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邱瑶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们之间千丝万缕的有联系早已不是外力能够斩断的。邱瑶小时候每次伤心,他所做的只会是耐心哄着她或者去暴揍惹她伤心的人。
邱瑶的情绪变化一直牵动着宋砚舟的感觉,她哭的时候会揪着他心里难受,她笑的时候也能让他似春风沐雨般汲取能量。让她开心早已成为了融在宋砚舟肌肉里面的习惯,保护她成为了条件反射的行为。
可是最近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他内心维持依旧的平衡,让他禁锢在灵魂深处的与欲望参杂的猛兽鼓噪不停,带动起他不曾察觉的占有欲和破坏欲。让他忍不住想看邱瑶在自己的怀里哭闹捶打,在自己的身下高潮颤抖着向他求饶。
这一切都是苏沐的错,宋砚舟定下了这个带有孩子气的结论,苏沐这个狐狸精是他和邱瑶之间最大的阻碍。
现下因为自己的冲动和苏沐那家伙的蛊惑,让本该依靠自己的邱瑶搬到了苏沐家养病,给了他俩你侬我侬的机会,一想到这事宋砚舟就气不打一处来。可宋砚舟的本能又不允许他晾着邱瑶让她伤心这么久,同时又便宜了苏沐让他乘虚而入,二话不说拨通了他父亲宋检察长的电话:“我的好爸爸,帮我通融一件事呗……”
苏沐公寓楼底下没过多久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宋砚舟像个二世祖一样在公寓大堂里为难着公寓管家,嚷着自己和户主的关系让人给他按电梯上去,他就纳了闷了,这天底下就还有他宋大少爷进不去的地方了!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嚷嚷:“当然是有天大的事情要商量,耽误了事情你们可担待不起嗷。”
苏沐听着管家的转述,也知道他们不知所措两头不敢得罪,揉了揉因为内心挣扎思考后拧在一起的眉心,深知宋砚舟口中的“大事”是关于什么的,才无奈地回应电话那头的管家:“让他上来吧。”
宋砚舟进了门鞋都不换就开始巡视着房子内部,像来到自己地盘的地痞无赖一样。苏沐的鼠尾草香甜腻闻得让他直犯恶心,忍不住擤了擤鼻子,这味道就是天生和他犯冲,还是小瑶清香的茉莉味道闻着舒心。目光寻找了一番邱瑶不见她的踪影,可她的信息素味道又让宋砚舟确信她在这里,便扭头询问他一开始进门就无视的透明人:“她在哪?”
“在主卧,上楼第二个房间。”苏沐松开咬紧的牙关回应着他无礼粗鲁的问题,忍着控制住想往他脸上挥的拳头,生怕在这个时候惹怒他,避免他做出些耍无赖的事情。
宋砚舟一步并两步地跑上了楼,但凡刚才让他听到小瑶是住在次卧,他高低都要跟苏沐好好较量一番。他顿然意识到自己是个矛盾的人,他生怕苏沐对邱瑶太好,又怕他对她不好。
在进房间前宋砚舟脱掉了鞋子,才悄悄地打开了房门。他深知邱瑶是个爱干净的主,要是他穿着鞋进去定会被骂个狗血淋头,打开门后看到坐在窗前的邱瑶便得意洋洋地开口说道:“小瑶,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同时还指了指站在门口像是来监视的苏沐,他太碍眼了,看得他浑身不自在:“还有那个谁,请帮我们关上门,我们要谈些很重要私事。”
苏沐不放心他俩独处,为了不让让邱瑶想起不好的回忆,刚准备开口回击宋砚舟,便看到她微微点头表示同意,这才怒瞪了宋砚舟一眼关上了房门。
邱瑶转移视线用淡淡的表情回应了宋砚舟,现在还琢磨不透宋砚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现在能有什么好东西能解决燃眉之急?不过自己也没精力跟他计较真假,懒得像以往那样接他的话茬,光是看到他就想起前几天被强迫的回忆,身体被记忆带着紧绷,转头不去看他,声音略带了些怒意:“没兴趣,不想知道。”
“亲爱的,话别说太早,你会感兴趣的。”
说完宋砚舟便亮出了兜里的挂牌,轻浮地晃悠着牌子的挂绳,弯下腰身自豪地向邱瑶展示着挂牌上显眼的字迹,勾起的嘴角充满了狡黠与得意:“一次探视的机会。”
邱瑶愣住,这个挂牌像是有磁力一样吸引着她的视线,“探视证”叁个字仿佛是具有精神吸引力,直直地抵达她脑海深处,她当然比谁都要急切地想要见到自己的家人,手不受控制地往它伸去,想要摘取这个被灌注魔力的果实。
可在她即将触碰到果实的时候,宋砚舟突然收回手,她的希望瞬间被抽走,像是捞出水被剥夺自由的鱼,惊慌顿时在脸上显现。她带着希冀忘着面前的面带玩味笑意的男人,稍存的理智让她开始附和宋砚舟之前的话:“你说的对,我很感兴趣。”
邱瑶的回答让他很是满意,宋砚舟坐到了身旁的靠椅中,一派慵懒地依靠在椅背上。现在他手握筹码,这可是他死皮赖脸求了他检察官父亲才拿到手的机会,总得交换出一些他想要的东西:“那好好想想要用什么交换,你最了解我的。”
说罢靠在椅背里的男人慢慢敞开双腿,长而有力的双腿肌肉线条流畅硬朗,胯间拢着的一团鼓物即使疲软尺寸也依旧可观,彰显着占领主导权的意味,他眯着眼在她不知所措的脸上梭巡,竟显他的狡猾和恶劣的目的。
发梢垂在他算计的眉眼前,像是吞人不留痕迹沼泽漩涡,骇人的令邱瑶脊背发凉:“你真是个畜生。”
宋砚舟毫不在意她的发泄怒意的谩骂,漫不经心地用手势示意她在他胯间跪下,想要快点开展这场对于她的调教:“快点作出选择,我可没这么多耐心,总有一些机会成本是你要牺牲的……比如说你的自尊心。”
宋砚舟的声音仿佛是精神毒药,穿透了邱瑶的耳膜。在那一刹那,她瞬间明白了这是场屠戮她肉体的交易,她的心里防线被击打,几近断裂,即使拼命地压抑着内心迸发出来的急切与委屈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