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赵旖芸和那什么劳什子帝君，太徽上仙的情劫才是要紧事。
白乐知道分寸。
她让人将秦景之带到盂园中的一处僻静地，自己数分钟后再跟上，下人们都知趣地给周围清了场后便退下。
男人站在连廊的廊底下，立如青竹。
老远就能听到金钏作响。
少女站他跟前，秦景之也并不意外，拱手沉稳道“郡主。”
“你置办了新衣服？”
“.............”
这反倒叫他不知该如何作答了，眼神默默瞥过一边。
白乐也没在乎他什么感受，伸手径直朝他腰间摸去。没等他吭声，便扯过朱色的流苏。
“独山玉，齐宝楼的货？这料子还行。”金银细软里养大的少女一眼便知这玉的来历成色，啧啧道“但比福财阁还是差些，他们有往西域走的商队，怎么不去他家拿？”
“......一块玉罢了，下官讲究不多。”
“本郡主是怕你被人看轻了好不好？不识好人心！”他顿时被打了一下。
而少女起了这个头，便干脆绕着他走了一圈，将他全身上下都评头论足了一遍。
“这缂丝的织造还凑合，可这绣娘哪家的？还有线头你都敢要？”
“腰带怎么能用绛色的呢，你都着青衣了，要么黑要么素.....”
...........
秦景之头一次知道一个人全身上下都能被挑出毛病来，又或许他懂，圣贤书中的“礼”字章明明白白有讲，他倒背如流。
少女发髪上簪着的金钏雕着蝴蝶，以南边来的红玉珠作目，晃得人花眼。
他静静听着她将他这特意置办来的一套行头贬了一番，不见生气，都只淡淡应了几句，表示自己在听。
也不知她若是知道自己本来打算穿旧衣来时该作何表情。
可能会直接将他扔出盂园去。
那也很好，能见她生气的模样。
待得她讲完过后，他便回过神来，平静道“下官可回去了么？”
“你想回去？”白乐一愣。
“嗯。”
本来也是她突然任性地把人从宴上叫走。
“你有认识的人？”
“除几位在都察院点头之交的同僚外，便只同郡主相识。”
“那你回去干嘛？”
“下官要打听消息，”秦景之老实道“有些人喝多会乱说话...也好说话些，下官想尽早查案，不叫郡主和阁主难做。”
白乐气笑了。
本来她还一直有点疑惑秦景之这可称得上有些单纯的性子怎么会是昆仑山上冷冷淡淡的太徽上仙，现在看来这耿直的性子简直同她听说的一模一样。
那位可是能因一句纰漏便翻遍经书典藏整整五年，司命都拿来当奇事说的。
“阁主和郡主都对下官有恩，”他顿了顿，眼眸往下压了压“下官愿为....二位分忧。”
“二位什么二位，本郡主难道还得谢谢你了？”
“下官有自知之明。”
他拱手行礼，说话牛头不对马嘴的，抬腿却正要走。
急得白乐一把抓住了他，“站住！把话说清楚先！”
“郡主......”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他俯身向下，少女乌发便拂过面庞，是离她离得最近的一次。
这时合该有人该说他一句不敬，他什么身份。
——既无钱、也无权，空有一身才学。
“郡主，您知道了么？”话中有些连他都不知的苦涩“福财阁的阁主....他在找您。”
“他找我不是正常的吗？”白乐下意识回了一句道。
可当看见男人侧脸上渐渐染上一抹复杂神色，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说错话了。
与福财阁阁主有关系的是胡人舞女小乐，他要找的也应该是那位，而不是望舒郡主安柏月。
所以秦景之这是在说些什么？
男人像是已经得到了令他痛苦的答案那样，墨发掩住双眸，再看不清一点神色。
“郡主。”一把好嗓子在颤抖着“那下官...那我对你来说——”
——算是什么呢？
——是他惊鸿一瞥后便在梦中出现了千百次的面容，是她一次又一次的若即若离，还是....
....她同别人之间的一个玩物？
如果可以，他也愿求她。放下属于自己的所有骄傲与自尊。
可连他自己也想不出任何理由择他。
“若这只是郡主与阁主之间的一道游戏，那还请放景之一条生路。”他几乎算是求道“景之不会令你们为难。”
“..................”
少女久久不曾声息，只是就这样默默地看着他，却仿佛如芒在背。
不知过了多久，又或是只有一瞬。
“我拿你当做什么？秦景之。”耳畔落下声音““好啊，那我便告诉你，本郡主是拿你当做个什么。”
他的领口猛地被扯了过去，力道之大，都快扯出里头素白的里衣。
“郡主，请自——”
他似乎总在她面前说不完一整句话。
上唇的柔软只是一触即走，随后便是凶狠的啃咬，可那仍是让人心悸般的柔软。
他在一瞬间承受了她太过美丽的面容。
已经近在咫尺。
甚至已经....彼此相缠。
直到气喘吁吁，她分开些许，连银丝都勾出来些。
“玩物？你说的....可是这样玩物？”
笑靥如花。
连廊的两侧便是休惬的厢房，其中一间落下锁。
咔哒。
旁人在不知何时也悄悄离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那般，寂静无声。
行的是郡主闺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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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个人，但有两个人都互相以为自己是对方play的一部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