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过来笑着跟大家插科打诨,悄无声息地把两人救了出去。
几人静悄悄地远离了人群,走到一个空荡的废弃办公室里。
萩原研二去给安室透和赤井秀一解开手铐,腕上一松,安室透道了声谢,转而气愤地看向后面那两个仿若置身事外的“外国人”。
他质问:“你们两个是故意的对不对!”
赤井秀一活动着手腕,表情同样不好地看向他们。
两人方才还在相互嫌弃,这一刻反而站到了统一战线。
萩原研二愣了一下,突然有点看不懂这情况——看这样子,难道这几个人还是相互认识的?
他看向那两个“外国人”,安静地等着他们回应。
黑发青年还是散漫的站姿,现在也不双手也懒得插兜了,直接树獭一样半死不活地挂在金发青年身上。
他神情恹恹的,闻言懒洋洋地看了他们一眼,干脆地承认了:“对啊,你猜的没错。”
“你竟然就这么承认了,”安室透突然灵光一闪,“你这个家伙是故意想要看我们空跑一趟对吧。”
安室透金灿灿的头发上似乎炸起了火花。
赤井秀一却不看他,只是盯着琴酒,“你就这么由着他玩。”
琴酒瞥他一眼,淡声道:“殊途同归。”
所以玩玩又怎么了,反正玩不死,最终结果总归是一样的。
这下赤井秀一头顶也开始炸火花了。
他们现在突然也产生了跟朗姆一样的想法:这对搭档还是打死算了。
萩原研二听他们往来几句话,看着对面那个陌生的黑发青年的行为举止,已经观察着安室透和黑发青年的交谈相处,突然从里面品出了一点滋味。
他眼里浮现出诧异和不可思议,“难道说,这是小阵平?”
“嗯?”松田阵平挑了下眉,“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的声音换回来了。
萩原研二没猜错,松了口气,他笑起来:“因为zero只会在小阵平面前变成幼稚的小孩子。”
安室透不屑地轻哧一声。
“那这位,”萩原研二的视线移向旁边的金发青年,脑子里思绪千转,找出一种可能,眼睛顿时一亮,“是小阵平的那位幼驯染吗?”
那位神秘的,完美的幼驯染?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个金发青年。
琴酒微微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没错。”松田阵平大大咧咧地揽住琴酒肩膀,“不过今天情况特殊,先不介绍了,以后有时间我们再一起好好认识认识。”
视察时间结束,其他人也散开,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整个警视厅逐渐又热闹起来。
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琴酒几人也从侧门溜走了。
萩原研二默默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很久没有说话。
良久,他缓缓笑起来。
太好了,感觉事情在变得明朗起来。
“哟西!”
他心头阴霾倏然清扫一空,他充满干劲地给自己打气:“小阵平和小降谷在不断努力,我也不能拖后腿啊!”
“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这就回家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
在离开警视厅后几人就分开了。
赤井秀一忙着回去通知fbi,以调整后续计划;安室透则是要跟他一起过去,代表公安谈一谈接下来的合作。
琴酒和松田阵平没什么事,就直接回旅馆继续悠闲。
听完他们的打算后安室透一阵语塞。
“你们这是已经提前过上退休生活了。”
松田阵平十分坦然地承认了:“对啊,忙忙碌碌大半辈子,提前预习一下退休生活怎么了。”
安室透:“......”
二十几岁,大半辈子?他都不敢相信这人是怎么好意思说的。
不爽又羡慕。
但是再想一想等一切结束后松田阵平还是要回到公安继续操劳,再次接受工作的毒打,琴酒也要回到英国继续为mi6工作。
安室透:突然舒服了很多。
他不再纠结这些,但在离开前,他问了一个自己很在意的问题:“那u盘到底是哪里来的?”
他可不相信什么家中长辈委托的托词。
家中长辈?据他了解这俩人能算得上家中长辈的只有贝尔摩德,贝尔摩德可不会拿出这些东西来。
但是松田阵平却说:“就是家中长辈啊。”
他并没有隐瞒,确实是家中长辈。
这u盘里的内容,一半来自于科索沃夫家这些年掘地三尺地搜查,另一半来自于旅馆老板的给予。
提起这里,他倒是总是容易感到惊讶——旅馆老板,她竟然曾是组织的高层成员,最初的那一批成员,曾是boss的心腹,但悬崖勒马,在被拉去接受人体实验之前带着手头的任务痕迹匆匆地离开了组织。从此隐姓埋名,成为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旅馆老板。
松田阵平坦诚地回应,但安室透只以为他是不想说,安室透也不再强求,总归那u盘最终是交给了可信的人,没有流落到心怀不轨的人手中,不论那u盘属于谁,又是谁交出的u盘,那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