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对孙嘉树摆手摇头,但还没等她解释,joe就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打断了她。
“树,我今晚有约,就不参加聚会了,以后再见。”
他用的还是英语。
姜凌波算是看明白了,joe在孙嘉树面前只说英语,说不定孙嘉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会说中文。
她完全被算计了。
迎着姜凌波要吃人的目光,joe优雅地欠身一笑,随后转身离开。
走到走廊尽头,他又突然转回身,用中文喊了一声“姜凌波”,接着又换了意大利语,挥着他那只没受伤的胳膊,对她喊了一句话。
他调查过她,知道她的二外就是意语,她能听得懂。而且只有她能听得懂。
但是……
他用孙嘉树以为他不会说的中国话,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又用孙嘉树听不懂的意大利语,对她说了好长的一句话。
……
这根本就是报复吧!
孙嘉树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啊啊啊我要杀了joe,我一定要杀了他!
……
虽然这么想着,但姜凌波还是很镇定地在抱着孙嘉树的胳膊。
等joe彻底没影了,孙嘉树摸了一下她的嘴唇,很随意地问:“他说的什么?”
姜凌波满脸茫然:“我哪知道。”
虽然知道,但是这个真不能说。
“哦。”孙嘉树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插兜走了。
姜凌波立马心虚地跟了上去:“yummy说我们要回旅馆聚餐?”
“嗯。”孙嘉树没看她。
静了一会儿,姜凌波突然问:“聚餐有酒吗?”
孙嘉树顿了顿:“嗯。”
**
聚餐真的有酒,而且有很多酒。
午夜,所有乐队的工作人员全都挤进了事先准备好的房间,一来就直接奔着酒去,想要把乐队的成员给灌醉。
但因为孙嘉树平时给他们的威压太重,他们主要的灌酒目标就定成了yummy。
孙家葵把luna哄睡以后,一看到屋子里的人都在灌yummy,顿时冲过来替他赶人,还把醉倒的他放躺到大腿上,各种吃豆腐。
桌子都是直接摆在地上的,她们也都赤脚盘腿坐在羊毛地毯上,是最适合吃豆腐的布置!
才消停了一会儿,孙家葵的眼神,就又转到了姜凌波的身上。
孙嘉树半小时前出去接了个电话,到现在也没回来。
自从他离开,姜凌波就没了精神,一句话都没说,闷闷地坐在那里,拿着酒杯不停地喝酒,看起来魂不守舍。
正好这时孙嘉树开门回来。
他刚一坐下,孙家葵就拿起筷子用力敲击碗碟,等周围稍微一静,她就冲着孙嘉树和姜凌波吆喝:“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周围全是些人来疯,见状哪有不跟着吆喝的道理,一时间满屋子的人都在跟着孙家葵喊“亲一个”。
孙嘉树轻笑着捂住姜凌波的耳朵:“别理她们。”
姜凌波却放下手里的酒杯,眨巴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
接着她突然倾身,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仰着脸亲上了他的嘴唇。
她蹭了蹭,没有离开,而是生涩地伸出舌头,勾了勾他的嘴唇。
孙嘉树微愣。他把姜凌波拉开,低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大花,你怎么了?”
姜凌波睁圆着眼睛,又盯着他看了看,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下巴,然后就老实靠在他的身上,拿着酒杯安静地嘬酒。
孙嘉树又问了她几次,她都没有回答,直到聚餐结束,孙嘉树送她回到房间后要离开,她才坐在床上、拉住他的小拇指出声。
“孙小草,我想洗澡。”
她喝得有点晕,听到自己的声音都觉得飘飘的。
孙嘉树蹲到她跟前,握着她的手哄她:“今晚太晚了,你又喝了酒,明天再洗吧。”
姜凌波眼神都直的,她抓紧孙嘉树的手,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
可她醉成这样,孙嘉树怎么能放心她去洗澡?
他站起来,不顾姜凌波的乱动,强硬地把她抱到了床上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