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面对指责,他一味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病人自己没做好。”
护士一言难尽地看着舒墨,“小情侣情难自禁可以理解,但是你们要知道,这里是医院!不是什么杂七杂八的地方给你们……好了,你看着他点,隔壁病房马上要换药了,他这个一会体温要是还没降下来,你赶紧叫我。”
舒墨就这么坐了一夜,好在顾修铎的体温很快就降下去了,只是一直都在低烧。
早上,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舒墨揉了揉太阳穴,悄悄走了出去。
“阿朔,庭赫,你们怎么来了?”
钟庭赫的眼底挂着浓浓的黑眼圈,眼角都是红的,“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要是当初跟你一块上去,你就不会在雪地里躺那么久了。还好你没事。”
余朔的脸色也不好,他似乎是终于下定决心,“这件事认真说来,还是我的错。舒墨,我以后不要你这般为我操心了,虽然一想到你在为我奔波,我会觉得窃喜,但我不希望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他们只待了一会儿就走,舒墨却觉得二人的状态十分不对劲,像是在暗中积攒着力气要去做什么似的。
那边,钟庭赫乖巧的表情在出了医院的大门后顿时变得十分阴鸷,他随手拧掉了一朵观赏月季的的头,盯着余朔的背影冷笑着。
余朔自然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身后恶意的目光,“你有话说?”
钟庭赫“啧”了一声,伸手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取下了余朔的墨镜,“余大明星,我的下属最近查出了点很有意思的事,我想听一听你的解释。”
余朔沉声道:“你想在这里说?”
见钟庭赫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谈,余朔淡淡道:“去我车上。”
“啧,你这车不行啊,好丑,还是前年的款。”此时的钟庭赫倒不像是那个捏着100块钱过了一个月的人,他手下的现金如流水一般过手,金钱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串数字而已。
余朔也不恼,“这是公司的车,你要跟我说什么?”
跟情敌共处一室确实让人难以忍受的,但可能是有关系的这个大阻力在前,现在的都是小事。
“说说我们余大明星在外面欠的债啊,余朔,你在外面欠了800万的外债,凭什么要跟我争宠。”
被“争宠”一词惊了下,余朔后面才反应过来钟庭赫说了什么。
“你该不会不知道吧,余朔,你的名下有一笔800万的债款,催债人找到我头上了。我瞧着似乎是你那个惹舒墨心软的好妹妹做的好事。”
“不可能!小善不会做这种事的!”余朔根本不愿意相信钟庭赫的鬼话,但下意识的,他又觉得钟庭赫不会骗他。
钟庭赫把话带到就走了,他倒是想第一时间跟舒墨抹黑这个行为有亏的男人,但舒墨这几天应该静养,就不跟他说这些事了。
正思索着,钟庭赫不忘亲自去附近的养生粥馆给舒墨带了碗蔬菜瘦肉粥,回来时,正巧看到舒墨失神地望着窗外。
“哥哥在想什么。”不等舒墨回复,钟庭赫走到病房旁,认真地盯着他看,“什么都不要想,你看这些人,没有一个省心的。小叔叔不是说想自由自在地生活吗?我帮你。”
只是发了会呆,抬头就被便宜侄子摸了头,舒墨下意识想教训他,但想了想却只是叹了口气。
但他万万没想到,便宜侄子说到做到,钟庭赫趁着舒墨熟睡,将人连夜转移到州南市。
等舒墨知道的时候,他已经被关在州南市的房子里了。
只是钟庭赫比顾修铎要理智不少,只是限制出行,并未做过多干预。
甚至连房门都没有上锁。
“这小崽子。”舒墨开门看见私房菜饭店的外卖放满了一地,刚想弯腰拿就被人拽住手腕捂着嘴拖进房后。
那人压在舒墨身后,捂住嘴的手在舒墨反应过来之前转移到他的双眼上。
漆黑的世界中,舒墨奋起反抗的挣扎力度像是在挠痒痒,他被那人押住了双手,因暂时失去视觉而敏感多倍的其他五感顿时存在感极强。
只听衣料沙沙摩挲声,一个柔软的物体贴上了舒墨的唇,但那人的撕咬只停留在外面,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野兽一般用力地发泄愤怒。
“唔……你……放、放开我!”舒墨挣扎着想要逃离,但只会越陷越深。
眼看着情势愈发危急,舒墨不着痕迹地掏出手机想要发求救信息,但不想却被身后的人一把剁夺走,随手一扔不知丢哪里去了。
舒墨顿时火气就上来了,但这人如此霸道不讲理的行为实在熟悉,他原本悬着的心竟稍稍安定。
然后他就被摔进了柔软的床里。
看着不错出意外的眼前人,舒墨又好气又好笑,“顾修铎,你疯了吧,没事闹什么歹徒那一套?吃饱了撑的?”
“说我?”顾修铎冷笑着,“这是我的问题吗?那个鳖孙子一声不吭将你绑走,我tmd说什么了吗?舒墨,你可真能招蜂引蝶,你怕是不知道外面现在因为你都疯成什么样子了吧。”
顾修铎摩挲着舒墨手腕不曾被摘下的细锁链,满意地眯了眯眼,“让我猜……”
这时,房门外突然传出敲门声,钟庭赫的语气带着些许不满:“哥哥,你怎么不回我消息,电话也不接?门外的饭菜你也不满意吗?我明明都是挑的你最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