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议室中的五位户长正交头接耳的商讨着事情,每个人的手中都有份厚重的资料,五个人不时的翻翻资料又继续耳语。
“我放弃了!”海洋一脸的不耐及不悦,在大声嚷嚷之后,将厚重的资料一扔,然后趴在会议桌上。
为什么他们非得在这又小又冷的地方替那个老头子选一件好的case?不过就是他二十九岁接的最后一件生意,这有啥了不起的?东挑西捡,像是在替他挑老婆似的,那个老头子哪来的这么大福分?
“这一叠生意里没有一件适合老头子的,你们就省省力气吧!”海洋趴在桌上呻吟着。
“把这些力气省下来替你找个好女人是吧?”暴雨冷哼着。
“哎呀呀!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暴雨啊!”海洋随即精神一振,眉开眼笑的道“就这么说定了,别管那个老头子,替我找个佳偶啦.”
一旁的蓝天摇摇头“海洋,说到底你还是在吃雷电的味儿,顶多你的最后一件生意我们也为你精心挑选,现在先耐心的挑选,ok?”
海洋很不给面子的朝蓝天翻了翻白眼“免谈,我才不要费尽心力挑了个条件很好的女人,然后将她推给老头子,那样我会吐血。”他一边说一边打开他的手提电脑,打算进网际网路遨游一翻。
“瞧你说得我们好似在替雷电排妻子似的。”蓝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锐利、精明的双眼问着光芒。
“不是吗?”海洋露出一口的白牙,瞟了他一眼,十只修长的拾头灵活的在键盘上敲打游走“没用的啦!老头子心底只有他的灰姑娘,瞧他成天捧着个水壶像捧宝贝似的,这样子的男人会看上别的女人吗?
“哎!说来也是怪哉,三年前他连女人正眼也不看一眼,不过就是趟火车之旅,就能让他惦记三年,啧啧啧,他命中注定是讨不到老婆了。”他摇头晃脑的大发着言论“人家灰姑娘遗留下来的至少是只鞋,凭组织里的本事或许还能到处试,偏偏这位灰姑娘留下来的是只水壶,到哪儿试呀?”
“海洋,能不能闭上你的烂嘴?”狂风受不了的道。
海洋挑挑眉,果然很识趣的闭上嘴,双眼直盯着电脑萤幕瞧,十只指头更加快速的敲打起来。
顿时会议室内陷人宁静,只有偶尔传来的翻页声,及阵阵敲打键盘的声音,许久,原本一脸严肃表情的海洋,此时脸上顿时闪过一抹得意。
“猜猜我在电脑里发现了什么?”
“世界上最毒的病毒,然后毒死你所有的资料。”狂风和暴雨很有默契的齐答。
“哎!你们真是世界上最毒的孪生兄弟。”海洋感叹的道。
狂风和暴雨互看了一眼,两张同一模子印出的俊容相视而笑,再次很有默契的道:“承让承让。”
海洋翻了个白眼,将目光重调回萤幕,笑意又浮现在脸上一双眼炯炯有神的闪着光芒。
“天,假如我替你们找到个合适人选,你们能不能答应我,我在自然门最后的case不要替我搞这种花样,毕竟相同的事重复两遍就没啥看头了。”
蓝天挑挑眉,知道海洋是在说正经的,因为“自然门”内的八大户长谈起正经事就会很自动的将伙伴的外号缩减成一字“好。”
海洋最后露出口白牙“这样我白白拱手让出这美女算是值得了。”交易一谈成,他的一双手开始在键盘上游走,列表机缓缓印出纸张。
“一式四份,你们瞧瞧。”
三个人接过纸,蓝天顺手替一直默不出声的绿地拿了份,在回过头时才发现她不知在何时已经沉沉睡去,他温柔的微笑着,卸下身上的外套体贴的覆盖在她身上,这一切举动看在海洋及狂风、暴雨眼里,不禁窃笑了起来。
真正该撮合成一对的在这儿呢!三个人心照不宣的互看一眼,笑意盛满在眼底。
“咳咳,请不要浪费我的心血。”海洋心想着再不出声,恐怕真正深情的男人会忘了正事而沉醉在绿地的睡容中。
蓝天回过神,一副没事人般的坐回椅中,阅读起海洋列印出的资料,狂风、暴雨也低头阅读资料——
保镳一名,射击能力佳。
希腊
“海洋,你的眼力真好,这么简单的一行话你也能不漏掉。”狂风首先抬起头。
“这代表什么?自然门一向只接受委托,从没有去应征,更何况是要门内的八大户长去应征,第一步就很艰难。”暴雨紧锁着眉。
“雨,老头子的本行就是保镳,他的最后一件生意是重拾‘旧业’,我并不觉得有啥不妥。”海洋淡淡的道“继续看,整件生意最有趣的是在下面。”
闻言,三个人又继续瞧下去——
巩凡妮,二十三岁“钻情珠宝”的独生女,希腊籍华裔
“这哪里有什么有趣的?不过就是你‘红颜榜’上的一名红颜。”暴雨满脸的不解。
“能上我‘红颜榜’的女人可不多,尤其这位巩凡妮啧啧,来头可不小,而且她的美貌更不是一般人所及,那气质、那风采”
“请停止你的恢复狼形,我们要知道这位巩凡妮和这则启事有何关系?”狂风挥挥手。
“关系?我说了这么多,你们还不知道呀?”海洋眨眨眼“哎.你们还真是没知识,这位巩小姐和这则启事的登启人可是有密切的关系,知道希腊国王和‘钻情珠宝’有深交吧?”海洋略排高眉。
“略有耳闻。”狂风、暴雨齐答。
“传闻叫钻情的独生女是希腊国王的干女儿。”蓝天淡淡的附和。
“嗯,就是这位巩小姐,她可是在皇宫出生的幸运儿。”海洋抚着下巴“这则启事是希腊皇室登的,依照我专业的推理能力,这则启事是替巩小姐所登”
见到三个男人脸上还是布满疑惑,海洋淡淡的叹了口气“总之,巩小姐是个一等一的好对象,这件case 比那叠快被我们翻烂的纸好上千万倍。”
“但雷电愿意接下这份和女人有关的case 吗?”蓝天迟疑的问题惹来海洋的轻笑。
“这并不是我的问题,也不应该是我们大家的问题,当初你有这份构思时,就该想到这个问题了。”海洋站起身,甩了甩他头上凌乱却不失秩序的发,双手插在裤袋中,优闲的朝门口走去。
蓝天抿损嘴,他确实想过,也相信自己能解决这个问题,哎!为了伙伴能带着美好的记忆度过在“自然门”的最后一个年头,他必须艰辛的去说服已经三年不接手与女人沾上边case的雷电,哎,这真是难呀!
“你要去哪儿?”
“在这儿待了两天,我要去会我的红颜,让我这快要干枯的海洋受到红颜的滋润。”海洋帅帅的梳理着头发,嘴角挂了扶兴奋的笑容,就像只寻找到猎物的狼,意气风发。
“你户里的case——”
“别训诫,我手下的那些成员办事能力很高,不用我这户长担心, o你这‘蓝天户’的户长也不需要担心,你真正该担心的是你身旁小迷糊所掌理的‘绿地户’才是。”海洋挥着手“别谈公事了好吗?我的时间很宝贵,不能浪费在这种一成不变的事情上,bye!”
一个转身,海洋一身蓝的身影离开了会议室,留下三个人受不了的直摇着头。
雷电站在落地窗前静静的俯视着窗外的夜景,屋内的黑暗就像和他融为一体般,呈现出淡淡的优逸与安闲,他手中的咖啡杯冒着浓浓的咖啡香,弥漫了整间屋子。
“自然门”的雷电一向有这等本事,能够轻松的制造出宁静的气氛,他本身就像个发光体,即使在暗处,也仍然能够散发着他天生的王者气质。
“整个‘自然门’里就属你这层楼最省电。”蓝天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何时回来的?招呼也不打一声。”
雷电转过身,身后落地窗外的亮光投射至他身上,呈现出一道修长的翦影“回来休息一下。我不知道回来自然门也需要打招呼,何时成立的条规?”
蓝天轻笑出声“没有,在‘自然门’裹不需要客套。”
雷电耸耸肩,走离落地窗,来到离落地窗不远的米白色沙发旁,很随兴的就靠倒在沙发上一身的黑在沙发上呈现出强烈的对比。
他舒服的调了调坐姿,将一双长脚移上沙发,整个身躯顿时陷入沙发中,他享受的半眯着眼,顺手就将手中的杯子摆到身旁的玻璃茶几上。
“能不能告诉我,我还有多久才退休?”他慵懒的问,声音充满了磁性。
“一年。”蓝天也坐进沙发。
“一年?时间真快。”
“我帮你接了件case ,结束它,你就能退休了。”蓝天道。
“说来听听。”
“是保镳,保护的人是‘钻情珠宝’的千金。”
“这工作我的手下能做。”雷电拨了拨额前的刘海。
“不,你的下属有他们该做的工作,这件case必须要你亲自去做,这位女孩身分特殊。”
“我不接有关女人的case 。”雷电淡淡的提醒他,表明了自己的极度不愿。
“电,你尚未退休,工作性质不是由你所能自由决定的。”蓝天提醒他。
雷电侧了侧身,将脸面向他“我退休之后就不会接生意了,现在让我自由有啥关系?”
“这是门规。”
雷电看着他,双眼充满了坚决,他低低的叹了口气“好,我接下。”
“谢谢。”蓝天明显的松了口气,假如雷电坚持,他相信自己是劝不了他的。
“别客气,我只是在尽我的职责,等着退休。”
雷电的嘴角浮起了抹笑容。
“你还是决定要去找那个女孩?”
“我一直没放弃寻找她。”雷电收起了笑意,内心因提起她而纠结在一起,眉头也跟着紧拢。
“你这是在大海捞针。”
“总有捞到的一天。”雷电舒展眉头。
“哎!我劝不动你,就像劝不动海洋别视女人如生命般一样。”蓝天摇着头“你们是一个专情、一个花心,同一个生活背景怎么会造就出两个极端个性的人来?”
“因为他是海洋,我是雷电。”雷电轻轻的结束蓝天的话题。
海洋需要源源不绝的海水;而雷电老是在同一个地方打转
雷电戴着墨镜的双眼中闪动着火焰,身上那优闲安逸的气势凝结成冰冷,他的十指交叉的紧握着,浑身每个细胞都充斥着愤怒,他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如此生气了。如果可以,他恨不得马上开枪毙了那只银灰色的马,让她停止这危险的动作。
他眯起眼,直视着眼前在沙滩上忘形的驾驭着马匹的女人,三年来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她。
走遍了世界每个角落,他倾尽了所有的人力、物资找寻了她三年,没想到竟然在这南台湾找到了她,若不是他迷了路,停下车打算问路,天晓得他又要寻找她几年?
虽然是冬天,但寒冷似乎在这找寻不到,微微的海风、蔚蓝的海洋、黄色的浅滩,她穿着轻薄的白色衬衫及长裤,头上那条翠绿色的丝巾正因马的奔驰而随风飘逸。
“该死的女人!”雷电松开纠结的手,俐落的身手跳过围栏,朝她奔去,他必须将她拉下马,远离这危险的动物。
他的突然出现让正尽兴的巩凡妮吓了好大一跳,猛然勒住马,让马停止奔驰。
“哎呀呀,你不要命了呀.突然冲出来的,要不是我的技术好”她哇哇大叫着。
“下马!”他打断她的喊声,原来她会说中文。
“呃?”她呆了呆。
“我说下马!”雷电摘下墨镜,缓了绶语气“我有事要请问你。”
巩凡妮拂着长发,耸了耸肩,侧了侧身子“滑”下马,轻松落地。
“你不会用跨的下马吗?”他的怒意又往上冲,咆哮不经控制而去。
巩凡妮眨着大眼,不了解面前的男人为什么忽然大怒,她细声细气的低道:“我一直就是这样下马的呀!”
他深呼吸口气“对不起。”
笑容在她嘴角泛开“你找我有事吗?我不记得我认识你。”
他的心一紧,一道剑眉紧拢,虽然这是意料中的答案,但仍让他心痛,也罢!她本来就没有义务要记得他。
“请问你知道这住址往哪儿走吗?”他掏了掏口袋,拿出一张纸问她。
她接过纸张,巩凡妮低下头细看,而雷电藉此机会仔细的打量着她。多年未见,她仍然像三年前般艳丽,只是更加添了些许的妩媚及成熟,他忍着想拥抱她的冲动,静静的注视着她。
“这住址呃?”巩凡妮抬起头正好对上他认真望着她的双眼,她不自在的顿了顿“先生,这住址就在这附近。”
“能不能麻烦你带个路?我是个路痴。”他淡淡的打断她,叙述着自己的缺点,脸上表情平静得就像在叙述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呃?你只要沿着大路走,大约三分钟的车程你就能到达,不用拐弯也不用绕道,直直的走就可以了。”
“谢谢。”雷电温和的道谢,取回纸,他留下来的理由也没有了,现在他是走也不对不走也不对。天杀的,他可不可以—要理会那位富家千金的请求,回绝那件case?
就在他两难时,巩凡妮已经重回马背上。
“小姐,我该如何跟你道谢?”话才出口他差点就要昏倒,这是哪一年代的泡马子方式?他竟然说得出口?
“呃?你只是问个路而已,还需要什么特刖的道谢方式吗?”她挑高她那道特有的英眉,露出一口贝齿“况且你刚刚已经道过谢了。”
“那太不正式了。”哎!就错到底吧!
“你真的要谢我?”她微笑着,见他点头,她踢了踢马腹,身下的马踢步起来“你会有机会的。”话声才刚落,马儿已经奔驰起来,留下雷电独自站在沙滩上呆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
该死的女人!难道她不懂得离开那只危险的动物吗?雷电的怒气又高张了起来。
整整一个钟头之后,雷电才来到自己的目的地,站在有着浅绿色屋顶的小屋前,他重新戴上墨镜,打量着自己的新工作场所。
如果不是身边阵阵的海浪声,他一定以为自己来到了电影“清秀佳人”的拍片现场,这楝房子简直就和电影中的屋子一模一样,有着绿色的屋顶,白色的屋身,屋外的回廊上还挂着吊椅看来屋主真的是来头不小。
他走上?廊,手才刚举起,白色的木门就自动被开启,他本能的倒退两步,开门的白色身影让他惊讶万分。
“哇!你还真的路痴到了极点咄!三分钟的车程你竟然能花一个小时才到,我真服了你了!”巩凡妮眨着眼,受不了的嚷着。
“你住在这儿?”雷电透过墨镜直盯着她。
“嗯。”“你叫”
“巩凡妮,你是我的保镳对吧?”她得意的问。
“嗯。”他淡淡的回答,心中的狂喜像海浪般起浮,要不是他遇事一向镇定,恐怕他早为了这接踵而来的惊喜给乐昏了头。
他寻找了三年的小女人,深埋在他心底深处三年的小女人,竟然在他面前又说又笑,这是他连作梦都梦不到的事,更何况——往后的半年他们还要朝夕相处、如影随形想到这,雷电不禁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怎么你看到我一点都不惊讶?”巩凡妮有点扫兴的道“早知道我在沙滩上就直接告诉你了。来,进来。”她伸出手拉他的大手,兴奋的邀他进屋。
“老实说,我是很反对他们帮我请保镳,但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这儿,真的是很无聊,有个人陪是挺不错的。”她嘴巴不停的道“看到你时我很惊讶呢!我没想到他们会帮我找个——男人来,而且是长得这么有味道的男人我觉得你很眼熟,我是不是在哪儿看过你?”
他摘下墨镜,望着她,沉默不语。
“我见过的人很多,或许你长得跟某个人很像吧!不过怪哉!像你这样出色的东方男人,我也不应该忘记才对。”她甩甩头“对了,还没请教你的姓名?”
“你叫我雷电就可以了。”
在听了他的名宇后,她又挑高了眉,明显的笑意散布在脸上,但可以看得出来她正极力的憋着。
“笑什么?”他恻着头,打量着她。
“嗯没,没有。你有没有闻到咖啡香?我煮了咖啡等你喝呢!”她转移话题,转过身,朝身后的厨房走去。
假若他知道她的马也叫雷电,不知道他会不会马上改姓名?巩凡妮在心中想着。
趁着她进厨房的时刻,雷电快速的浏览了一遍屋内的简单摆设,赫然发现到这屋子的窗抬非常多,每个窗抬还悬挂着白纱窗帘随着迎风而飘荡,整楝屋子只能用“明亮”两字来形容。
“雷电。”巩凡妮在厨房叫唤他。
雷电应声而去,踏人干净、明亮的厨房。
“坐。”她替他拉开椅子,请他坐下“待在这里一年,我最喜欢坐在这里吹着海风,喝着浓浓的咖啡,感觉好舒服、好优闲,彷佛与整个世界隔绝般嘻!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怪?一般人都喜欢热闹的。”
雷电静静的看着她,脸上挂着笑容仍是不语。
“看来他们替我找了个安静的保镳。”她揶榆道,替他斟了杯咖啡。
白磁的咖啡杯中盛满了咖啡,浓浓的咖啡香阵阵飘进他的鼻中,他轻啜了口,甘苦的味道让他精神振奋。
“很好喝。”他轻轻的一声引来她如花灿烂般的笑容。
“我们会成为好朋友,我向你保证。”她笑道。
他浅笑着,梳顺着额前的刘海,将目光调往窗台外蔚蓝的海洋上“我并不是要泼你冷水,但是有些问题我们必须达成共诋。”
“嗯?”
“第一不要骑那匹银灰马,它对你来说太高、太强壮了。”他顿了顿,看向她,而她正满脸的不苟同。
“为什么?雷电它陪我好多年了,它绝对不会伤害我,况且我的马术能够媲美一位技术高超的赛马手”在见到他蹙起眉,她止住了话。
“你没说它叫雷电,那你就更不能骑它了。”
“为”
“第二,没事别乱开窗,这楝屋子的窗台太多,如果有人要伤害你,轻而易举就能洞悉你的一举一动及所在位置,这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没人要伤害我,也没人想浪费力气伤害我,你想得太多了。”
“我是你的保镳,有本分防止一切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雷电淡淡的道“第三,别到处乱走,同样是很危险。”
“没那么夸张吧!这附近才几楝房子,连最近的五星级饭店都要三十分钟车程才会到,在这种人烟稀少的高级环境里哪来的危险?”
“就是因为人烟稀少才危险。”
她翻了翻白眼“我说不过你,你还有什么问题赶快说出来。”
“暂时没有了。”
“很好,你再说下去,恐怕我会以为这儿不是风景优美的垦丁,而是关满罪犯的绿岛,处处充满危机。”巩凡妮端起咖啡林啜饮着。
雷电不说话,只是靠着椅子优闲的坐着,海风的吹拂让他舒服的半眯上眼,他安逸时所散发出的王者气质让她情不自禁的直盯着他瞧。
良久,她才回过神来,正好对上他得意的笑眼,她睑一红,急急找了个话题“你要我处处小心,那你呢?你这个保镳要干什么?”
“保护你。”他用着充满磁性的声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