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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了下去,那日皇城里面发生的事情也无甚人知晓。
    李惟言登基之后,便是庆理元年。
    在庆理元年,方晋为皇太后的孝义,在前朝皇帝灵惠帝头七那日,也遭到刺客杀害,这一元年注定不大平凡,而后在孝义头七那日,庆理帝李惟言的皇后也不慎在那一日滑胎落红,又因孩子月份太大,皇后最后也还没能挨过去。
    方一改朝换代,可出现的灾祸实在是太多太多。
    先皇、先皇后、甚至皇后的相继离世,似乎成了一个可怕的魔咒,让人觉察几分不祥的气息。
    而就连曾经在皇太子之时还算是十分清明的庆理帝,在经历了这接连的意外之后,竟也有些疯疯癫癫,看着竟如步上了先皇灵惠帝的老路一般。只他倒没般幸运,毕竟当初在如何,也是宋喻生在宋家做镇,才叫出不来什么些改朝换代的大事,可这回宋家自从以二房为中心,二房的那位大公子即了世子位之后,仗着当初宋家宋喻生的那些功劳,没少拿大,便是连庆理帝也不愿放在眼中。
    当初宋家的求稳长安,换了个人来看,也不过像是个笑话。
    至于李惟言当初在灵惠帝死前起的誓:若此生负温楚,便死无人埋,生无人拜。
    只恐真叫誓言成了真。
    而叫人费解除了为何这大昭皇朝突然就起了这样的动荡之外,还有关于那一代传奇,定国公府的世子宋喻生,为何会突然从宋家离开,竟就连大理寺卿的位子都不要了,与此同时一同失踪的温楚,也引起了不小的讨论。
    民间对二人有颇多传闻,甚有人说甚什么早早看出宋喻生同温楚二人之间有所端倪,说不准两人便是一同离开,但这也终究只是一种猜测,无人知晓其真实缘故究竟为何。这件事情一直没有答案,便一直为人去热衷讨论,即便之后距离当年旧事过去了有一年夺多之久,也仍有不少的人去论此事。
    时至深春,大地百花新。
    温楚同宋喻生走在了一条乡间小路上,这里偏居南地,天气之间已经带了几分暑气,路上也依稀有了蝉虫鸣叫的声音。
    两人这一年来在路上走走住住,一半的日子都在路上走,走了一年,也终于从大昭的北地走到了南地。
    南地此处的人颇为热情,尤其是乡野之中,邻里之间。他们今日去了镇子上面逛了会,现下回了村子里面。
    温楚走得累了,便侧头去看了眼身侧的宋喻生。
    宋喻生头都没回,只余光一眼,便晓得温楚的意思了。
    他自觉地往温楚面前蹲下。
    宋喻生还是那样爱穿白衣,模样也一如之前,唯一变化的便是从前颇为凌厉的眉眼之间如今也只剩下了柔和。
    温楚趴到他的背上,攀着他的脖子。
    她有些疲累了,可口中还是絮絮叨叨说道:“此地还真真不错,早就在那本游记里头说了这好,今个儿去镇上看了,果真不错。”
    日薄西山,鲜红的夕阳照在了两人的身上,只剩下了温暖鲜活,傍晚的风吹过,刮动周遭的树木,发出了簌簌声响。
    宋喻生将她背得稳稳当当,听见了背后传来的声音,他低笑了一声,“那当初怎不住镇上,非要来村里住呢。”
    说起这个,温楚便来了劲,她回道:“这你便不懂了吧,镇上自有镇上的好,可村子也有村子的好,邻居大婶家里头的那双生子多有趣可爱,平日里头最喜欢逗他们玩了,这好玩有趣的小孩子镇上可就没了。”
    村子里面更有人情味些。
    说起孩子,宋喻生的指尖有意无意剐蹭了下她腿上的肌肤。
    温楚脸微微发红,蹬了他一脚,“老实些,路上走着呢。”
    宋喻生果真不再动了,他眼睛弯了几分,“好玩有趣,那你想要吗。”
    温楚趴在他的背上,也故意咬上了他的耳朵,含糊警告道:“你在说这些不正经的,到时候叫人听见了......”
    宋喻生说的话倒不会叫人听见,只是温楚的动作将好就叫隔壁邻居瞧见了。
    那邻居见两人在那里腻歪,刚要打招呼的声音硬生生吞了回去,她道:“本还想着你们怎么还没回来呢,刚好烧了饭等你们一起吃些呢......”
    温楚只觉面红,头都埋到了宋喻生的脖颈里面,没脸见人。
    反倒是宋喻生,见温楚这样窘迫笑得越发快意,他朗声道:“好,婶子先回去,楚娘面薄,我哄她一会就来......”
    宋喻生话还未曾说完,温楚的手就往他背上拧去,饶她在胆大,这种事情叫人撞破,自觉不好意思,偏这宋喻生还这样不肯饶她。
    她低声警告道:“你若再说,晚上莫要上床了。”
    宋喻生马上将话咽了回去,和邻居又说了两句,她便先回了。
    宋喻生偏头,蹭着温楚的脸,他问,“这么狠心,不让郎君上床的吗。”
    温楚同他争执,“若非是你个讨人厌的郎君咄咄逼人,也不会被赶下去。”
    “那我错了,不赶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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