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房间是清冷的夫妻分居,地下的房间是他和他的母亲的接触空间。而他诞生于狭小的地下室,后来的他的母亲疯了被送去了疗养院,他爹毫不留情带着他回归家庭,而他带着私生子的身份遭受了不少暗地里的白眼。
那时候他就在想,如果是他他就从一而终的对人好,不要像他那个渣爹。
大二时才听室友说她不喜欢他了,当时通过网上的方法试探,才知道她删了他的微信。心高气傲地他也不甘示弱,删就删吧,他又不在乎,结果两个人就互删了。
大学遇到,两个人也只是擦肩而过。
后来看着她一个人孤寂地走在校园,再到她跳楼,再到医院见面,再到现在。
回想毕业的时候,他悄悄走到她拍摄的地方,用他的相机拍了大学的最后一张照片。那时候她和别人说:“家人让我回家去,顺便考个单位也挺好。”他想她回家了,看来这辈子就是这样了,大家生活本来就不同。
可是后来对日记,他才从字里行间看出来一点蛛丝马迹。
“5月10日,天气一般,遇到个奇怪的同学,有些熟悉,但是她好像很害怕我。”
所以这个人是谁,他也不知道,没有任何别的明显的描述。
夜深了,两个人相对无言。
“你不睡,我睡了。”
可是睡前她又闻见了那股味道,不禁揉揉鼻子。
结果醒来,脚上一个大铁链。
什么时候给她绑上的。
他还在测量距离,看是否适合活动,还走过来把之前的手链等摘下来,一双手铐在眼前。
“你在干什么!”李书喻觉得他疯了。
周启言不想听难听的话,没有接话。
“我又没跑,手铐还是算了吧,这样不好吃饭。”
他在犹豫,总结了他爹的经验,在看她是不是说谎。
李书喻无语了,他还真是上瘾了。
“今天几号?”
“五月了。”他没说具体时间,手机也被他拿走了。
后来埋怨他,“你这样我怎么搞造型穿服装。”
“我们这样算什么事,你家人知道吗。”
“我说你也别太过分了,周启言,周启言。”
后来看平板联网上新闻,才知道今天放假,原本她应该是享受假期躺在家里玩手机,现在却只能刷刷视频,还评论不了。
也不知道她的工资发了没有,虽然已经好久没上班。
这天早上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链子刀打不开呀。周启言下楼,不知道去哪里。
还好今天有几个环卫工人来收垃圾,李书喻打开窗缝隙,用窗帘遮住自己,往下大喊:“我被陌生人关在这里,请帮帮我,报报警。”她后来还哭,力争演的像一点。
几个环卫工人面面相觑,有些犹豫,只能在院子外面小声询问是什么情况,害怕只是家庭纠纷。
“如果是假的,我自己承担责任,但是请你们一定要帮帮我。”
时间紧迫,几番询问,环卫工人走了,只说试试。
大概十五分钟左右,小区的警卫和警察局的工作人员来了,院子的门紧锁,几个小警察心下了然搞不好有案子。
于此同时周启言踩着油门先一步从后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