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拿起一旁套了刀套的水果刀,往脖子上那么一放,大有你敢说一个字的不好,我就要横尸于此的架势。
“那一分和饭团本身没有关系,和做饭团的人有关系。”祁暮亭说,“今天你还没有给我早安吻。”
他话音刚落,裴疏槐就撅着个小鸡嘴啵唧过来,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湿润的印子。
一口亲完,裴疏槐又亲他脑门,说:“午安吻也给你了!”
祁暮亭笑道:“那我就改成十分吧。”
“算你懂事。”裴疏槐盘起腿,在旁边坐着陪祁暮亭吃完饭后,两人一起上楼洗漱换衣,准备出门。
祁暮亭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裴疏槐正在衣帽间摆弄外套,他走上去一看,短款皮夹克,便说:“想都别想。”
“这个是冬款的!”裴疏槐把拉链拉开,让绒毛内衬显露出来,“你摸,很厚。”
“厚是厚,但是太短了,抬个手就能把腰露出来。”祁暮亭见他不开心,便哄着说,“等过段时间,没这么冷了,我再给你买很多套,你天天换着穿。”
“好吧。”裴疏槐抱怨,“可我不想穿袄子。”
祁暮亭揉他脑袋,笑道:“那就不穿,穿大衣好不好?”
“好、吧!”裴疏槐摸了摸夹克,将它挂回原位,又选了件暗红色的超长款大衣出来,正要套上,就听祁暮亭说,“穿这件看看?”
他转头看,祁暮亭手里拎着一件红色大衣,“小红帽吗!”
“没有帽子。”祁暮亭勾勾手,“你皮肤白,又这么帅,穿着肯定好看。”
裴疏槐上钩了,走过去让祁暮亭给自己套上大衣,一个滑步滑到全身镜前,细细欣赏一番,“嗯”道:“真他妈帅啊,看看我这腰这腿……极品!祁暮亭,过来!”
祁暮亭走近了,被裴疏槐按住肩膀摁在镜子上,不禁挑眉,“想做什么?”
裴疏槐不想做太多,就想给他来个腿咚,但事实证明他实力是有的,但裤|裆的生命值跟不上,差点扯出豁口。
“嘿嘿。”裴疏槐傻笑着收回腿。
“傻子。”祁暮亭说。
裴疏槐瞪眼,“嗯?”
祁暮亭举手投降,不再说了。
草莓跑进来,在跑进衣帽柜里的前一秒被裴疏槐伸手捞住,“宝贝,今天要去吃团圆饭,咱好好打扮一下。”
草莓表示很想艳压群芳:“汪!”
*
那一家三口下车的时候,裴家的人也刚好赶到。
“草莓!”裴逾白从后头跑过来,一把接住上前欢迎的草莓,笑着说,“今天怎么这么帅气,嗯?”
草莓穿一身和干爹同款的大红套装,真真戴了只小红帽,闻言在裴逾白怀里打了个滚,以表得意。
“爸,阿姨。”裴疏槐上前打招呼,等两人回应,又绕到车后座,敲敲车门,“哟,不好意思下车啊?”
“屁。”裴津烟从包里摸出小镜子,“姐要补个口红。”
裴疏槐瞅瞅她的脸,说:“你这嘴都像吃小孩了。”
“那我就再多吃几个。”裴津烟利落地补了层大红唇,收拾好小包,开门下车。
祁暮亭正在和裴翊聊天,那边连惠听见动静,跑出来,招呼道:“真有你们的,在冰天雪地里寒暄,赶紧都进屋里来坐……裴!”
“来了!”裴疏槐几步蹦跶过去,“怎么了?”
“小池等着你去跟他双排呢。”连惠拍拍裴疏槐的背,催促着他赶紧进去,又笑着跟裴翊和扬珍握手,喊一声亲家。
几人连成一串进了门,草莓从裴逾白怀里跳出去,熟门熟路地追着裴疏槐往客厅跑,一人一狗玩起来了,各自在院子里摔了个大马趴。
“哎哟!”扬珍变了脸色,“这动静!”
祁暮亭已经跑过去把裴疏槐扶了起来,“摔着哪儿了?”
“屁股蹲。”裴疏槐拍拍雪,抬头见他眉头紧蹙,连忙伸手摁摁,宽慰道,“没事,我穿得厚呢。”
祁暮亭上下打量他,“真没事?”
“真没事!”裴疏槐笑着说,“也哄儿子两句啊。”
祁暮亭抬脚轻轻踢了下草莓的屁股,“哄”道:“别撵着他跑,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草莓溜到裴疏槐腿后躲着,觉得自己被迫承担的是根本不符合它这个年纪的责任。
“哎哟,小委屈。”裴疏槐伸手捞起草莓,亲亲脸蛋,“进屋玩咯。”
祁暮亭在后边说:“慢点走。”
“知道!”裴疏槐慢吞吞地挪进客厅,在门口换了毛拖鞋,抱着草莓先去厨房溜达一圈,今晚的厨师长果不其然是祁承,而给他打下手的是个年轻男人,长相是顶俊美的那一卦。
裴疏槐走过去,先喊了声祁承。
“诶。”祁承一只手炒菜,一只手指了指身边的年轻男人,说,“这是暮亭的大哥,祁绥,直接叫大哥。”
裴疏槐笑着喊:“大哥。”
“嗯。”祁随取下右手手套,和裴疏槐握了手,“初次见面,你好。”
裴疏槐回握,心想不愧是和祁暮亭并争祁家铁树的男人,气质偏冷峻,一看就不好招惹。他笑了笑,说:“大伯,需要我帮忙吗?”
“需要你带我玩游戏!”连空池不知道什么时候探了颗脑袋进来,把裴疏槐撵了出去,和他一起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