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染的表情没多大变化,依旧冰冷如霜。
“据我所知,想替你赎身的人多不胜数,你为何偏偏选择我?”
在他极具压迫感的视线中,她缓缓回道:
“大人身姿伟岸,俊如神邸,奴家初见大人时便已倾心……”
说着说着,她娇羞地低下头,粉颊悄然爬上一丝红晕。
“况且,奴家的身子已经给了大人,自是想永远侍奉大人左右。”
闻言,慕寒染不知想到了甚,视线往下,停留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前。
尽管她身上裹着一件宽松的湖蓝色羽缎镶毛斗篷,但他知道里边的身材有多惹火,尤其是那一对饱满丰腴,握在手中酥软至极,销魂入骨。
这时,她突然上前一步,离他不过咫尺。
“只求大人不要赶奴家走,奴家定会好生伺候大人。”
昏黄的灯火下,她肌肤生晕,眸中水雾尚未完全褪去,看上去分明楚楚惹人怜,又因流转的清辉而格外淡雅如仙。
与她对视几秒后,慕寒染不自然地撇开眼,忍下体内那股乱窜的燥热感,提步离开。
“不想走的话在府里待着便是。”
“多谢大人。”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没有半点要回自己房间的意思,直到他停住脚步,出声制止。
“我这不需要你伺候。”
“可是……”
音未落,他锋利如刀的眼神扫过来,她立马抿嘴不言,乖乖转身离开。
他没有再多看她一眼,身影一如既往的孤傲冷清。
兴许是再次见到她的缘故,当晚,她竟入了他的梦。
梦里,她在他的身下辗转承欢,哭泣求饶,凝白如玉的肌肤上盛开点点红梅,妖娆万分。
他发疯般地捅进她的湿润蜜穴,一下更比一下深,聚集在顶端的炙热欲望迟迟宣泄不出。
最后,梦醒了,他握住胯间伫立的热铁,几经套弄才舒缓些许。
欲望是释放了。
那剧烈跳动的心脏,却是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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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慕寒染总是独来独往,形单影只,除了慕归言无人敢靠近。如今,南无倒是经常出现在他面前,根本无惧他周身凌厉的气场。
每日清晨,她都会送他出府,待到黄昏时,再在府门迎接他回来。
他说不喜欢吃甜食,她便特意向福伯打听他的喜好,再专门给他做喜欢吃的东西。
在旁人看来,她这是热脸贴冷屁股,纯属无用功,她却乐此不疲。
奇怪的是,他并未拒绝她的存在,默许她在自己面前晃悠,尽管他几乎不怎么说话,大多数时候都是听她在说。
两人的关系既生疏又微妙,与其说是女追男,更像是一场极限拉扯战。
谁先沦陷,谁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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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除夕已至。
往年慕寒染都是在府上与慕归言吃年夜饭,然后再一同守岁,今年却受邀去宫里参加晚宴。
其实,相对于杯觥交错的热闹,他更喜欢独自一人的清净。是以,晚宴一结束,他便立马打道回府。
掀帘下车时,天空还在飘雪,如梦如幻。
他今晚饮酒过多,眼下尚有几分醉意,看东西都有些不真切。
慕府门口高悬着两个大红灯笼,灯火不明不暗。
他下意识地往门口望了眼,朦胧的视线中只有紧闭的红漆大门,并未看见那个娇美的身影。
王九正准备上前给他撑伞,他却大步往前走,任凭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自己脸上,冰冰凉凉的,驱散了几分身体的燥热。
回房后,他慵懒地靠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没过多久,有敲门声响起。
“进来。”
他原以为是江海送醒酒汤来了,未曾想随着开门声的响起,一股熟悉的幽香扑鼻而来。
睁眼,一张光艳逼人的小脸径直映入眼帘。
但见来人嘴角含笑,眉目含情,身后是满天飘散的雪花,宛若踏雪而来的仙灵,自带缥缈仙气。
不过,他只看了一眼便迅速收回视线,声音不咸不淡。“你怎么来了?”
“今日是除夕,奴家特意包了些饺子,想与大人一起分享。”
南无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食盘放在桌上,他却继续闭目养神。
“我不饿,拿走。”
她早已习惯他的拒绝,并未马上离开,而是关心询问:“大人可是头疼?”
只因他俊眉紧蹙,看上去很不好受的样子。
他没有回答,她便继续问:“奴家会些按摩手法,不妨让奴家给大人揉揉?”
说完,也不等他同意,她莲步轻移,停在他面前。
可是,当她伸出手时,他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一阵天旋地转后,她倒在他怀中。
两两相望,火花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