子嘴里还在“哥哥,哥哥”的喊着,布满厚茧的手在触碰到瓶塞的一瞬间,天地旋转。
原本带着木纹的房顶瞬间破裂,墙壁变成红色木漆走廊。
屋外传来剑士们的惊喊和惨叫,不止是那个木屋,整个地面都消失不见,建造精致的房间层层叠叠或纵或横从地面向下延伸,像是从洞里钻出来的巨蟒张大着嘴巴,伺机吞掉任何活物。
那些反应到不对劲而冲向屋内的剑士们成了第一道肉墙,阻挡在炭治郎和鬼舞辻无惨之间,不知道从那里划过来的荆棘轻松的刺穿人体。
突然从榻榻米上转移到空中,失重感拖着炭治郎做不出标准的剑式,手中的药瓶抛向空中,炭治郎日轮刀刚刚出鞘,手肘后撤,刀柄碰到药瓶,滑向鳞泷左近次。
少年连同怀中的血亲,两双充斥着恨意的红眸似要滴血。
“鬼舞辻无惨!”
第83章 逃跑
真是无礼。
有多久没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了,鬼舞辻无惨惊讶自己的心里竟然有些怅然,明明知道自己名字的,在这千年过去就只有与自己同出一脉的同族最是念念不忘,也是由他们,把这个名字不断的传播。
像是给得病的告知这个疑难杂症的准确命名一样,想想就让人恶心!
比路边粘人的流浪犬还要会追踪气味。
不过一指长的花札显眼的在鬼舞辻无惨的视觉中乱晃,视线停留在那上面几秒,无惨便直直冲祢豆子出手。
落在某一处建筑上的三人仰着头望着高高在上的鬼王,这如同瘟疫一样的人祸,长长地荆棘呼啸着甩了过来。
【血鬼术·爆血】
祢豆子划破自己的手臂,振手一甩,血液洒在了荆棘上,火焰霎时腾腾燃烧,沿着一路向上。
该死的!
无惨主动断掉了荆棘,躲开之前的位置,下一秒,祢豆子踏着墙壁飞身横腿劈下。
身形成长为成年女性的祢豆子破坏力增加了不少,直接把脚下的不知是什么朝向的房屋破出一个洞。
无惨低头瞄了眼自己身上的定制衣服,蹙起眉,原本平滑的西装外套在大幅度的动作下已经起皱。
修长白皙连写字执笔都没留下茧子的手摩挲着衣料,眼神中带着不耐和厌恶。
“老实听话就好了,为什么要做无谓的挣扎?”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并没有询问的语气,而是在嘲笑,嘲笑眼前那个带着花札的少年的无用。
连无惨自己都不懂自己为什么突然要和这么个人说那么多,他应该去和产屋敷的主公说这些才对,争斗了千百年,厌恶了千百年,都恨不得对方灭绝的同族。
被细线勾着摇摇晃晃的花札耳坠,与千年前的一模一样,晃得让人心烦。
和人一跺脚就会吓到跳起的猫咪一样,无惨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诉说着逃跑、逃跑、逃跑!
“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如果你当初不带着你的妹妹加入鬼杀队,或许我还不会这么快就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无惨冷笑道,用语言无尽的打压,以此来区分相似的两人,他不是那个逼得他碎成无数块的继国缘一!
与此同时,“他在拖时间”这个想法出现在在场之人的脑中。
对方都在拖延,看样子对方都很自信将对面彻底铲除。
“妄图抵抗天理的你们,这辈子都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最不希望的事情发生。”
“自以为是天理的你才是痴心妄想!”
【火之神神乐·圆舞一闪】
炭治郎将力量灌注到双脚上,像撕裂空气的雷鸣一样,急速接近无惨,缠绕着火焰的刀刃“铛”的砍在突然袭来的异性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