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到酒柜里扫了眼,偏头问宋洇:“想喝什么?”
餐厅旁的小吧台上,宋洇穿着那件性感的睡裙,撑着下颌,答了一句“随便”。
傅晏的手指在酒瓶上缓缓划过,倏然停住,没有回头,问:“柠檬利口酒,可以吗?”
“嗯。”
他去厨房给她选了玻璃杯,盛了三分之一满,压着高脚杯的杯沿给她递过去。
关切:“加了片薄荷叶。”
他拉开身侧位置施施然坐下,双手交叠,静静看她。
宋洇疑惑:“就给我加了薄荷叶?你不加吗?”
傅晏的回答简单:“加了口感会好些。”
“真的?”
宋洇尝了一口杯子里的,酸甜清爽像夏天,又凑到傅晏身侧,要求喝一口。
“男朋友,你得让我试验一下原版,不然我可不信你。”语气任性而嚣张。
她那件漂亮的睡裙领子太低,此刻靠着傅晏,不可避免倾斜身体,大大方方露出惑人的曲线。
傅晏看了眼便移开,把自己的也挪过去。
手还没伸回去,宋洇就覆盖着他的手,捧住了高脚杯。
她抿了口,精致的小脸露出痛苦神色,连忙丢了他,评价:“太腻。”
宋洇得出结论:“真的加了薄荷叶口感会好许多。”
是在同他说话,盈盈的笑意明艳而骄纵,只要多看一眼,便叫人难以忘记。
傅晏的手还停在自己的高脚杯旁,玻璃澄澈透明,骨感的手夹着,稍稍蜷缩。
宋洇举杯,认真介绍:“还是男朋友的特制版本好。”
“真的?”
“当然,天下第一好。”她夸耀,才喝了一口,傅晏便抬手夺过了她手中的杯子。
“你干嘛?”
“尝尝。”
然后吻了她。
傅晏只是简单品尝,一触即离。
他看着宋洇,薄唇轻勾。
宋洇没有意见,问:“那你得告诉我,我嘴巴里的酒是什么味道?好喝吗?”
“酒不好喝,太甜。”
宋洇生气:“这么嫌弃?”
傅晏目光落在她殷红的嘴唇,笑,“但你的味道一直不错。”
宋洇一顿,“噗嗤”笑出声。
她搭在他的肩膀,沉声叫他:“傅晏。”
“嗯?”
“你现在真的不询问我就亲了,”宋洇教训,“可不能这样。”
傅晏料峭看她,不答话。
宋洇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想起来:“对了,我之前住客房就想说,好像整个家就你的房间采光最好。”
“所以?”
宋洇看他,露出一个甜津津的笑容,像是刚刚他们品味过的柠檬利口酒,“你住的客房最阴暗了,”一顿,靠过去,问,“要不然一起睡觉吧?”
她眨眼,撩拨他。
事实上,这已经是第二次邀请。
她已经间接性地邀请过他。
傅晏抬手摸到了宋洇的手臂,手烫得吓人。
他抬手,用力把她公主抱。
宋洇着急抱住他的肩膀,低低埋怨:“傅晏!你干嘛?”
“你说呢?”
宋洇心定了定,搂紧了几分,故意:“送我回去啊?”
“嗯?”傅晏停了脚步,低头凑到她面前,五官放大,问,“洇洇,现在不邀请了?”
宋洇梗脖子不说话了。
又被他点破了。
“洇洇,做人可不能这样。”
“怎样?”
傅晏语气凉凉的,也偏生带着调笑意味,警告她:“老是试探,老是拱火,把控全局却不给人机会。”
“我哪儿有?”
她一直在给他机会啊。
女人单薄的睡裙肩带都下来半截,露出大片皮肤,她没理会,伸手搬开了傅晏的脸,不许他看她。
等他把她放在卫生间的洗手池上刷牙,宋洇才搭理他。
“你也要刷牙。”
傅晏还没应声,宋洇先声夺人:“你没喝酒,但你亲我了,我喝了。”
间接饮酒的行为,在宋洇这里可是有十足的证据,
傅晏拿她没办法,给宋洇挤了牙膏。
茉莉薄荷的牙膏摩擦,起了大片的泡沫,宋洇检查完,凑到傅晏身边问:“男朋友,睡前有没有晚安吻?”
她用的傅晏的备用新牙刷,用完随手和傅晏的插在一起。
就好像在证明他们真的同居了许久。
这次傅晏都没办法拒绝。
他捏着她的下巴把她搂进怀里接吻,只觉得自己要疯。
他们从卫生间接吻到床上。
宋洇被傅晏扑在松软的床还有些扛不住,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过了火,
“一直撩我?”
他掐着她的下颌,冷声问她:“洇洇,你是不是觉得我坐怀不乱。”
“没……”
宋洇还没说完,傅晏就亲了过来。
宋洇腹诽:哪有上岗第一天就这样尽职的男朋友,他今天亲她好多次。
“宋洇,别磨我。”
“我真的没。”宋洇否认。
哪怕她特意选了他会喜欢的性感睡衣,鸠占鹊巢睡在他的床上,故意喝酒的时候摸他,还任性地索要了晚安吻。
但宋洇说“没”,那就是“没”,黑白颠倒,全天下她宋洇也是唯一真理。
傅晏气息中发出一声笑,他在她身侧告诉她:“你说没就是没有是吧。”
“嗯。”理所当然。
他关了灯,给她盖的同一条被子,所以他的手伸过来摸到她,便没有什么阻碍。
傅晏问她:“洇洇,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喘得厉害。”
宋洇一顿,只觉得身上那件纯情又性.感的睡衣被他撩起来,傅晏的手骨感也冷感,往下伸,做这种事那么放肆,偏生合适。
“你干什么?”
傅晏声音低下去:“你说我干什么?”问她,“你今天从回来就一直撩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但是宋洇只是想看他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没想被他服务。
宋洇被他碰到,像是过电一般的感觉,整个人都敏.感得要命。
她猛地伸手捂住嘴,压下要溢出来的声音,“我才没有。”
咬牙切齿骂他:“你变.态。”
“那许还是不许?”
宋洇苦着脸,嗓子压不住,回避问题:“你无耻。”
她顿顿,偏偏就是没阻止他,任由他作弄自己。
眩晕,闭眼继续骂他。
“傅晏你混蛋。”
傅晏在骂声中失笑,温柔询问:“只是骂我?”
清冷的嗓音染上了色彩。
他就在他身侧,是她自己引狼入室,对方的气息让人微醺。
宋洇只觉得眼眶湿润,想掉眼泪,一颗一颗的,挂在眼眶里,呼吸不连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