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郁松柏也有些恍惚:“昨夜有人在茅草屋那里向我招手......然后,然后我就记不得了。”
这是出幻觉了?还是真有人招手?
正在此时,突然传来了一阵吱呀的脚步声,有人来了。
大家眼前一亮,就见一个中年妇女挑着柴火,不紧不慢的从一条小道走了过来。看到他们,好奇的打量了一番,脚步不停继续走向那晾晒了衣物的茅草屋。
郁松柏迫不及待的想跟过去问问情况,却被戴天拦住。戴天冷着脸眉头紧锁,一动不动盯着突然出现的妇女。
一位胖弟子忍不住了,大着嗓门叫道:“大婶,你知道这是哪吗?能告诉我们如何出山吗?”
那中年妇像是耳背没听见,只管堆放柴火,就是不开口。胖弟子不耐烦,径直走了过去,
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跤,正好摔倒在妇女面前,挡住了她回屋的路。
妇人微微一笑,俯身将他移开。
胖弟子可能摔到哪了,手朝空中猛抓了一把,然后又垂了下去,躺在那起不来。
妇人似乎口渴了,从屋里倒了碗水,倚着门口喝。碗进嘴的那一瞬间,戴天敏锐的捕捉到她眼里的恶意,再仔细一看,那碗里居然盛的是鲜红色的........!
“你.....”戴天震惊,左手紧紧抓住清风玉剑。
妇女眉头一挑,把碗往屋内一丢,毫不掩饰的伸出舌头,把残留在嘴边的鲜红色残渍舔干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戴天,仿若眼前此人是极美味的食物。
第5章 那人喝的是血
戴天当机立断,持剑飞身而入。但此人身手极为灵敏,一个转身就进了房间,倾刻消失不见。
屋里的摆设一目了解,十分简单,一张床一张桌一个灶一个锅一个碗,床上的被子是摊开的,似乎她常住这里。
戴天站在门口,紧盯着房间每一处角落。茅屋一看就是住了很久的,地板都磨损的厉害,还有几块特别新,估计是磨损的太厉害换了,显得很突兀。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引诱着他过去:“小伙子去踩踩新地板,记着是先踩左再踩右,最后踩中间.....哎,对,你要的秘密就在那。”
“咔”一声,地板裂出了一个洞,戴天收不住脚顺势滑了下去。这一切也就倾刻之内发生的,等郁松柏他们过来时,整个房间早已恢复了如初。
“人呢?”郁松柏大吃一惊了,刚刚见戴天进来,转眼人就消失不见了。“难道这屋有暗道?”
关振天拾起小伙子喝过的碗,一股刺鼻的血惺味扑鼻而来,“那人喝的是人血。”
“......”
而刚刚跟随中年妇人进院的胖弟子,被人扶起一看,已经是一具尸体。
从他活蹦乱跳跟进来,再被众人扶起来,半柱香不到的时间,大家都没看见他是怎么死的。
这时刚刚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中年妇人,突然又出现在院门口,露出恶意的笑容。
她朝胖弟子身体体招招手,正扶着尸体的两人顿时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迫使他俩
松手。
随后,胖弟子的身体如同风筝,飞到了他面前,重重跌落在地。
中年妇人俯下身,锋利的指甲在胖弟子脖子处划开一个口子,血珠渗了出来。
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她坦然坐在地上,抱着胖弟子脖子,就这么大口大口的吸了起来,边吸还不忘挑衅的看着他们。
这场面带来的强烈不适,许多人实在撑不住,吐了起来。
也就一会功夫,胖弟子就被吸成干尸吧。中年妇人心满意足拿袖子擦了擦嘴,终于说了第一句话:“好久没喝到这么新鲜健康的了。”
这声音跟外表极度不搭,外表看似中年人,声音听起来却异常苍老。
见大家都瞪目结舌的看着她,她又笑了,顺便摸了把自己的脸:“嗯,皮肤也更嫩了,应该又年轻了几岁了。
确实,那张脸要比刚刚看到时要年轻漂亮许多,明显由四五十岁降为三四十岁的外表。
郁松柏的内心已经无法用骇目惊心来形容了。
......
戴天顺着暗道滑了下去,一直到到拐角处才停下。周围一片漆黑,唯独前方有丝光亮,血惺味浓厚。他朝着光亮走去,越往前走,越听得见周围一片嘈杂声,像是住了很多人。
奇怪,地面不住人,地下住人。
等走到光亮的地方,他才发现自己错了。这里都是一间间的小隔间——像狗舍,但里面关的都是带铁链的人,要么是目光呆滞,有气无力;要么是表情亢奋,在那大喊大叫。所谓的嘈杂声就是他们自言自语发狂的声音。
通过这些小隔间,就到了光亮来源处,是一个类似于祭祀用的平台,点燃着几根蜡烛而已。
一具高高的黑色棺材放在正中央,四周高高的蜡烛,像是专门为它照亮而点燃,笼罩周边出巨大黑影
一个穿着宽大衣物的高大男子,站在棺材旁,低头凝望。他头戴前人帽子,身着前人服饰,与今人装扮格格不入。
戴天一惊,正欲躲闪。那人仿佛脑后有眼,突然开口道:“不用躲闪,是我邀请你下来的。”
边说着边转过身。这个人容貌十分年轻俊秀,看上去不超过十八;但嗓子却异常嘶哑苍老,听起来至少有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