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dliche Taten wie schwache Font?nen,
die sich zeitig und zitternd neigen.
她想起来了。
来到圣若望的那天,那个学生会长叫她等了好久。于是她在某棵树旁边等待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吟诵艰涩的德语诗。这门语言太难懂,以至于像她父亲这样醉心于大融合前文明的人都无法自称精通,而她也只是能辨认出来罢了。
那个人的声音就是这样,醇厚,动听,但又有一丝沉郁的悲恸。
像万丈光芒落在十字架上无可避免产生的阴影。
“赞颂吾主”背后的“为什么是我在受苦”。
一万一千鞭下再度勃起的阴茎。
明明溢出了养育生命的奶水,却不是为新生命,而是为了……堕落。
莉莲有点嫌弃(毕竟成年人不该喝这玩意),但又忍不住好奇——他实在太香了。比一切牛奶与蜂蜜都甜腻的气息充斥着鼻腔,如果不能将其倒在夜光杯中,一边欣赏着脱衣舞男的表演一边静静品尝,简直是暴殄天物。
Aber, die sich uns sonst verschweigen,
unsere fr?hlichen Kr?fte - zeigen
sich in diesen tanzenden Tr?nen.
她知道后面的诗句的发音,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啊,这个时候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真是……可性事中的女人就是这样嘛!
歌尔古纳敏锐地捕捉到她的走神,露出一个十分脆弱的表情,迅速将头埋在她的胸口。
“……真恶劣。”他说,带着哭腔。
莉莲没忍住笑了一声:“你把我松开,我就满足你。”
歌尔古纳的气息有些灼热,喷在她倒数第二根肋骨上,带来一丝痒意。比这更刺激她的是他的眼泪正在顺着乳房慢慢流下去。
歌尔古纳抱着她不说话,甚至连身下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他怎么这么苦恼?
还没等她细想,就感觉四肢上的绸带把她向前一扯,让她整个身体都落入歌尔古纳怀里。同时身下也紧紧嵌合在一起,就算歌尔古纳看上去已经伤心欲绝,还是没忍住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他把她抱住,下身依旧完全插在深处,头埋在她的肩膀上,沉默地将她抱进了帘子内的隔间。
莉莲费很大力气扭过脖子看——不是king size大床,是一张十分简朴的小木板床,看上去非常硌……
于是她僵硬地扭回头:”你腰行不行,我看还是直接这个姿势做吧……“
歌尔古纳用粗暴的动作打断了她的话语。她被扔到了床上,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后背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那些绸缎早已在她身下铺了厚厚一层,甚至可以说是十分舒适。
此时她仰躺在床上,上方歌尔古纳高大的身影正附下拢住她,重瞳又出现,不过这次看上去格外的摄人。那双不属于正常人类的眼睛正凝视着她,里面却没有任何倒影。
他闭上双眼,纤长浓密的眼睫落下一片阴影,甚至连泪痕都隐约看不见,然后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
“帮帮我。”
莉莲很快就发现他不打算再睁眼,也许是知道他的重瞳有点吓人。她心中第一次升起一点复杂的情感,伸手点了点他的脸颊。
“往上面一点。”
歌尔古纳身量高大,把她的小腿放在肩膀上后,莉莲只需要微微低头就能碰到他的乳尖。那里看上去不会流尽似的,乳白的奶水不停地缓慢溢出,几秒钟就在她肋骨下的小窝积了一小滩。她伸出舌头,绕着乳头舔了一圈,把先前的奶渍也卷入口中,再轻轻含住,慢慢吸吮着。
歌尔古纳喉头滚动,嗓子沙哑着:“重一点。还有……那边也要。”
莉莲腹诽:这边又要重一点,那边还要吸,她可没有两张嘴。
不过她还是乖乖加大了力气,左手探上他的胸膛,用力揉捏起他另一个乳头。
好甜。
他的奶水并不粘稠,也没有奇怪的异味,甜而不腻,比平常喝的牛奶口感好很多。犹豫了一会儿后她就从善如流地喝了起来——反正他自动会流很多,她只需要适当地用牙齿轻轻碾一碾就好了。
谢天谢地,他身下也开始动了起来,动作温柔缓慢,却十分坚定,每次都堵在最深处。
莉莲换一边吮吸,他也停下动作,大有她不吸他就不插的意思在里面。
神奇的是,刚刚他射进去的那些东西好像都消失了,腹部没有什么鼓胀感。
把那玩意吸收干净可不太妙……他最好有那些祝福庇佑的功能,不然她真的会忍不住就地施暴。
眼前的人似乎感受到危险的气息,眼睫毛微微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睁开眼。
歌尔古纳的乳头和身体不大一样,颜色要浅许多,乳头小小的一粒,但乳晕好像要比旁人大上一点。莉莲余光瞥到一个小瓷杯,趁他不会睁眼,默念魔咒把它弄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她正揉捏着的乳粒下。
还是不要浪费比较好。
第二场性事尤其的缠绵,莉莲刚泄了几次,这种节奏正好让她十分舒服,不过没过一会儿又高潮了。歌尔古纳被猛地一夹,也不忍耐,爽快地射进她体内深处。与此同时他的乳头也流出大量的奶水,一瞬间充满了莉莲的口腔。
她有些失神。奶水的量远超她吞过的精液,温度也高一点,就这样完全侵入了她的口腔,如同浇灌。
歌尔古纳伏在她身上喘息了一会儿,才睁开双眼,紫瞳先是温柔地看了她一会儿,一低头不料正看见那个瓷杯。
然后又脸红了。
莉莲用小腿碰了碰他的脑袋:“清洁咒。”
他不语,起身后摸了摸她的穴口,让黏腻消失,背过身去,走到帘子外面把长袍穿好。
莉莲将瓷杯里的奶水一口饮尽,起身把杯子“嘭”地一声重重放在桌上。她本来就没脱什么衣服,短裙一翻褶皱一摸,依旧是那副无可挑剔的冰冷样子,只是嘴角恶劣地勾起,提着杯柄将杯口一下下磕在桌角,发出毫无节奏的噪音。
“歌尔古纳?”她问。
男人把领口整理好,回头看着她,似乎已经收拾好心情,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的奶水这么好喝,我要是再想喝,怎么办?”
歌尔古纳似乎不想理会这种问题,摆了摆手说:“你该走了,我接下来还有事。”
莉莲轻笑,把杯子拿起来装模作样地观赏一周,说:“那这个被赐福的杯子就送给我啦。”
“请便。”
“还有,”她走到他身边,几乎半怀抱着他,拿起随手放在桌上的项链,“你不会忘了这个吧?”
与她想象的不同,歌尔古纳给项链庇护的方式异常的无聊,也就放在手心念了个咒……
“我以为你要放嘴里用口水净化之类的,”她甩了甩项链,“谢啦。”
歌尔古纳有些嫌弃:“很脏,没必要。”
莉莲见他已经摆出送客的姿态,也无所谓多调戏几句,一只手提着杯子和项链,叮叮咣咣地走出门,又叮叮咣咣地跑下了楼。
“……她上去的时间也太久了吧!”
是克莱因的声音。
莉莲推开门,把项链扔在克莱因身上:“走咯。”
克莱因依旧走在身后,有点沉默,过了好久才说:”看来没发生什么啊。“
”你观察我优美的背影就是为了找发生什么了的痕迹吗,变态。“
“但那个杯子怎么回事?”
“这个?”莉莲提起杯子甩了甩,“时间有点久,那个人就给我倒了杯茶。但他好像有洁癖还是什么的,就干脆送我了。”
克莱因信服地点了点头:“那位枢机确实有洁癖。”
“你们都认识他?”莉莲问。
“嗯,我们圣若望只有两三个教廷来的人,想不认识都难,更何况那位可是现在的枢机……圣子大人啊。”
莉莲脚步一顿。
就算是她也是知道圣子在教廷是什么身份。
“圣子怎么会在这里?”她问。
“据说是根据教廷的占卜外派过来的。不过前任的圣子也有来过圣若望,就没那么奇怪。”
“嗯……”莉莲点了点头,突然望见远处的两个人影。
是霞和翡。
两人一个穿着骑士服,一个穿着长裙,看上去很和谐的样子,不过就算离这么远她也感受到一丝紧张的气氛。
独角兽徽章在阳光下流光溢彩。
她们俩也已经看到莉莲,不过既没有挥手致意,也没有收回目光装作看不见,只是一起沉沉地盯着这边。
莉莲也盯了回去。
不过她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一转身就被教学楼遮住身影,谁也看不见谁了。
“克莱因,我现在要去画室。晚一点的时候,你有空的话可以带我转转校园吗?”
“啊,好的,”克莱因摸了摸脑袋,“我回去写论文,你回宿舍叫我就行。”
已经可以进行这么正常又亲密的对话了啊。
莉莲点点头,有些感叹。
她来到画室,从储物柜里拿出一本启示录,坐在靠窗的位置翻看了起来。
「天上现出大异象来:有一个妇人身披日头,脚踏月亮,头戴十二星的冠冕。」
「她怀了孕,在生产的艰难中疼痛呼叫。」
「牠的尾巴拖拉着天上星辰的三分之一,摔在地上。龙就站在那将要生产的妇人面前,等她生产之后,要吞吃她的孩子。」
她手指随着语句轻轻点着,没有再继续,重新将这几句读了几遍。
手指放在“牠的尾巴拖拉着天上星辰的三分之一”的那一行。
合上书,铅笔题名《伯利恒》,勾勒起草稿。
在她很小的时候,曾经在一本旧书里翻到一副名为《伟大的红龙与阳光下的女人》的小小摹作,看底部的文字,应该是融合前文明的画作,不过经过临摹后,画面好像已经改变了很多。魔龙张开的双翼向前将女人光辉的身形笼罩,背部肌肉鼓胀着,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他面前的女人却毫无惊慌之色,单手撑着脑袋,正微笑着向他张开双腿,洁白的隆起的腹部上刻着金色的圣符纹路。
这幅画的背面又贴了另一幅小画,只有草稿。几乎充斥着整个画面的怪物身形无比清晰:
四个活物各有六个翅膀,遍体内外都长满了眼睛。他们昼夜不住地说:“圣哉!圣哉!圣哉!主—全能的上帝;昔在、今在、以后永在!“
布满眼睛的六翅甜蜜地围绕起一个背对着画面的女人,她头发纯黑,穿着丧服,双脚踩进泥泞里,右手惊慌地向后探,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莉莲知道再画下去会是什么样子。
血色的天要将她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