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见过太后娘娘。”谢词安柔软的目光扫过陆伊冉后,向陆佩瑶抬手一礼。
“我们是一家人,大司马何须这般客气。”陆佩瑶扶着陆伊冉,也起了身。
“礼数不可废。”
谢词安客气有礼后,走近陆伊冉伸手扶了过来。
赵元启许久没见过陆伊冉,唠唠叨叨说了许多朝堂之事,言语之中都是对谢词安的崇拜。
直到用过午膳后,赵元启要午休。
谢词安才带着自己妻儿离开。
马车经过护国侯府时,陆伊冉看到正门处挂着的白皤,灯笼也换成了白色。
两人面面相觑,均是神色复杂。
陆伊冉又想起了,方嬷嬷打探来的消息。
侯府大房长媳周氏,本与谢词佑的夫妻关系有所缓和,谁知,只因田婉又有了身孕。周氏的也彻底崩溃。
趁着谢词佑上衙后,把田婉推进院中的深井。
田婉也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把周氏也拽了下去。
等打捞上来,两人都没了呼吸。
自己的一妻一妾,双双殒命,谢词佑难受打击,晕死了过去,听说到今日都没醒过来。
而袁氏天天在自己院中说闹鬼,疯疯癫癫的。
如今府上的丧事都是谢词婉,夫妇俩在操持。
大房如此,二房谢词安搬走后,就剩下个荣安堂的陈氏,她瘫在床榻上动弹不得半步,无人再去看她。
日日在屋中哀嚎。
一屋又脏又臭,只有谢词仪隔三差五去收拾。
而谢词仪也是一言难尽,谢词微一死,谢词安也不愿关照。
梁家人日常虐待她,梁既白经常对她拳脚相加。
陆伊冉收回复杂的心思,不得不想起一句话,善恶到头终有报。
她在谢词安怀中,想起谢词安的真实身份,不由得心疼起小时候的他。
才知道,他为何他人前,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陆伊冉伸手抚了抚,谢词安微皱的眉头,应当也是看得侯府如今的模样,心情难辨吧。
“以后,不需再皱眉头,我不喜欢,我喜欢看你笑。”
谢词安抓住陆伊冉的纤细手指,低头吻了吻,眼神如丝悄声道:“有夫人疼,为夫的眉头不会皱,皱的是塌上的被褥。”
“坏胚子,快别说了,”臊得陆伊冉脸色通红,粉拳乱捶。
惹得坐在一旁玩水晶球的循哥儿,呵呵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