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刚准备窃喜。
封越冷声吐出下一句话，“再有下次我会直接销毁你。”
比起耗费数月数年的时间纠正十一，他还是觉得直接销毁十一更有效。
不过是阴差阳错，才把十一留到了现在。
十一的毛陡然炸开，眼睛都缩成了一个点，恨不得立马逃走，但它不敢挣扎。
封越盯着它，直到十一艰难点头，才把它放了下来。
撤回来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会儿，脑海中闪过鹤秋之前揉十一脑袋的画面，他的手又探了出去。
十一吓的一个后跳，逃出了半米。
封越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一人一猫对视片刻，十一战战兢兢的把脑袋凑了过来。
封越回忆着鹤秋的样子揉了下，缓缓皱眉，“没什么特别。”
十一眼睛上翻，心里骂骂咧咧，嘴上却乖巧道，“刚刚好像有人呼喊，我去看看是不是需要帮忙。”
封越一回家，鹤秋就追着他问，“你跟十一聊什么了？”
封越半点儿也没有替十一遮掩的意思，直白道，“它想走捷径。”
鹤秋费解，“本来是应该是挺可爱一猫，怎么就那么不老实呢？”
“本性难改。”封越不是很在意十一，没继续聊它的意思，他抬手碰了碰鹤秋的头发。
鹤秋抬眼，“嗯？”
封越掌心压在他脑袋上，轻轻揉了下，满意道，“还是你比较可爱。”
鹤秋招架不住，“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想到就说了。”封越虚心求教，“这也不能说么？”
“那倒没有。”鹤秋飞快瞥他一眼，“我再去背一下稿子。”
他快步走到书房，又回头看封越，回身扑倒了封越身上，在封越脸颊落下响亮一吻，红着脸道，“我很喜欢这样，以后要继续这么做。还有——”
鹤秋声音低了下去，似是呢喃，“也很喜欢你。”
是今天比昨天还多的喜欢。
稿子到底没能背成，封越有话直说，当即表示了自己想亲鹤秋的想法。
鹤秋还没察觉到这个亲背后的事，夸了下封越，矜持点头，“本太子妃批准了。”
闹了两天，鹤秋焦躁不安的情绪淡下去不少，但随着裁衣、见礼冠、预走流程，那些情绪又反复起来。
这里甚至没有路迢陪他排忧解难。
鹤秋躺在椅子上仰面望着天空，止不住叹气，没想到他还有睡不着的一天。
脸上忽的投下一道阴影。
鹤秋呆了两秒，才认出来人，慌慌张张坐了起来，“皇后殿下。”
皇后松开手，她怀里的兔子直接跳到了鹤秋怀里。
鹤秋连忙收拢双臂，抱着栗色的长毛兔不知所措。
“封越说你情绪不太对，让我来看看。”皇后托着下巴在桌子另一侧坐下。
“是在害怕？怕出错？”
鹤秋鲜少跟她打交道，不过想到是封越让皇后来的，还是放下了稍许戒心，脸色微赧，抱着沉甸甸的兔子开口，“有一点儿。”
“不要怕，很简单的。一天而已，你还没认真品味，就过去了。”皇后一脸正经的劝他。
鹤秋点点头，一颗心仍是高悬。
道理他都懂。
不过两句，皇后话音便一转，“我倒是觉得，你情敌那么多，肯定很多人追着你骂，不出错挨骂，还不如出错，至少挨骂不亏。”
“不要怕出错，就是结个婚，出问题就出问题，实在不行换个对象，没人规定嫁给皇帝太子就不能二婚。”
鹤秋：……
真的是封越让她来的么？
皇后说完后期待的看他，鹤秋只好再次点头，“我知道了。”
他怕皇后再说下去，“我现在已经不怎么害怕了。”
比起婚礼，他现在更害怕皇后啊。
“那就好。”皇后一拍桌，开心的站了起来。
“啊，差点儿忘了最重要的。”离开之前，她又把手递到了鹤秋面前。
鹤秋伸出手，皇后手指一晃，指尖多了个卡片，她放到了鹤秋的掌心，“这个是最近几代皇室婚礼剪辑片段，我结婚之前就是靠着这个过的。”
皇后拍了拍鹤秋的肩膀，“你放心，大家都一样烂。”
鹤秋：？？？
这跟他在网上看的不一样啊！
鹤秋将信将疑的把芯片贴在自己的通讯仪上，数据很快传输完毕，多了个巨大的文件包。
他看了眼时长，脑海里只冒出一个念头，皇后结婚前一定过得十分充实。
鹤秋摆弄好视频，兔子忽的蹬腿跳到了桌子上，鹤秋摸了摸兔子身上的毛，意犹未尽，又把兔子抓到自己的怀里抱着了。
跟十一不同，这只兔子是真正的兔子，不过似乎更温顺一些，抗议的蹬了两下腿，看挣脱不了，就老实的窝在鹤秋怀里，还把两只前爪搭在了鹤秋手臂上，脑袋一歪，趴下了。
鹤秋一边撸兔子，一边打开皇后给他的视频。
往前百年的视频都有，除了皇后的。
能看的出这些确实是特意剪辑过的，乌龙频出，不过没有任何嘲笑鄙夷，大家都是相视一笑，开怀模样。
鹤秋眼睛发亮，看了几段就觉得自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