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人群中看到了李会卿。
微风吹开她深红色色斗篷,将绯色长裙勾勒的曼妙腰身显现。懒懒斜倚在院门的朱柱上,紧盯着高台上的他,她眸中勾人的媚意闪烁,抬起手,挑着眉,慢条斯理地将手上的戒指摘去。含笑上下轻扫了一眼他,转身而去。
忘晓喉头一动,已经硬了。
“会卿。”忘晓一刻都不曾耽搁,几乎是冲进门,反手合上。
他在李会卿冷峻的视线下改了口,跪在地上,慢慢爬到她身边,仰视着她,说:“主人,您终于回来了,乖狗很想您。”
变法前的小半个月,李家便不再施粥。吃食最容易混进不干净的东西,既是怕被人栽赃嫁祸,另则李会卿也没时间再管了。和贺含真一起来的不只是嫁妆,护送的壮汉也绝不只是镖师。
太平会在卫县,在环抱住大半个温都的卫州发现了金矿。李兰正,在李宁状元之争中上任长平府尹的李兰中的胞弟,开设大型金银器中转加工和贩卖店铺作为掩护,冶炼黄金。一开始李会卿在温都记录与监管金银制品的销售,之后便常待在卫州。
开玩笑。在卫州,她最高能管这整条矿业,温都的生意也不过是下游产业之一。珠宝店确实进账颇丰,很爽,但能爽过看着黄灿灿的金锭被造出来吗。李会卿一直以为自己不是看重物欲的人,这才被李少卿放心去管账。李兰正打开门后,看到比含元殿还大的屋子里整整齐齐堆满金条时,李会卿被金子的光芒照得合不拢嘴。
“这只是我们其中一个仓库哦。”
可能是被晃瞎了,李会卿居然觉得李兰正的大白牙也闪着金光。
说得远了。
忘晓再见到李会卿,约莫是在变法开始的七八日之后。他意外从香客那听到他们陷害李家的计划,在佛龛中留下纸条,说是已经开好光了,叫沙弥好生送回李府。
两日后。李会卿斜倚在桌子上,一手抓着他的衣领,一手虚搂着他的脖子,微抬着头,亲他的唇瓣。忘晓的手扶在她身体两侧的桌面,闭着眼,从跟随逐渐转向主动。他急切地含吮着她,寻着时机撬开她的齿,舔舐她的舌。
李会卿讨厌任何一点掌控感的失去。她微微蹙眉,向后退了退。
忘晓渴得很。他贴她更近,力道更重,搅动的力道更重,吞咽着。
啧。
李会卿伸手贴住他的肉棒。他睁开眼,抑制不住地低喘一声,轻轻咬着她的舌尖。
“啊。”随着她力道和速度的变化,忘晓的手指死死扣住桌沿,额头抵在她的肩头,颤颤巍巍地亲吻她的侧颈。
“要,要死了。”他的声音发抖。
这么爽啊。李会卿觉得好笑。又是起了些心思。
她停手的那刻,忘晓迷茫地看着她,他的眼睛水润润的,一副受不了到想哭的下流表情。
“乖狗狗,好狗狗,还想不想要?想不想把裤子脱了弄?”
“想。”忘晓咽口水,拼命点着头。
“谁想要啊?”李会卿凑近,笑眯眯地问。
她的唇靠近,忘晓又开始发愣,不受控制地靠近。李会卿侧头,沉着脸看着他。
“狗、狗狗想要。”
“想要什么?”她低着头,转动手指上的莲花银戒指。
“想要你,”看见她的动作突然停了,忘晓的眼神更小心翼翼,连忙改口,“想要,想要主人。”
“哦~”李会卿脱下戒指,放在桌心,轻拍着他的脸,“原来贱狗发骚了,跑到主人面前晃你那翘屁股,求射了。是不是?”
“…”忘晓低下头,咬着唇,小声地说,“是。”
李会卿开心了。她笑着亲他的唇,拉开他的衣带,推向床榻。
忘晓半支着身子,躺在床榻上,上身光着。许是那饱满的胸肌和线条堪称艺术的腹肌取悦了李会卿,她看着他鼓囊囊的藏蓝色裤裆,一时冲动,低头亲了一口。
“脏。”话还没说完,他浑身一振,闷哼一声,失神地喘着气。精液喷射时的动静不小。
李会卿看着他湿了一片的裤裆,轻笑。
“别走。”忘晓红着脸,拉住准备下床的李会卿,低着头,“还,还硬着。”
“行。”既然戒指都摘了。
说实话,上次她就很想捏他胸了。好大啊。
“会、主人。”
李会卿亲上他的乳尖,用舌尖勾缠着他粉色的乳头,又试探着吸吮。忘晓轻喘着,握着她的手臂,脸更红了。
“不喜欢吗?”
“喜欢。”他的声音小如蚊。
说不好到底算谁在主导。李会卿的手包裹着他的肉棒,他握着她的手腕,带着她上下抚摸。同时,他又挺起腰不断用力往上顶,像是在一下一下地干她的手心,小指也被拍得发麻。
“主人,主人好厉害。好舒服。”仔细观察着她的神情,忘晓喘着气,讨好地亲她的唇角,抓着她的手去揉捏自己手感极好的翘乳,“主人。”
什么叫捧杀,什么叫甜言蜜语是陷阱。就是被哄的随他去的李会卿。
“好喜欢你。”忘晓仰着头,再次震颤着高潮时,痴迷地看着她的眼睛,“我真的好喜欢你。”
李会卿低下头,看着手心上的液体。想的却是方才他的眼神。说不上是种什么感觉。
还没等她想明白,忘晓早已跪起身,舔舐着她的指尖。他的舌尖轻轻在她的手心打着转,用唇瓣擦着她的掌根。弱弱地看着她,他的手慢慢搭在她的大腿,倾身,靠她更近。这个姿势还真像狗。
李会卿冷笑一声,把手抽回,下床,走人。
躺在方才她坐过的地方,忘晓用被子蒙着头,长叹一口气。
为了找到见她的机会,忘晓将整个朝堂的动向都了解了个清楚。变法,李家,余州,哪个字都无比关键。只是,通常四五次也只能等来一次。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停留的时间越来越短。忘晓每晚都祈祷,开门后,大部分情况下都只有失望。
而且,她从来都是玩味,又冷淡地看着他。
直到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