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个屁!
袁思淼看着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就哭笑不得。
他一直想不明白,那个叫霍成枫的人到底给符子缙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整天这么五迷三道的。
要说符子缙图他钱权,可是一个让自己的小情儿沦落到天天在菜市场砍价的人,又能大方到哪去呢?
要说符子缙图他才貌,可一个坐在执行总裁位置上的人,再年轻有为,也得是个奔着五十去的老男人吧?
袁思淼痛心疾首,在心里骂了他一万遍不争气。
同时在心里给霍成枫默默下了个定义:抠门的奔五老男人。
那厢符子缙出了菜市场,不紧不慢地打了个车,先回了一趟霍成枫郊区的那套别墅。
他心里给自己开脱:不是他故意磨蹭,实在是条件有限,他必须得先回来换身衣服。总不能穿着裤衩拖鞋去接霍成枫吧?
被那龟毛男人看见了,他就彻底完了。
这样想着,他开锁进门,把手里的菜分门别类收拾好、放进冰箱的保险收纳盒。
看着自己的战果,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一点都看不出是菜市场九毛钱一斤的菜呢。
转身走过餐桌旁的时候,符子缙看着桌上罩着的饭菜,稍微愣了一下:咦,他记错了?今天是有阿姨来做饭的吗?那他岂不是白买了。
他遗憾地砸了咂嘴,回楼上换衣服去了。
嘴上说的是一回事,其实符子缙心里还是不紧不慢的。
他不介意让霍成枫再多等一会。
这人要真急着回来的话,能接的人也不止他符子缙一个。要是不想回来,能去的地方也海了去了。
挑挑拣拣,符子缙估摸着,换上了一身大概会符合霍成枫眼光的衣服。
等他打车赶到电话里那人所说的酒吧时,已经是四十分钟以后了。
……
“唉,你们说,那个符子缙怎么还不来啊,不该是一听到霍成枫的消息就屁颠屁颠往这赶吗?”
“别急别急,一会肯定有好戏看。”
“说不定他是一听到霍成枫的消息,激动得两眼放光,这会在家纠结万分精挑细选穿什么衣服来接人呢哈哈哈哈。”
吧台旁边坐着一群圈子里的二代,一边喝酒一边说笑着。他们有些是霍成枫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也有些和他不甚相熟。
但无论与霍成枫的关系如何,今天在这里的人,都知道霍成枫包的那个叫符子缙的小明星——
对霍成枫一见倾心、再见倾情,更是不惜用上一些下作手段爬上霍成枫的床,最终成功达成了一段不怎么亲密的皮肉关系。
一群人谈论着,不约而同地回头,看了看身后卡座里已经醉到有些迷糊的霍成枫。
其实霍成枫喝醉了要人来接这事儿,半真半假。霍成枫真想要人接送,到哪不是前呼后拥的,哪轮得到符子缙来。
他们之所以打电话给符子缙,不过是起了几分作弄人的心思,想看看符子缙一脸激动地跑过来接人,结果却被霍成枫的态度泼个透心凉的情景。
多有趣,多新鲜呐。
照理说,以霍成枫这样的身份地位,便是惹恼了他身边的小情儿,也不是好玩的。
但偏偏这群人就敢拿符子缙开涮。
个中缘由,自然是因为霍成枫对符子缙冷淡至极的态度。在这群人眼里,就代表着默许了他们对符子缙的捉弄。
“哎哟,你说那个小明星,何苦呢?就非得吊死在霍成枫这一棵树上。”
“怎么?你同情他了?他上赶着犯贱,也不能怪我们捉弄他。”
“你们说,我们这么玩,不会真把他惹恼了吧?”
“害,怕什么。你是没见过那小明星一见老霍就走不动道的样儿?只要有霍成枫在场,你怎么弄他都不会恼的。”
吧台里面,那个一直安安静静擦着杯子没怎么说话的人突然开口了。“你们这群混球,别玩得太过分。”
说话的人叫魏和光,是霍成枫关系最近的一个发小,也是这家lounge背后的老板。今天这群朋友来玩,难得亲自过来一趟。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今天霍成枫心情不好,来这里就是来买醉的。
至于买醉的原因,大抵是因为齐家的二公子马上就要订婚了。而霍成枫对齐家二公子暗恋多年的事情,在圈子里并不是秘密。
这个节骨眼上把符子缙喊过来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很难说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情。
吧台旁边坐着的一群人不甚在意地打了个哈哈,“害,魏和光你这人也忒扫兴。”
魏和光摇摇头,“反正你们别在我的酒吧里面闹起来就行。”
“不会的不会的,多大点事啊。”一群人连连保证。
他们一边喝酒一边闲扯,一直等到有些不耐烦、怀疑符子缙出了什么事故不会来了,酒吧门口才闪进一道颀长的身影。
纵然已经见过符子缙许多次,但当他们看到符子缙那张脸的时候,还是在心里齐齐惊叹了一声。若是非要找一句话来形容,只能说:不似在人间。
有人痴愣地想:霍成枫有这样一个对他痴心一片的尤物,干嘛还要死抓着齐二公子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