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询问就被抱住，顾薇薇埋在他的肩膀里。
叶灏斐举着的手不知所措，还没等他开口，带着疲惫的声音响起，“就一会儿，马上就放开了。”
“周日我要回趟家……”低落的声音在怀里传来。
“我知道了。”叶灏斐举着的手不停犹豫。
两分钟后，顾薇薇满是疲惫的眼睛里含着笑意，“好了，充满电了。谢谢叶总。”
刚想离开，叶灏斐下意识地抱住了她，“我没充满……”
“嗯？”顾薇薇看着他有些变扭地将自己按在怀抱里微微笑了一下。
叶灏斐总是这样呢，第一次和他拥抱的时候也是这样。
顾薇薇看着眼前的结婚证有些恍惚，她现在真的结婚了，而且是和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
一出民政局她就觉得后悔，但已经没有回头路了，顾家和叶家现在算是捆绑了。
“顾薇薇，谁叫你那么冲动！结婚是大事怎么可以随便呢！”
“可当时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
顾薇薇不停做着思想斗争，但细细回想婚前她和叶灏斐签的各种协议，好像相比之下他比较靠谱，自己只是个前途渺茫的毕业生。
小心翼翼地呆在房间里等着叶灏斐洗澡出来，虽然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但顾薇薇没有谈过恋爱，那种事情全靠科学科普视频。
真的要做吗？
她抱着房间里的抱枕内心惴惴不安，把自己蜷缩在沙发的一角。
随着水声慢慢停止，顾薇薇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水滴从叶灏斐的脸颊上慢慢流下，他不停擦拭着自己的头发，一眼就看到在沙发上把自己卷成一团的顾薇薇。
顾薇薇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她不得不承认叶灏斐长得很好看特别是摘下眼镜后感觉变了一个人。
但她现在真的很紧张！
随着叶灏斐的靠近，心跳声越来越大。
“等、等一下！”顾薇薇的双臂下意识地推开叶灏斐。
叶灏斐微微皱眉，在顾薇薇看来感觉很恐怖，他是不是生气了？
他不解，他只是想拿一下她压住的衣服。
“那个、那个……”算了不管了。
顾薇薇一下抱紧了叶灏斐，“我没有经验，所以能、能一步一步来吗？要不等明天？”
叶灏斐闻着那个女孩散发出来的味道，愣住了。
“不行？”
“……”
叶灏斐狂乱的心跳声不停响起，面前的世界突然缤纷多彩、眼花缭乱，鼻子里的味道不停充斥着大脑，暗沉的心好像活过来一样……
他第一次感觉世界是这样真实，传来的体温和感受到的柔软触感是真的，不是隔着玻璃里的世界。
顾薇薇刚想放开他，结果被有力的双手紧紧抱住。
叶灏斐第一次对这样的感觉那么贪恋、痴迷，在这个女孩的身边他好像能自由呼吸了。
“不可以？”顾薇薇有些焦急地问着却等不到回答。
叶灏斐放开了她，“下次吧。”说完就走了。
顾薇薇一个人在房间里不知所措，这是什么意思？
渐渐回过神来，顾薇薇带着疲惫的神情说着：“今晚要一起睡吗？”
叶灏斐突然愣住了，看着顾薇薇的表情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坐在沙发上听着水声渐渐变得断断续续，他想起了他们一起住的第一个晚上，她也是像这样忐忑不安地等着他。
就像那个晚上他隔着房门摸上心脏一样，叶灏斐现在也能感受到它在跳动，但比当时慢些。
顾薇薇破天荒地第一次靠近他的怀抱睡下，安静地闭上眼睛，“晚安，叶灏斐。”
“晚安。”
等到顾薇薇睡着，叶灏斐才敢轻轻抚摸他梦中出现的脸。
如果搁在他和顾薇薇之间的是顾家，那么他会打破，但如果是顾薇薇自己，他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