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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师父,我好疼。”花锦睁开了眼睛,她是在剧痛中醒来,为了不露出马脚再被抓回去,她忍得多辛苦。
    “花锦,花锦!”陈亦安泪水还挂在脸上,他以为花锦没了,看她开口说话,巨大的欣喜只化为不断的叫她的名字。
    “呜呜…陈亦安,疼死我了。”是真的疼,她腿疼,脸疼,全身到处都疼,戚存墨抱着她每走一步都疼。
    “前面有个医馆,先进去。”先将花锦止疼。
    陈亦安连忙奔跑在前面,谢随这个时候也被花锦吓得不敢出声,他还没见过她受这么重的伤。
    戚存墨检查下来,花锦最严重就是摔断了一条腿,其他都是皮外伤,养两日就好。
    “花锦还吐血了,前辈,你看看她嘴角还有血迹。”陈亦安指着花锦的嘴角。
    “咬到了唇肉,这两日吃清淡些就好。”戚存墨叫花锦张大嘴,他看了眼也放下了心,原来只是磕破皮。
    花锦疼痛中只听清一句饮食清淡,挣扎着出声:“我要吃鸡腿!”
    “好,等你好了,鸡腿鸭腿猪腿都吃。”摔断了腿,可不得好好补补,陈亦安将她头抱在自己怀中,戚存墨要帮她正骨,叫他按住花锦。
    “啊!”一声惨叫声冲出医馆,路过的人都被吓一跳。
    花锦疼得眼冒金星,终于支撑不住晕死过去,醒来后,她已经躺在陈亦安宅院的房间里。
    床前坐着陈亦安,才几日没见,他胡子拉碴,头发也散乱,靠在她床前睡去,一只手紧紧的与她十指紧扣,好像是怕她又不见了。
    花锦想翻下身,才发觉自己一条腿硬梆梆,这时摔下去的回忆才扑面而来。
    “醒了还疼不疼?”花锦翻身的响动惊醒了陈亦安,他下意识将手掌握紧再睁开眼睛。
    “我肚子饿了!”花锦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你先等下!”陈亦安急忙跑出去交代厨娘给她煮粥。
    “等一下,我要吃肉!”花锦有气无力,她第一次饿这么多天,腿上的疼都不如肚子空荡荡难受。
    “戚前辈说你口中有伤,只能喝粥!”陈亦安将她头垫高,让她躺得更舒服些。
    “我想吃肉,你不知道这几天饿死我了,他们只给我喝汤!”花锦越想越委屈,眼泪不断掉下来。
    这可急坏陈亦安,昨日摔成那样都不见她哭。
    “好,好,吃肉,现在就吃肉,别哭,不哭了。”
    花锦也不知为什么,这么多日的恐惧和委屈,终于有了宣泄的理由,虽然理由说出口有些丢人,可她能尽情痛快的哭出来。
    “怎么了,伤口疼了吗?”戚存墨要来给她换药,还没进门就听见花锦在哭。
    “前辈,花锦饿了几日,能让她吃肉吗?”陈亦安根本擦不干花锦脸上的泪,心疼坏了,怎么说长公主也是她亲娘,怎么能这么狠心。
    “吃肉?吃,想吃啥都行!”戚存墨也是满心愧疚心疼。
    听见戚存墨的声音,花锦才止住了哭,她将脸在陈亦安衣服上蹭了蹭,蹭干泪痕,偷看戚存墨一眼,这个以后她要叫他爹还是师父?
    “腿还疼不疼?伤筋动骨一百天,好好在床上养伤,莫贪玩落下腿疾。”戚存墨帮花锦擦伤的伤口换了药,细心嘱咐,他当然看到了花锦偷偷看他。
    现在让她好好养伤,好些再好好和她谈,看她情绪也不是太稳定,戚存墨借口给她抓药也走开了。
    很快热气腾腾的粥煮好了,谢随亲自端过来还有一只烧鸡,谁也没有比他更了解师姐。
    “师姐,快,这是我一大早给你烤的。”
    谢随还没进门,花锦就闻到了香味,她一改萎靡姿势,身子动不了就将脖子伸长了望。
    “师姐,我来喂你。”谢随挤开这个别有用心的陈亦安,他看错他了,还以为他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官,没想到是个登徒子。
    “我是断腿又不是断手,陈亦安,你扶我起来。”以前吃谢随手上递过来的东西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当着陈亦安的面,直觉告诉她不妥。
    陈亦安扶了她起来,花锦终于吃到这些天的第一口肉,刚刚还在想她能吃下一头牛,半只鸡就吃饱了。
    谢随看她吃饱才放心去帮她熬药。
    花锦吃饱了以后她才觉腿和脸微疼。
    “我的脸是不是毁了,怎么感觉很疼?”花锦虽不看重自己容貌,却也怕变成丑八怪。
    “不会,戚前辈说养两日就好,我叫砚书去给你买祛疤膏,这是京中最有名的圣仁堂研制的,宫里贵人用的都是这个。”
    “她呢?”说起宫里,花锦记起她的那个公主母亲,她被困几日装睡时,一直都知道母亲的手温柔的抚过她。
    “皇上派兵围了公主府,公主她自请禁闭,皇上念及骨肉情深,让公主于公主府中养病,刘承载,撤去他京中统卫之职。”陈亦安知道这场夺权,皇上赢了。
    “哦!”其实这样最好,她虽不能将她当成亲娘,也不希望她被她被皇上治罪。
    “花锦,之前是我不好,让你生气了。”陈亦安说出了这几日一直没机会说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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