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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的人突然被定住,只有杨婵深深的看着他,让他感到了久违的熟悉。
    梦境像镜子一般裂开,嘭的一声化作粉末,杨戬从门中甩出,狠狠跌落。
    他捂住头,他刚才都干了什么?
    他当众强暴了她!他让她疼痛,让她流血。从小那么娇弱害羞的妹妹,他怎么可以?!他是怎么舍得的?
    妹妹,不要折磨我了!你在哪?他不能没有她,他什么都可以舍,唯独舍不下她。
    可她不再爱他了……
    就算不爱又如何?他有的是办法留住她!
    不是的,不该是这样的,他是最疼她的,他一直希望她快乐,寻找自己的幸福。
    不!他要把她囚禁起来,不许别的男人看到她!她只能被他肏,只能给他生孩子,眼里只能看到他一个人!
    他还要将她带上九重天,当着玉帝的面干她,当着所有不满、不同意、不相信、不接受的人的面干她。
    让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不知廉耻的人不是妹妹,是他……
    把她变成禁脔吧……反正“那个”妹妹不会再回来了。
    他控制不了脑海中翻江倒海和不断滋生的暴戾念头。
    这是自己吗?他还是那个淡泊的二郎神吗?如果他真的爱杨婵,怎么有伤害她的念头?他还算是她的哥哥吗?
    杨戬蜷缩在地上,绝望地流了泪。
    如此,便真的要分开了……
    他必须放逐自己,连带那个在暗处虎视眈眈的阴暗灵魂。
    既如此,他该走了。可是出去还有意义吗?他看着灯光逐渐变暗的第三盏灯,轻轻笑了一下,就这样吧。
    他终究失去了杨婵。胸口空落落的,已经不会再痛。
    杨戬闭上眼睛。
    “哥哥。”
    杨戬僵住。
    “哥哥。”
    他颤抖着手从缝隙中看过去,竟然见到杨婵站在不远处。
    她看他的眼神,哀婉缠绵,他终于见到她了,却不敢再碰触,更不敢问她为何不辞而别。
    如果他碰了,就不会松开。如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就会化身魔鬼。好书阅读请到:jiz a i1 6. c om
    “不要过来!”他厉声制止,杨婵脚步一顿。
    “不要过来……”他乞求。
    “婵儿,我们……我们不要再见了。”这一句话,已经用尽全力。
    “因为哥哥刚才做的事吗?”
    “我会伤害你的……我控制不住自己……”
    杨婵眸子闪动,一挥手,空中出现梅山之巅。
    他们一晌贪欢,清晨天微亮,杨婵偎着他索吻。
    “哥哥,你为什么这样?”她饱含期望。
    “因为要给你治伤。”
    “因为要精进功力。”
    “我希望你开心就好。”
    一次次失望。
    他只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欢愉,却从没看到杨婵背过身子的抑郁痛苦,多少次生生憋住了泪意,只为回过头给他一个笑脸。
    “杨婵,你有一点廉耻心吗?你兄长为了你,委曲求全,背负骂名,你说他对你恩重如山,你就这样报答他的?”
    云华仙子字字扎心,杨婵血色褪尽,摇摇欲坠。
    这就是她的心结。
    是他让杨婵日日在猜测、恐惧、负罪中度过。
    最可恶的是,他从来没有正视过杨婵的心意。他总是得到的太过于容易,接受的太过于理所当然,高高在上的去“照顾”她、“迁就”她,却从不肯回应她。
    真心难得,一旦失去,便无处可寻。
    他用惨痛的方式明白了这个道理,也看清了自己的心,他爱她,是倾慕之爱,不是骨肉情深。他根本不是什么无欲无求的神,身心一起背叛,向杨婵臣服。
    可是他还有机会吗?他还敢给自己机会吗?
    他已经疯魔,若杨婵有半点保留退却,平衡都将被打破,等待他们的会是彻头彻尾的悲剧。
    悲剧里有妹妹,这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
    答案呼之欲出,他正欲开口,突然被杨婵打断。
    “哥哥,你刚才为什么那样?”杨婵蹲下身子,再一次问他。
    他纠结许久,终是抬头直视她,向她坦诚自己扭曲疯狂的面容。
    “因为我倾慕你,我爱你,我恨不得和你融为一体,我想独占你,让你眼里永远没有别人……”
    他绝望的笑了,
    “是不是很可怕?你走吧。”
    莲香扑鼻而来,他被杨婵紧紧抱住,杨戬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哥哥,我终于等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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