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下的的命令真的很恶毒。
小虫崽嫩嫩的小脸蛋,哪里经得起反复击打呢?
被罚扇耳光的时候,必定会击打到泪腺,即使是成年的雌虫,就算坚忍如军雌,时间长了也会流下生理性的泪水。
何况是小雌虫崽?
扇耳光势必会流泪不止,眼泪不停耳光又不能停下,如此恶性循环,只会让眼泪流的更凶,永远没有停下的时候。
钉板的模样狰狞得可怕。
莫扎特已经被吓到魂不守舍了,小雌虫颤抖着嘴唇开口:
“可,可是,雌父……”
“就是因为你很不听话,不守规矩,你雌父才不要你的!”贝克不耐烦地打断他。
怕小虫崽太小不配合,等会儿膝盖疼了就不愿意继续跪着了,贝克想了想,换上了诱哄的语气:
“你乖乖的去钉板上跪好自己扇耳光,明早才许起来。你雌父知道你听话地跪了一整个晚上,说不定就回心转意,不抛弃你了呢。”
被雌父抛弃的恐惧,远远战胜了可能带来的疼痛。
小虫崽握紧了拳头,抽抽搭搭的走向角落里的钉板。
唔,莫扎特会听话的,雌父不要抛弃莫扎特……
“咔哒。”
就在小虫崽红着眼睛,即将跪下去的前一秒,门被打开了。
“哟?怎么哭成这样?你们在玩什么好玩的游戏呢,加我一个?”
进来的军雌,一脸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的表情,看上去很像兴奋的变态。
——————
克莱因早早就联系好自己的亲卫,请他在这段时间里,务必替自己照看好小虫崽。
未曾想,还是被别有用心的虫给钻了空子。
因此少将还不知道,自己护了多年的小虫崽,此时正在遭受些什么。
克莱因只觉得自己脸上有些发烫。
因为现在,他正和今天刚见面的雄主,躺在一个被窝里。
作为二婚的雌虫,由于被前任雄虫嫌弃,克莱因多年归来依然是个处。
战场上无所不能的少将,此时此刻,内心却有些忐忑。
黑暗里,克莱因清晰地听到了强壮有力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
理论上来说,雌侍伺候完雄虫,即使有幸被留宿了,也是不被允许睡在雄主床上的。
和雄虫睡在一个屋子里,雌侍正确的位置,往往是在床边的地上。这样才能保证不会睡得太死,方便随时服侍起夜的雄主。
但就在十分钟前:
——
“这个月,就委屈少将晚上和我睡一起了。”
席勒给克莱因膝盖上了药,时间已经挺晚了,想到明天一大早还要去接小虫仔崽,他也不再扭捏,再次握着克莱因的手腕,直接把人带回到卧室床上。
克莱因正要开口说:这不合规矩。
结果雄虫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抢先一步开口:
“少将,我知道雌虫有很多规定,雌侍更是要守许多规矩。
但是克莱因你听好了,我很讨厌那些无聊又死板的东西,你作为我的……雌虫,”
席乐说到这儿,稍微有些莫名的脸红,“……自然也不用遵守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明白了吗?”
“……嗯。”
“很好。那现在我们该闭上眼睛睡觉了,明天一大早我们还要去接小虫崽呢。”
听到小虫崽,克莱因内心微微发暖,整个人也都松弛了下来。
结果就在他闭上眼睛,打算强迫自己尽快入睡的时候,跨过自己胸膛的整只手臂,让克莱因从心暖变成了身烫。
“……雄,席勒?”
“啊,抱歉,我睡相不好。半夜可能会把你踹下去,等下抑制环识别错误就不好了,这个月都抱着你睡保险一点。”
席勒觉得,这是目前为止,最省时便利的解决方案了。
原本经历过末世,席勒是无法在房间内有第二个人的情况下,安心沉睡过去的。
何况眼前这只军雌曾经的罪名,是被雄虫以“暴力对待雄主”为由告上法庭,可以说是凶名在外。
然而短时间的相处下来,席勒莫名的就是觉得,眼前的军雌让人很安心,比那些会说甜言蜜语的亚雌,要令他放心多了。
不过是个在对待雄虫的事上,木讷的小笨蛋罢了……
席勒默默想着,彻底昏睡了过去。
克莱因却睡不着了。
他第一次几乎零距离的接触雄虫,和雄虫仅隔着薄薄的睡衣贴在一起,感受着雄虫温热的体温。
身为雌虫,原本就有服侍好雄主的义务。
更何况,枕边的这只雄虫,还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大善虫。
虽然雄虫刚成年,很多东西还不懂,自己作为他的雌侍,却不能装聋作哑。
虽然雄虫也已经明确表达过,不需要自己伺候。
但自己不能欺负他年纪小不懂事,就真的什么也不做,只一味享受雄虫的付出体谅。
由于没有实战经验,克莱因内心天虫交战很久,终于鼓足勇气,想要直接开口询问席勒,是否需要自己的服侍时,却发现正主早已沉睡过去。
英俊年轻的雄虫,睡在自己身旁,呼吸绵长,果真是对自己一点儿别的想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