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是闭上眼,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窗外雨势渐小,乌云渐散,万物又有了色彩,有了温度。
两人分开时都微喘着气,应如是垂眸看向温知新脖颈的勒痕,青紫、狰狞、可怖。
她抿了抿唇,凑上去,为他舔舐伤口。
温知新呼吸一滞,那抹湿热似乎不仅覆在皮肤上,还牵扯了冰冻的心脏。
“从今往后,除了在床上,我不允许你有一点受伤。”应如是手抵着勒痕,“听到了吗?”
“听到了。”温知新握住应如是手腕,眼里藏着笑,笑里藏着欲望,“但是我很想知道,你怎么让我在床上受伤。”
应如是闻言手指往上,挑起温知新下颚,“想知道吗?”
“嗯。”
“我怕你疼哭。”
温知新轻笑,单手托起应如是臀将人抱起,“谁哭还不一定。”
他们像是在暗暗较劲一般,用力撕扯对方的衣服,应如是一个不慎,跌倒在床上,温知新随即跨坐在她大腿,禁锢住双腕压在头顶。
这仿佛胜利的号角,温知新轻笑一声,俯下身吻住应如是唇,手掌蹂躏胸乳。
欲望逐渐升腾,从胸口游离到腰际,逐渐往下……
“嘶……”
口腔蔓延出一股血腥味,温知新眉头微蹙,松开了唇,就见应如是得意地看着他。
他抬手抹去唇上的血珠,指腹轻捻血液,擦在应如是胸口。
“宝贝,血会让肉食者更兴奋。”
“谁不是呢。”
趁温知新放松禁锢,应如是坐起身,用力推开他,反身将人压在身下。
温知新双手以投降的姿势被应如是死死按着,他饶有兴致笑着,也不挣扎,静等应如是下一步。
“温知新。”
“嗯?”
“伤痕只会痛,它没有疗效。”
“那什么有疗效?”
应如是俯下身,趴在温知新胸膛,一点点轻吻锁骨,身下同时磨蹭着他的欲望。
温知新神经逐渐绷紧,他能感受到两人在交合,阴茎被穴肉包裹,插进深处。
然而这样的速度实在太慢,太磨人,温知新故意往里一顶,惹得应如是闷哼一声。
他还来不及笑,锁骨处就像被针刺了一般,疼得发凉。
但随之而来的湿热又覆盖了疼痛与寒意,他垂下眼眸,锁骨处已经有了一道夺目的牙印。
应如是指尖在牙印周围绕圈,“吻痕比勒痕有疗效。”
她笑着抬头看温知新,那一刹那,温知新五脏六腑都在震颤。
他立刻挣脱原本就毫无威胁的禁锢,紧紧抱住应如是。
彼此心脏是无比强烈而热烈,交合处又是难以言喻的激烈,应如是几乎在溺死在这场性爱里。
但突然有一抹冰凉,掉在了她的肩上,顺着脊背缓缓流下。
应如是一怔,“你哭了吗?”
“嗯。”
应如是笑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大言不惭!”
温知新抱着应如是,眼泪从笑里不断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