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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鑫诚开玩笑说:“祁浪,你这会儿就叫上爸妈了,将来给我们家当女婿啊。”
    白禾呼吸一窒,差点呛了。
    祁浪却顺口说:“不用将来啊,昨天白禾答应我的告白了。”
    “哈?”白鑫诚和唐昕同时望向白禾。
    白禾胀红了脸,矢口否认:“没有!昨天是误会一场,是我们班长告白,他…他帮我挡回去来的,不作数的!”
    “原来是这样…”
    别说,老妈唐昕脸上还有点儿淡淡的失望呢。
    祁浪痞笑道:“不作数?那我也太伤心了。”
    “你一点也看不出伤心好吗,你这个臭渣男。”
    “白禾,不许这样说小浪,没礼貌。”白鑫诚说。
    白禾讪讪闭嘴了,言译脸色低沉,搁了筷子。
    见气氛有点不对,唐昕怕孩子们尴尬,于是转移了话题:“小浪,考得怎么样啊?”
    祁浪:“七百分往上吧。”
    “唷,不错啊!言译呢?”
    “不太确定。”言译谨慎地说,“可能不太好。”
    白禾靠在言译胳膊上,连忙说:“你们不用问我,我更不确定!反正…对答案感觉不妙,说不定要复读。”
    言译:“我可能也要复读。”
    祁浪听言译这样说,眼底有狐疑,嘴角笑容也散了些:“真的假的,一窝蜂去复读,复读是什么新潮流吗。”
    “没事没事。”白鑫诚连忙安慰两个孩子,“复读更好,爸妈也觉得你们还小,迟一年不妨事,不要那么早去上大学。”
    “分数还没出来,谁说的准。”祁浪淡淡道,“说不定言译考得比我还好。”
    言译望了祁浪一眼,祁浪也望言译,两个人眸底有火星子撞击。
    言译针锋相对地问祁浪:“你会复读吗?”
    “如果没到我理想分数,也许会。”
    “你也有理想分数?”白禾好奇地问,“多少分啊?”
    祁浪:“750。”
    白禾:……
    都是一群深井冰吗!
    只有她一个人是普通学生吗!
    ……
    吃完饭后,言译一声不吭去厨房收拾,把碗筷放进洗碗机里,爸妈要准点去大排档开门做生意了。
    他们离开后,白禾去帮言译收拾厨房,言译不想让她的手沾油,不让她碰抹布。
    祁浪在门口叫她:“小百合,带我参观房间。”
    白禾回头:“你都来我家几千次了,参观什么啊。”
    他走进来,像拎兔崽子似的,拎着白禾的后衣领,离开厨房,去了她的卧室。
    推门而入,外间是言译的小房间,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桌上全是书,密密麻麻、整整齐齐堆成了书山,只留写作业看书的一小块空间。
    祁浪随手拿起一本厚厚的旧书,翻了翻,是医学方面的内容。
    “他学医?”他问白禾。
    “对啊,他的梦想就是当医生。”
    祁浪看到白禾颈项上的黑色丝巾,丝巾底下是她从不示人的烫伤疤痕。
    他没说什么,放下书,走进里间白禾的房间。
    她的床也很小,淡青色的床单,干净整洁,房间味道香香的,是女孩子特有的那种甜香。
    一进屋,祁浪就把门关了。
    “关门干什么?”
    “哦,顺手的事。”
    他虽然说,但白禾也没有刻意地去把门打开。
    祁浪坐在她的人体工学椅上,转了几圈,翻着她桌上堆满的高三复习题册和文科背诵资料。
    她学习刻苦努力,文科资料誊抄在笔记本上,用不同颜色的记号笔勾勒着,标明各种小注,方便记忆。
    他又翻开了数学题册本,看到上面错误还蛮多的:“不会做的题,我让你来问我啊。”
    他俩是一个班的,当初文理分科,言译本来也想选文科,但他很明显就偏理科,白禾死活让他选了理科班,说如果你只是为了跟姐姐在一起就读文科,那我是绝对不会跟你同班的。
    这样才把言译推去了理科班。
    祁浪文科理科都挺优秀的,不存在偏科的倾向,索性选了文科,毕竟天文地理方面,他还挺感兴趣。
    更重要的是,言译去了理科,他很恶趣味地想要时不时地气气这小闷骚,才跟着白禾去了文科。
    “数学不好,我给你补习,平时一声不吭的,做错了题也不知道问。”他翻着她的题册,嫌弃地说,“没眼看。”
    白禾闷声说:“那么多女孩来问你问题,哪儿轮得到我。”
    “你来,我就让你插队,肯定给你优先啊。”
    他说得很理直气壮,仿佛这是宇宙大爆炸也改变不了的真理。
    “我才不要什么优先。”白禾心里想。
    她要的是唯一。
    祁浪坐在她的小桌边,动笔帮她改错题,要真去复读的话,这些错题集还能用。
    手机响了,有人打视频过来。
    白禾都听见手机在桌上嗡嗡震动着,偏他无动于衷,在她的笔记本上上写着公式。
    “你手机响了。”
    他“嗯”了声,没反应。
    “你以前不接我们的电话,也这样啊。”白禾有点不满,“不接电话真的很烦诶。”
    祁浪偏头,狭长漂亮的桃花眼扫了扫她:“我不接你,是没听到。”
    “那你现在听到了,还故意不接。”
    祁浪懒得和她争辩,顺手接了视频,将手机搁桌上,继续写东西——
    “有事?”
    视频那端是一个女孩哭哭啼啼的声音,说自己喝醉了,现在一个人在外面。
    祁浪没什么反应:“我能帮你做什么?”
    “祁浪,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要分手,你告诉我为什么啊,我是真心喜欢你的,难道你就没有喜欢过我吗?”
    白禾靠着床头软包蜷膝坐着,假装看书,八卦的耳朵已经竖起来了。
    祁浪漫不经心说:“喜欢过啊。”
    “那为什么,为什么要分手…”
    “喜欢过,现在不喜欢了。”
    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文字。
    “我们在一起才不到半年啊,祁浪,我曾经幸福过,可这样的幸福,也未免太短暂了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可一开始就不要拥有。”
    女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嗓音破碎,让人心疼。
    白禾都禁不住难受起来了。
    深深共情了。
    祁浪却冷淡地说:“半年够了,发现不合适就分开,拖拖拉拉对你也不好。”
    “你觉得我们哪里不合适,你告诉我,我改。”
    “你看,这就是不合适的地方,我欣赏拥有自我和独立思考能力的女孩,一开始你还挺吸引我,后来慢慢发现,你越来越倾向于顺从。”
    “那是因为我爱你!”
    “知道,很多人爱我,那我能怎么办,我又不是鸭,别人喜欢我,我都要一一安抚吗?”
    “祁浪,你…!”
    “别找我,挂了。”
    说完,他毫不留情地挂了视频通话,继续低头写公式,嘴里喃着,“这都做错,上课有没有好好听讲?”
    见白禾不应声,他抬头,看到小姑娘眼角有绯红,眸光里有水色。
    “你干嘛?”
    “祁浪,你这个混蛋!我好讨厌你啊。”
    “……”
    第7章 恋爱游戏
    在恋爱中,女孩做加法,男孩做减法。
    祁浪所谓的喜欢,太不持久了。跟他约会像是一种消耗,消耗他心中的好感值,达到一定临界点的时候…
    好感,烟消云散。
    白禾很早就知道了,跟他当朋友,他对她是很好的;但他不是合格的恋人,至少,从白禾对另一半想象的要求来说,祁浪不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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