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北柯: “姓阎的,你瞎凑什么热闹?”
阎朔没说话,手中的刀直接朝着谢北柯劈去。
谢北柯卧槽一声闪开。
同一时间,沈虞手抚一把古琴坐在一旁。模样看起来像是在为此情此景伴乐一首,实际上,他的职业正是以乐声作为攻击。
音浪化为武器变成无形的弯刀朝着裴扬刺去。
裴扬不屑一顾地笑着: “我亲爱的弟弟,你现在终于忍不住了?”
四个人混战成一团,打得不可开交。
【好家伙,内斗是什么经典环节吗?】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打起来打起来!】
【麻麻你看这群人好像在争夺婚配权的狗哦。】
【我倒要看看你们谁能赢。】
按身体素质的基本能力来看,阎朔获胜应当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奈何裴扬和谢北柯中途决定合作二打一,就连沈虞也加入,群起而攻之,把阎朔这个默认实力最强的人挤下竞争舞台。
紧接着,三人乱斗。
谢北柯靠着极不要脸的阴招险险获胜。
他血残得就剩下最后一点。
整个人气喘吁吁,扶着庭院的树木缓着。
等隔壁的门咯吱一开,谢北柯眼睛一亮,满眼期待地看过去,正准备告诉淮年他赢了这个好消息,瞧见的走出来的人却是个身高明显比淮年更高的家伙。
那人盖着头盖,看不清脸。
淮年在他的身后,一袭青衣,满脸轻松。
谢北柯: “……?”
“这是……?”
他一贯灵活的大脑在这个时候停止了运转。
淮年: “嘿嘿,我哥替我。”
祁绥真是好人!
谢北柯嘴角狠抽,如果无语能够有实体形状,那他此刻的脑袋上应该有一排乌鸦飞过后拉出来的明显句号。
谢北柯欲哭无泪: “不是,你们……你们怎么不早说?”
这种时候有必要这么兄友弟恭吗?
祁绥的整张脸都遮在红色的盖头之下。
兄友弟恭?
他不过是进入房间后看见淮年穿上嫁衣的模样,在心中一瞬下定决心,不愿让别人也看见罢了。
特别是这屋子外的几个人。
祁绥一双眼冷冽。
刚刚还十分悲伤失落自己输掉了pk的裴扬现在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毫不留情,丝毫没遮掩自己幸灾乐祸。
谢北柯没什么别的话想说,想死,就是真的想死。
【每日迫害谢北柯成就达成1/1】
【哥哥好宠年年!是不是看年年不想穿就替他穿了?】
【建议你们倒回去品一下刚刚七岁哥进隔壁屋子看见淮年穿了一半嫁衣时候那眼神,真的,品一品你就懂了。】
【这组合哈哈哈哈!我完全没想到啊!!】
观众没想到的事情谢北柯也没想到过。
他现在有一种自己要跟自己老丈人结婚的诡异微妙感。
他耷拉着耳朵蹭着脚步走到祁绥的身边,发现祁绥竟然还比他稍微高一点。
谢北柯无精打采地喊: “祁绥哥。”
祁绥礼貌地应下来,把那一把[金风玉露镜]拿起,示意谢北柯也伸手触碰镜子的另外一边。
谢北柯照做。
下一秒,一副特别的光景,幻境一般的世界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镜子讲述了城主之子与他的爱人相知相识相爱的过程。
琴瑟和鸣,本该是幸福一对。
直到——
爱人意外死亡,城主夫人告诉儿子,曾经见到城主出入她的房间。
仇恨在滋长。
因而顺理成章地,在夫人的引导之下,杀死城主这件事成为了不可避免的情况。城主之子作为一个妈宝,走上这条路,众人几乎没有意外。
同样,夫人恨自己的丈夫,已经恨了许多年,叫自己的儿子去杀了丈夫,似乎也是一种极好的报仇。
带着俄狄浦斯的宿命之感。
这似乎就已经到了故事的结尾,哪想到,剧情再次反转。
当年杀死城主之子爱人的并非城主,而是城主夫人。
城主之子在这些年的寻觅之间也逐渐发现了真相,可他不敢去面对。
因为一旦承认这件事,他就会发现他的生活只是一个巨大的谎言。
原来城主夫人不能生育,目前这儿子是她从死人堆里捡来的。从小到大都受她照顾,也听命于她,像个安分的傀儡。
那些他以为的爱和关怀,全都是对方的算计。杀死他的爱人,不过是怕这傀儡有了灵魂,从此失去控制。
他明明已经发现了真相,却迟迟不敢面对,把自己逼成了人格分裂一样的存在。每到晚上就神出鬼没,搞些乱七八糟的恐怖事情,也引得整个寒山城草木皆兵。
世界上从此有了两个他。
一个温文尔雅,是世家公子,名满天下。
一个神经失常,是穷凶极恶,血染双手。
刚刚同淮年他们打架的是后者。
现在被揍到奄奄一息后苟延残喘的是前者。
等剧情全都过完,游戏系统跳出来一个选项。
“请问是否要让寒山城城主之子得知真相?”
摆在大家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是或者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