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澄小心翼翼地反馈工作，“总监，我们还不行动吗？”
顾薇薇笑着划了划屏幕，“明天上午十点有好戏看，记得给Bazzy做数据。专心准备周年刊，还有下个月我要去东岛村出差几天帮我排下时间，手头的工作都排到这周解决。”
凌小澄看着面前一点都没被影响的顾薇薇一边看文件，一边不停切小号帮Bazzy做数据，内心感叹果然面前这个人真的不是一般人。
韵新最近的氛围很好，但何秘书感觉不太好，自从过了个周末后，自家老板变成了传说中的阴暗男，如果说平常是寒风刮过，现在就是大冰山砸来。
“叶总？”何秘书吃着午饭也不懂为什么自己老板连午休都不放过他啊！
“何秘书，你知道怎么注册微博吗？”
叶灏斐微微皱眉，他没有社交平台的号，公司的号都是员工在运营。
何秘书的餐具掉进了食物里，“叶、叶总？你、你干嘛？”
“发微博。”
“噢噢……”
何秘书一猜大概是为了自己老婆开始发病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演示了怎么注册以及一系列流程后，何秘书随着不停输入不停删掉的微博不停叹气。
“叶总你注册到底是来干嘛的？”
“……”
叶灏斐不喜欢和人吵架，他觉得和没有判断力的人吵架是愚蠢的行为，可他点进去热搜看着那些侮辱性的语言第一次产生了一人舌战群儒的想法。
何秘书看不下去了，拿起手机就给叶灏斐点了顾薇薇的关注。
“叶总，你要想看老婆就点关注啊！她不关注你，也不知道是你，你就安心搞你那套阴暗的暗恋，网络上尽情发疯。”
“她发消息给我了。”冷静的眼神闪过几分激动。
“叶总，那是关注了之后就会有的自动回复……”何秘书看着自家老板的表情实在不忍告诉他，他现在就是个三无账号感觉像个水军。
看着自家老板有些难过的表情，何秘书良心受不了，“她关注你就可以被注意到！你们就可以发好多消息了！”
“她为什么不关注我……”
何秘书无奈扶额，“叶总，人家干嘛无缘无故关注陌生人？”自家老板是上班上傻了吗？
看着叶灏斐欲言又止的样子，何秘书真的受不了，“给我！”
一把拿过手机，“主动才有故事啊！我要气死啦！”
何秘书修修改改，终于把叶灏斐的微博打造成了事业有成、爱好丰富的高端精英人士。
“不能直接发我是叶灏斐吗？”
何秘书愣住了，“叶总，网络是虚拟的但有安全隐患，会有不好的人窥探隐私，你可以当面和自己夫人互相关注一下。”
“但你敢吗……”何秘书太了解几家老板这个死德性了，只会搞暗恋那一套，搞到现在还在搞。
“我……”手机屏幕上倒映着有几分困扰的神情。
他不想让顾薇薇觉得他在监视她，她已经被困在了他的身边，要是她知道连这点空间都要接受他的窥探……他没有自信面对顾薇薇的质问。
“我无语了，你们一个不会说话，一个太会说话，你们自己搞吧，自己纠缠，我帮不了你。”何秘书默默地换了个餐具吃饭。
Bazzy工作室内顾薇薇还在不停确定马上要发行的这月期刊。
“总监，我们这两天收到了很多快递，里面都是……”
“刀片？”顾薇薇微微抬眼，大概是无聊的极端人士寄来的。
“还有……”凌小澄支支吾吾的样子让顾薇薇猜到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
“留着吧，当证物了。”
“总监，你还好吗？”这两天工作室周围围着不少人，一些极端人士不停蹲守已经给正常工作造成麻烦，顾薇薇也被上级叫去喝茶聊天。
“加印，我有预感，今年我们绝对会占据话题中心。当然质量要比以前更好。”
顾薇薇看着手上的样品，周年刊她有绝对的把握，既然他们给了她展现野心的机会，那绝对要踩着这个垫脚石送Bazzy上年度期刊。
凌小澄总觉得任向哲要完了，他惹谁不好惹他们总监。
在凌小澄的认知里，顾薇薇是一个越挫越勇的人，你朝她扔垃圾，她会笑着把垃圾收好做成装置艺术品展出并告诉别人怨恨也是可持续发展的一环。
只要顾薇薇对这件事展现了野心，凌小澄就知道了，这件事她有绝对的把握让事情从不利全都变成有利于她。
“小澄，看着吧。今年我们该有的都会有。”
“我知道了。”凌小澄总觉得顾薇薇这个样子感觉像走火入魔了。
完成了一天的工作，顾薇薇小心观察周围没有什么极端人士刚想打车回家，叶灏斐却出现在工作室门口。
叶灏斐拉开车门，“走吧，回家。”
她刚想问他怎么来了，他就说着：“最近还好吗？”
顾薇薇轻笑，“你指什么？”
叶灏斐微微皱眉，“工作。”
顾薇薇微微挑眉，看着叶灏斐的表情饶有兴致，“叶总这么担心Bazzy？”
方向盘上的手青筋微微暴起，他想问的是她怎么样。
“作为Bazzy的读者我不希望它被莫名攻击，它是一本满载心血的杂志。我不希望这样质量过硬的期刊被抹黑。”
她笑着看他说着官方语言。
叶灏斐喜欢顾左右而言他，这是顾薇薇觉得他很有趣的地方。
“噢这样啊？原来叶总也是时尚杂志的读者，我一直以为你是财经杂志的忠实粉丝。看来叶总对时尚也有自己的理解，九月的期刊叶总有兴趣来一下吗？绝对占据c位。”
叶灏斐微微皱眉，“顾薇薇。”
“噗，叶灏斐，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一点都不像你。至于邀约我当你接受了，‘总裁的衣柜里有什么’你觉得这个标题怎么样？”
“……”
顾薇薇看叶灏斐表情不太好，开始嬉皮笑脸地给台阶下，“我开玩笑的，叶总的衣柜里有什么我最清楚，看来不用请叶总来，我自己也能搞定了。”
顾薇薇看着他又皱起眉头，有些心虚地看向窗外。
刚结婚的时候顾薇薇还不停吐槽叶灏斐喜欢皱眉，但渐渐她发现这好像是他能表现自己情绪的唯一途径了。
顾薇薇故作轻松地说着：“我很好，不用担心我。叶灏斐，你不是一直说看不清我的欲望吗？”
看向表情有些好转的叶灏斐，她用着深沉的语气说着：“马上你就能看到了，我的欲望。把那些都踩在脚下的野心。”
“顾薇薇……我……”
他什么都说不出口，他喜欢面对困难永远有着旺盛生命力的顾薇薇，他看着她越走越远，慢慢成长为能独自面对一切的人。
他体验到了那条道路越往前走会越孤独，所以将真实的自己束之高阁。
他看着顾薇薇一步一步走向高处，没有什么能阻拦她，他的感情渐渐变得复杂……
精心培养的花绽放是欣慰的、自豪的，但同时他意识到了自己的病态的欲望。
他一步一步试探着激发顾薇薇内心的欲望，与此同时他对顾薇薇的欲望也成为了培育这朵花的养分，他很清楚他对顾薇薇的欲望早已突破了一个正常的值域。
这份欲望结果的时候他们都将成为被病态欲望驱使的野兽。
而顾薇薇不会喜欢这样病态的人，叶灏斐想把丑陋的这面永远隐藏。
顾薇薇看着他皱起的眉头，手慢慢握紧。
“叶灏斐，今晚月色很美。”顾薇薇看向车窗外的月亮。
“嗯……”叶灏斐握紧了方向盘。
这是独属于他们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