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那人立刻捂住脸上的伤口,看向席柚。
另外几人也都停止了玩闹,死死地盯着席柚,看着她那只拿着刀的手沾上了鲜血。
席柚朝那个被她伤到的人歪头一笑,猖狂好似地狱之恶魔,又像是地狱盛开的彼岸花,实在妖魅疯魔。
“一个人医药费一千,七个人,七千。”她故意放缓语速,回视着向她看来的眼神。
“你们自己找来的,医药费我就不赔了。”席柚伸直了胳膊,拿着那把小刀对着那些人。
“席柚,你他妈的疯了是吧?敢拿刀伤人?想进去啊?!”
“你最好赶紧把刀放下,你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难不成还会因你拿刀就怕了你?”
席柚悠悠地摇着头,“不,我是杀人犯的女儿,我身上流着一身的坏血,我杀人,你们不用意外……”她朝那些人扬起邪恶的笑容。
“……而是该害怕。”
谁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害怕她真是一个疯子会伤到他们,他们也就不敢上前。
“还玩吗?”席柚带些磁性的嗓音让那些人身体不禁颤抖,看着她却不敢说话。
“如果不玩的话我就先走了,赶着睡觉呢。”她拿起吉他,背在背上,风吹她的头发,她肆意张扬。
众人只得看着她渐渐远去,背影消失在夜色里,看着她举起手,晃了晃,背对着他们跟他们道别。姿势又帅又嚣张。
“学校见!”
一步一步向着黑暗空荡的地狱走去,她却能闪闪发光、独自盛开。
栾经译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久。
这个女人和他以前见到过的都不一样,有些格格不入,却又带劲。那样的带劲啊,一下子就闯入他的心窝里面去了。
“她他妈傻逼吧?到学校见?看我不操死她。”是刚刚那个被划伤的男生。
在他与其他人说着大话的时候,头顶上的路灯被遮挡住,他仰头的时候,那个自带压迫感的男人将他完全地束缚住。
背上猝不及防地挨了一脚,摔飞出去了几米远,趴倒在地上的时候,无人敢去扶他。
那些人看着正漫不经心地笑着的栾经译,心里不自觉地发怵。
栾经译双手插兜,两腿松松垮垮地搁置,站姿再散漫不过,转了转脖子的时候,骨骼声作响。
“耽误我时间是吗?”栾经译向前走了几步,那地上的人正要起来的时候,栾经译的鞋子踩上了他的脑袋。
那人起不来,也说不出话,只能呜咽地摇头。
“来说说,你打算给我开多少钱?嗯?一千吗?我一晚上的时间挺宝贵的。”栾经译说话之时又抬起左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从刚开始到现在,你耽误了我半个小时,打算赔多少?”栾经译的鞋离开了那人的脑袋,鞋尖抬了下那人的下巴,迫使他抬起满脸血渍与灰迹的脸。
那人害怕的声音都是颤着的,不知该说多少,试探地开口:“一万?”
“呵。”栾经译冷笑了一声,让周围人不自觉地瑟缩。
“一万?“栾经译蹲下身子,拍了拍那人的脸,“你好有钱啊,我好羡慕啊。”
那人心里一咯噔,自觉栾经译如此开玩笑似的说话该是生气了。
他忙合掌摇头,“不是不是,译哥,我哪有资格跟你比,让你羡慕啊。”
手上沾上了那人脸上的污渍,栾经译嫌弃地看了眼,在那人衣服上蹭了下,还没干净,更嫌弃了。
回头看了眼朴是西,这个有洁癖的粉衣少年定然常备着酒精湿巾。果不其然,收到栾经译的视线他就向他走去,拿出口袋里的湿巾给他递去。
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污渍,随之缓慢地站起身,鄙夷地看了眼地上趴着的人,湿巾随手甩在他脸上,转过身就走。
留下话:“自己转学,别让我在学校里见到你。”
…………
作话:补一点人设,栾经译是在别人面前玩硬的,在女主面前玩软的(有点撒娇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