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也是一个读者呢。
我就说为什么哪有那么好的事,免费供我取材,严肃的真实隐藏在看似随意的故事里。
也难怪每次我写恐怖小说的时候,大家的态度都那样为难,我还真是以为是自己过于三流的缘故,为此还特地多加练习,他们这样不是把自己坑了吗!
我不知道该摆出什么神色,只能又看看山下的灯光,又看看来处的巨大鸭场,然后问江户川乱步:“所以其实那些诡异本身就是真实的吗?”
侦探表示肯定:“大概是曾经造成过命案被人发现,才会最终给你看到吧。”
每一个诡异背后都是一串血泪,每一个档案具体信息的获取都是以人命为代价,那么这样一个作家“知识量”的培养,是在无数普通人前仆后继的牺牲中换来的。
所以即便知道对面的存在可能是另一个世界的恶意,江户川乱步也没有办法太生气。没有异能力的存在,做成这样,已经拼尽全力了。
那么接下来,就交给武装侦探社吧!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问完就一起下去。”我都有些想叹气了。
“我是人类吗?”
阴冷。
中原中也下意识周身浮现了代表重力的橙光,但不适的感觉仍如跗骨之蛆无法摆脱。
他咂舌一声,最后还是选择相信武装侦探社的侦探,没有轻举妄动。
在这样的阴冷中,被寄予厚望的侦探神色自若:“不是,和帽子先生一样都不是人类哦。”
“啊,你不是人啊。”我诧异的看向中原中也,得到他恼羞成怒的反驳:“你不也不是人吗!”
怎么感觉被骂了一样,港.黑干部面色泛黑。
“帽子先生是神明‘荒霸吐’。”一旁的侦探依旧毫不留情的揭露着港.黑干部的黑历史,顺带解释着荒霸吐的传闻,不知不觉中几人已经迈向了下山的路。
“日本真是个多神明的国家。”听完,我感叹道,总感觉这里的“神明”跟跳大神中的“大神”没什么区别,名头再好听,现在不也是在给老板打工嘛。
“这么说来……”我将话题重新带回了诡异身上:“走完这段路,藤原奶奶是不是就会从现实里消失,直到我写出下一个与它相关的故事?”
江户川乱步脚步不停:“是这样没错。”
“诶?那么就这么走了吗?你甘心吗?都被做成一盘菜了!”我反而停下了脚步,鼓动着中原中也复仇:“过时不候哦,谁知道它下次再出现是什么时候。”
我差不多也明白了,只要之后再为藤原写一篇故事,它依然会出来。诡异是不会死的,只要有人仍记着这一切,在某年某月所有的旧事都会重现。
“这种恶心的东西还会再出现第二次吗?”
中原中也面露厌恶,我但笑不语。
开玩笑,我可是个恐怖小说家,除职业外本人也是个恐怖爱好者。什么监狱、监狱长的,是别人自顾自给我的定义,既然给了我输入,就势必接受输出。
而且如果我是监狱长的话,就有权利决定什么犯人要放风吧?拜托,我真的超想知道之前遇见过的诡异长什么样子,什么监狱长会连自己关押的犯人都不知道,还不如说我是个人形监狱啊喂!
“那么只要你不发动异能力,这种东西就不会再出现吧?”中原中也皱眉对我说:“实在不行太宰那个混蛋的异能力这时候也姑且有些用处。”
“这种事情到时候再说,先问问你到底想不想报复回去——”我有些着急,不是吧这位看上去气势那么唬人,神职不会是菩萨吧?!
江户川乱步一幅承受了过多的表情,第一次体会到了社长面对他的心情:“我是没有意见啦,帽子君还是答应吧,以防她特地再具象一次报复回去。”
到时候为了报复藤原肯定又要写出更强力的诡异,这不就没完没了了吗?
中原中也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专门回去报复它吗?罪魁祸首明明是你吧!”
“我可是很记仇的哦。”
“可恶——”中原中也握拳,想到从前的人头气球,竭力压制自己报复回去的想法:“那么太宰治那家伙肯定也得罪过你吧?”
“嗯嗯。”我点头应付到:“下次把他吓死。”
这时候江户川乱步突然戳了戳我,我有些疑惑地望向他。
“本大侦探对鬼故事一点都不感兴趣!”江户川乱步理直气壮的说到:“下一次这种活动不要带上乱步大人,就和中岛敦一样的待遇就可以了。”
想到江户川乱步一路上对你算得上有问必答,我十分痛快的点点头。
“但是那个弹珠*——”
“这个弹珠本侦探就收起来了,会给需要的人的。”他叉腰回复到。
到底是自己给出去的,我也放下来要回来的想法:
“好哦。”
那么这样,就能在下一场、也是范围最广的一场异能力领域中占据先手。
江户川乱步脸上的凝重并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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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报复了回去。
果然变烤鸭的人心里面还是有一点怨气嘛。我心下满意,在走到山脚下后,堪称震撼的看着眼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