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回头看他，露出个惊喜的表情。
小孩子哪里知道危险，这一切在她看来更像是个游戏。
有来栖将手指放在嘴唇前，示意小姑娘保持安静，小姑娘便更以为是游戏，开心的点头，捂住了自己的嘴。
“把钱都拿出来！”歹徒将手提包扔进了柜台，要业务员给他装钱。
业务员小姐一直举着双手，她快哭了，将自己面前的钱财放进去，但歹徒不满足，“你们金库在哪？！带我们去！”
于是大厅就只剩下了几个手持枪=械的歹徒，在戒备着。
“杰克，你这么慌张干嘛？”一旁的歹徒打趣道，看着这个新加入的成员，在心里骂他怂蛋。
杰克缩了缩，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他也不想干这种事情，“那个人真的不会来吗？”
“当然不会来！这可是白天！黑漆漆的大蝙蝠只会在夜晚出没这是常识！”
当有来栖听到‘you know who’这句话的时候出戏了两秒，才意识到名叫杰克的人说的是蝙蝠侠。
笑死，伏地魔哥谭分魔是吧。
都说了不要立flag，下一秒，天窗被打破，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勾爪勾住其中一个歹徒的枪，歹徒没能及时松开，被这股力量带着撞到了旁边的同伴蝙蝠侠几个跨步就冲上去踢晕了两人。
“开枪！开枪！”
砰砰砰的声音响起，蝙蝠侠都灵活的躲开，然后使用蝙蝠镖反击，将枪=管直接堵住，子弹卡壳，无法再使用。
杰克害怕极了，但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于是举起刀冲向了蝙蝠侠。
可他怎么打得过蝙蝠侠呢，腹部一疼，眼前一黑，他便安详的躺在了地上。
于是大厅仅剩的那个歹徒看向了周围，将目光投向了有来栖身边的小姑娘。
弱小的恶人总是下意识寻找比自己更加弱小的受害者。
蝙蝠侠看穿了他的心思，刚要阻止，从金库回来的首领和其他几个歹徒一起开了枪。
“去死吧！蝙蝠侠！”
藏在面具之下的布鲁斯韦恩眼神一凝，躲过了子弹的攻击，几下将前面的人干倒了之后，他再回头，看见一个黑发的青年站在小姑娘的前面，他的双手紧紧的握住刀刃，鲜血滴落在地上，引起人们的尖叫。
青年的力气显然没有歹徒的大，刀刃被抽出，下一秒捅进了青年的腹部。
可青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一个上勾拳狠狠的击中歹徒的下巴。
蝙蝠侠看准时机，也将唯一的歹徒打晕了过去。
随后他立刻来到倒在血泊中青年的身边，捂住了他腹部的出血点，并让阿尔弗雷德拨打急救电话。
被青年救下的小姑娘还在呆愣之中，随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冲过来握住有来栖的手，“大哥哥！！！你不要...不要出事啊！”
有来栖叹了口气，倒也没有去看蝙蝠侠，他轻轻的捏了捏小姑娘的手。
“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小姑娘分不清，“这是游戏吗？”
“是的，这是游戏。”有来栖忍住了咳血的冲动，努力露出一个微笑，“这位大哥哥也在玩游戏，不信你问他？”
小姑娘可不认识什么哥谭梦魇，她只是用充满希望的目光看向了蝙蝠侠。
蝙蝠侠用不赞同的眼光看向了有来栖。
虽然不认识青年，不知道对方的来历，但刚刚他义无反顾的举动，还有此刻逐渐暗淡，却始终有星光闪耀的双眸，都让布鲁斯明白了有来栖是个怎样的人。
在这个泥沼般的城市，像青年一样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布鲁斯的心中有了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他都要救下这个青年。
有来栖见蝙蝠侠迟迟不说话，反用不赞同的表情看向了他。
蝙蝠侠这才点头，“是的，这是个游戏，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回到母亲的身旁。”
等不到救护车了，蝙蝠侠用绷带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就要抱起他冲向医院。
而女孩的母亲也终于反应了过来，“他会没事吧？”
——
生命不是第一次从手中流逝，布鲁斯想到。
更艰难的时刻也有过，但他抱着的存在像是自己带着一起挣扎的哥谭。
青年赤诚热烈的心就像是哥谭的希望一样，是布鲁斯无数次寻求的存在。
而有来栖不知道布鲁斯在想什么，他只是在感叹。
如果这是游戏，估计他达成了一个超级隐藏成就，那就是乘坐蝙蝠侠交通工具（？）一次。
体温在流逝，有来栖知道自己是撑不过去的，不过也没关系，这本就是结局。
不过自己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是不是不太好？
“你说我现在拍张照能不能拿下推特热搜前五。”有来栖分明都很虚弱了，却还有心思打趣。
黑漆漆的大蝙蝠没说话，蝙蝠侠不应该有任何的反应，但布鲁斯心想，一定可以。
但同时就会引来蝙蝠侠的仇家，青年会在见不到光的地方，被撕扯的渣都不剩。
“说说话呀，至少让我在死之前别这么安静啊。”
坏比有来栖继续捅着刀子。
“你不会死。”蝙蝠侠开口了，与此同时，医院也到了。
将青年交给医护人员，他就立刻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