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闻到全身味道,怒火直接冲向全身,像被烧开的水壶般冒出沸腾的热气,由于之前吃过饭知晓哪有菜汤,他眼神提防的盯着对方,胳膊肘逐渐后靠,脊背弯成拱桥形,然后碰到了碗。
“你去死!”
不过是吐了口口水,竟然敢这样侮/辱自己,那就来看看,谁到底能伤害谁吧。
“哗啦”一声,汤水湿透了南宫羽的下摆。
“这就是你的下场,敢不敢了,嗯??小心我把你这件衣服也给弄的再也穿出不去门。”
“呵。”
南宫羽大腿一蹬,猛然将桌子掀翻。
七八个盘子碎渣与丁琛混在一起,胡萝卜丝士豆片黄瓜也沾在身上,他身上五颜六色的。
“你做弊!你不配当男人!!”
丁琛握紧拳头,牙齿咬的咔咔作响,他如小老虎一样冲进对方怀里,使劲的蹭着,手臂也牢牢抓着南宫羽的腰,怎么都不松。
“来啊,玉石俱焚吧!”
蹭了好一会,变的一样脏后他美滋滋道。
可抬头间,发现南宫羽露出的讥笑。
丁琛:“...”
等等、貌似、好像,我为了蹭花他的衬衣,故意投怀送抱了,是这样的情况吗。
他脑子一热就这样做。
但好像没有考虑过,这事妥不妥当。
可恶,不该生气的。
南宫羽宛如胜利者一把将僵硬的人推到地上,勾起唇瓣,露出抹玩味笑容,“乔墨,下次再想冲过来时,记得跳进粪坑里,那样味道更好。”
但前提是,没有被我揣飞的话。
说罢,他得意洋洋的离开,那身影甚至都还没离开丁琛视线,就已经在放肆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故作姿态丢人现眼,费尽心思却狼狈不堪,乔墨,你可一点没变。”
这话不知是对丁琛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看着他背后白衣服上被自己抹上的手掌印,丁琛勾起唇角,扒拉掉头顶的海带丝。
“至少,恶心到你了。”
刚从厨房端过来米饭的厨师惊呆了,他下巴几乎都要掉在地上,默默的看着掀翻的桌子,还有地上被摔的七零八碎的碗筷,心态崩了。
刚刚这是地震了吗?
夫人自己跟被踹在地上过一样,咳咳咳,自己在乱想什么,怎么能行猜测主子间的事。
“没事,你忙去吧。”
丁琛摆摆手,神色自然的让他离开。
“哦,好,那个,需要重新做菜吗?”厨师没有走,谨慎的从他嘴里憋出一句。
“不需要。”
丁琛将脚下瓷碗摔成的碎片踢到一边,等确定腾出一条路后,他这才若无其事的上楼。
洗浴间内。
丁琛捧起一把水洗了洗脸,仰躺在豪华的三米长浴缸里,看着精致的吊灯想着事。
南宫羽既然敢把股份这事提出来,肯定是打着把原主利用彻底的念头,不爱还不放他走,等稍微有了权势,却去可怜兮兮的追舔白月光。
等等,让我想想书里白月光对他描写是: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眉尾似水墨、性格似娇软鲜花,不喜渣攻,但会对他抛洒雨露。
这不就是典型的白莲婊嘛。
一边对渣攻口头上给予期待,一边又借着渣攻已婚不愿伤害而不表态,我懂,他利己主义。
可惜,到结局他们还在腻歪暖昧期,倒让原主这个小可怜凄惨的度过一生,可恨可耻。
所以离婚,光说说是不行的。南宫羽不是说他既不想当砖块,又不给离婚机会嘛,那我就去制造个他婚内出轨的绯闻,我看他离不离。
好在我记得清清楚楚,在哪段时间是南宫羽去私会白月光的日子,那我就悄悄跟着他。
还需要制定周密计划。
白花花的泡泡裹住丁琛白皙的肌肤,乌黑透亮的秀发正在缓缓滴水,顺着脸颊滴滴滑下,热气熏的耳朵变成薄红,眼眸炯大而有神。
不是那种好看的颜色,却总是在吸引着人。
他随意的将胳膊靠在一旁,就看到合拢的窗户边上推开一条缝,上面呆着只眼熟的白狗。
嗯??
这可是二楼诶,它怎么上来的。窗户上的白狗也发现自己被看见,慌乱的扭身跳下了。
“更奇怪了,这只狗还会害羞?”
丁琛疑惑的对着空气说了句。
似乎是这话带动起这身体的某些记忆,他脑海中浮现几幅画面,他瞳孔一缩,攥了攥拳头。
这是书里没有提过的细节。
在乔墨记忆中,有资质的男人会幻化出属于自己的精神体,它们形态各异,有猛虎、狮子、豹子、大象、猴子、麻雀等所有有生命的物体。
乔墨因为平庸什么都没有,所以他才会在这段感情中低三下四,还总是甘愿的奉献着。
怪不得看这本小说时总觉得乔墨太过于纠结南宫羽的任何看法,原来是他只能这样卑微。
因为他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有精神体就算了,反正没什么大事。它们只在情绪过于活跃或者兴奋,并在自身同意下才会冒出来,所以一般来说很少看到。
毕竟谁都不愿意让别人察觉情绪。
但今天这只狗,估计也是谁的精神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