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容是个喜欢女人,且欲望正常的女人。
但她有自己的原则。
当她脑海里不自觉浮现,omega被打湿的身体、水红色的裙摆,当她腺体顶着往外跳动,她驱着轮椅转了身。
去到主卧,宋晏容把手机随手丢到桌上。
她把苏葭直接带走,宋家的人,尤其老太太和宋寒霜一定会找她。所以上车后她就关机了,这房子就是原身避人买的,不在她名下,所以也没有人能查到位置。
她现在没有多余心思处理别的。
梭巡一遍房间,屋里没有太多私人用品,她的注意落在梳妆台上的红色绒盒上。
过去打开,宋晏容看到里面静静躺着的一串小叶紫檀。
她拿起来,看了片刻,习惯而熟悉的套进手腕。
原身这条小叶紫檀的佛珠,居然和她在原世界那条戴了很多年的一模一样。
右手抚上去,盘了会儿,她企图减弱身体深重的欲念。
片刻,宋晏容的轮椅行至衣柜后方换衣镜前,宋晏容看着镜中的人。
熟悉又陌生。
这是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唯一的不同是这双残废的腿。
她不由想,难道她和原身之间有什么联系么?
否则为什么偏偏会是她?
宋晏容从小受到的教育理念就是,有问题就解决问题,解决不了问题就创造答案。
但这一次,没有答案了。
正想着,听见外面的响动。
宋晏容往外去,苏葭抚着墙,后背对着她。
宋晏容目光触及的瞬间,闪了闪,苏葭穿的睡裙是一条半透明的白色吊带棉麻裙。
从她的距离,透明程度更甚,她能看见里面的粉色。
“……”
宋晏容忽然想,这么考验她的画,盘再多佛珠也是没用的。
她低咳一声,提醒道:“左手拐角是客房。”
话音落下,她就觉出一丝不对,客厅里弥漫着浓厚的玫瑰酒香……
宋晏容喉咙深深滚动了一下,嘴皮近乎一瞬间干涩。她以为车上那股淡香便是omega真正的味道,原来不是。
这才是让人致命的,属于omega的信息素。
她好像正在被一团玫瑰花团挤压,柔软,香蜜,体内躁动在加重,宋晏容习惯摸了下小叶紫檀佛珠。
“苏葭。”
她试探性喊,想确定需不需要她帮助。
刚喊完,她看见前面抚着墙停下来,纤瘦的背脊起伏着,像是呼吸急促。
轮椅压着地毯,快速过去。
宋晏容来到苏葭身边,忽然,女人艰难喘了声,往下滑,她条件反射伸出双手往腿上接,借了一道力,苏葭坐到她腿上。
宋晏容虽坏了腿,但臂力很好,她一把箍住苏葭的腰肢。
玫瑰酒香越发浓重,手触及的皮肤滚烫异常,宋晏容忍着深吸的念头:“还能走吗?”
苏葭咬着唇,手搭在宋晏容肩上,抑制着喉咙里的声音。
宋晏容不再说话,直接驱着轮椅往旁边客房去。
这房子里所有的家具都是根据原身量身定制的,因此宋晏容将苏葭放到床上,并没费力。
比起这个,更费力的是,她对苏葭身体的隐忍。
苏葭蜷缩着身体,额间细汗密布,有些烧得厉害,她无意识张开干燥的唇呼吸,意识稍微清晰,望着宋晏容时便会露出几分忌惮与警惕。
宋晏容给她盖了双腿,出门拿了一杯温水,放上吸管,在冰箱找了处理过的橘子和葡萄,顺手端过来。
“喝点水。”
宋晏容将吸管递到苏葭唇边,声色暗哑:“医生马上过来。”
abo世界,alpha和omega至少三个月,都会有一次易感期和发情期。
也偶尔有一月一次的。
苏葭现在应该就是发情期,需要打抑制剂,但流程知道是一回事,动手又是另一回事。
“抑制剂……”苏葭迷迷糊糊睁开眼,偏开头,嘶哑的声色夹着哭音:“有抑制剂吗?”
宋晏容望着苏葭痛苦的神色,沉默两秒,出了门。
一分钟后,她拿着一支针管抑制剂进来,原身家里只有这一种,应该是见效最快最猛的。
正要说话。
目光忽而在水果盘一定,里面少了一样东西。
她不动声色转向苏葭,问道:
“你自己行吗?”
宋晏容看着苏葭呼吸不畅的模样,缓缓道:“……似乎不行。”
她的轮椅靠得更近,上身微压下,声色更低:“但是苏小姐……”
她叫苏葭时,同时伸手探入苏葭枕头下。
下一秒,苏葭白皙眉心蹙起,她抬手似乎想阻止,但因为脱力,只软趴趴碰了下宋晏容的手背。
宋晏容捉住她细瘦的手腕,按到床单上,然后右手将枕头下的水果刀抽了出来。
宋晏容凝着苏葭闪烁的眸光,似安抚,又似警告:“总不能让我帮忙,还得冒着生命风险吧?”
都这样了,苏葭是怎么还能伸手拿到刀的?
宋晏容想想,又觉得欣赏,自我保护意识倒是不错。
苏葭这下实在是失了所有力气,她张着嘴,像渴水的鱼。
宋晏容凝起神来,刚才出去拿针,医生发消息说,易感期或发情期不及时疏解,严重一点,会像热射病一样,烧坏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