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快步走过去,站在门边,敲响,“宝贝,我给你搓背吧。”
简睢毫不犹豫:“不需要。”
江厌淮一副澡堂大叔,有着十几年工龄的语气,道:“我搓背很厉害的,手艺一流,我老婆都赞过我。”
简睢:“我没有。”
江厌淮:“宝贝,你承认自己是我老婆了?”
简睢脸一红,“我不是,别瞎说。”
江厌淮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没撬开浴室门,倒是用那一手盗贼的开锁本领,把门打开了。
简睢没想到自己真的给孩子找了一个无赖爹。
别人是入室抢劫,他是入室抢人。
还冠冕堂皇说:“我之前问过你那个医务官了,他说只要不进去,就可以。”
不进去有不进去的玩法。
玩法还特别多。
简睢今晚算是开了眼了。
最后他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是江厌淮把他抱出来。
浴室里全是两人交融在一起的信息素味道,薄荷的清香,融合了水蜜桃的味道,清香又甜美,特别好闻。
那味道,随着两人打开浴室门,一窝蜂跟着跑出来,很快,连卧室都充斥了那股味道。
简睢有些贪恋江厌淮身上的味道,睡觉的时候,哪怕睡着了,都自动地寻过去,八爪鱼般抱上江厌淮。
江厌淮刚躺下来,看着人上的人形挂包,嘴角笑了笑,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扯过来,盖在两人身上。
半夜。
江厌淮自动醒过来。
他要起来给孩子喂奶了。
为了不吵醒简睢,他没有调闹铃,所以前半宿睡得也不是很安慰,半梦半醒地睡了一会儿,就起来给崽崽泡奶粉了。
崽崽有一个月大了,已经完全张开,看起来粉嘟嘟的,眉宇之间像极了简睢。
小家伙比较好照顾,饿了就吃,吃饱就睡,能吃能睡。
付燕星说:“崽崽,比当初你们哥两都好照顾。”
江厌淮抱着崽崽喂奶,自己差点睡着。
好几次差点磕到婴儿车。
崽崽大概觉得好玩,盯着他咧嘴笑了笑,嘴巴里还含着奶嘴,没有出声的笑。
配上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蛋,简直无比治愈。
江厌淮盯着崽崽看,忍不住想,简睢小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呢?是不是跟崽崽一样可爱?甚至会比崽崽更可爱?
他调查过,知道简睢以前是在孤儿院长大,他联系过当时的院长,能拿到的关于简睢小时候的照片很少,都是每年的集体照一张。
江厌淮对此感到很遗憾。
他自己有很多照片,因为有一个很喜欢记录生活的omega爸爸。
他看过简睢翻看自己小时候照片的样子,也想看看简睢小时候的照片,但照片真的太少了。
这是江厌淮心中的遗憾。
无法弥补的遗憾。
江厌淮给崽崽喂了奶,又轻轻拍了拍,哄他再次入睡后,回到床边。
他看到,简睢正抱着他的枕头,睡得很香。
江厌淮有些吃醋那个枕头,直接拿走,然后把自己代替过去。
简睢只是贪恋他的信息素味道,刚开始被抢走枕头的时候,眉头还皱了皱,后面闻到更香甜的桃子香味,直接一把抱紧,还拿脸蹭了蹭江厌淮的胸肌。
睡衣被蹭开一大片,变成了五遮挡的蹭蹭。
江厌淮喉结滚了滚。
悲哀地发现,举起来了。
江厌淮嫌弃地骂了它两句,然后用意念把心思平复下来。
一晚上下来,简睢睡得很香,江厌淮几乎一夜没睡。
起来给崽崽喂了两三次奶,喂完就给简睢充当人形抱枕。
一夜心猿意乱,默念了一晚上的清心经。
早上。
简睢醒来的时候,江厌淮已经抱着崽崽出去晒太阳了。
新生的宝宝,早上需要晒一晒太阳,对身体好。
这段时间,都是江厌淮负责这件事,趁着早晨的暖阳,不是那么强烈的时候,带着崽崽,来到院子里,浑身晒得暖洋洋的。
江厌淮有时候还会在旁边摘两朵漂亮的花,插在婴儿车上点缀。
他发现,小家伙异常喜欢颜色浓烈的东西,每次摘到火红的大玫瑰的时候,崽崽的目光就会一直盯着玫瑰花看,手舞足蹈地动来动去,张着半颗牙都没有的小嘴,兀自在那里高兴。
小家伙吃得好,长肉快,肉嘟嘟的。
江厌淮喜欢捏捏他藕节般的小胳膊小腿。
一想到这小家伙是他和简睢共同的宝宝,他就忍不住欢喜。
要不是这小崽子,他和简睢还没机会走到一起。
江厌淮捏捏小崽崽的脸蛋,道:“你小子,是爸爸的好大儿。”
崽崽精准咬住江厌淮的手指,糊了他一手口水。
简睢来到院子的时候,刚好看到江厌淮气急败坏的样子。
崽崽在婴儿车里,蹬着有力的手脚,咿咿呀呀,看起来好开心。
简睢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都给化开了。
曾经他想象中的家的样子,大概就是这样吧。
他走到父子俩身边,江厌淮立即把手递给他看,告状:“你看,这臭崽子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