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松松挽就
简介:
浮云卿是当朝最得宠的小公主,可惜读书一窍不通,皇帝气急,赐她位专属的教书夫子。
夫子芝兰玉树、温润恭谨,只是体弱多病,眉睫仿佛肃静的霜雪。总是含笑劝学,不曾朝她发过半点脾气。
浮云卿贪恋这份温柔,任性下令,命夫子入赘公主府做驸马。
起初,夫子持书卷教她圣贤明理,辨人识心,对她学业要求严苛。后来,夫子严管她的起居交友,把她牢牢扣在身边,不给她半分自由。
浮云卿动着小心思,表面待他如常,背地里却寻找窜逃时机。
直到某晚,她无意间看见——
温润如玉的夫子手执长剑,剑锋沾血,勾着薄唇,一点一点碾碎死士的手指。身手狠辣从容,哪有半分病弱的模样。
似是听见她的声音,夫子转身,脸上笑意如常,眼底却像淬了冰,“死士不忠,臣杀之。公主无需担忧。”
撞破对方秘密,浮云卿满心惊慌,可夫子对她最坏的时刻,也不过是在榻上一边握紧她的小腿,一边吻掉她的眼泪,声音低哑缱绻,
“我是公主虔诚的奴,公主也当为我一人的主。”
*
敬亭颐天资无双,多智近妖,是皇帝手里最锋利最隐晦的一把利刃。
他生自阴暗处,不被允许有常人的感情思绪。痛楚迷茫之际,小公主闯进他眼中,笑盈盈地递来一块炊饼,“小哥哥,不要不开心。”
后来他是公主的夫子,敛起尖锐锋芒,他学做文人君子。只是公主虽说喜爱他温润端方,可心却与他疏远。
敬亭颐慢慢撕下伪装,清除恶人,逼着公主看清她所谓无上好友的真面目。他要叫公主知道,除他怀中,她别无依靠。
敬亭颐想,哪怕公主厌恶他、恐惧他,她也只能是他的。
*
1.1v1,sc,he 酸甜口
高攻低防口嗨怪钓系团宠小公主*美强惨温柔腹黑男妈妈
男主在女主面前是男妈妈,十项全能,但不溺爱。外人面前另有一套,心狠手辣人狠话不多。
2.男主慢慢黑化,慢慢把恋爱脑属性点满。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子,是皇帝早为女主选好的预备驸马。男主结扎,不生小孩。
3.架空,仿唐宋多杂糅勿考据。
4.每个字每个词都是认真想出来的,勿空口鉴抄。
关于结扎:
我从来不会写主角生育,但只要想到女主会受生育的苦,就不舒服。
不想让我女鹅受苦,男主也不会让女主冒着往鬼门关走一趟的风险生育。我要男主对女主是极致的偏爱。
以前写文,总是设定成女主不能生育。后来想,为什么一定要委屈女方。男主结扎,幸福你我他。
纸片人结扎没有任何副作用,勿有任何偏见。有偏见的建议认真了解一下结扎。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爱情战争 天作之合 市井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浮云卿,敬亭颐 ┃ 配角:卓旸,施素妆,荣缓缓 ┃ 其它:微博@松松松挽就
一句话简介:爱上那个美强惨男妈妈
立意:不愧天地,不愧良人。 ?
第1章 一:初见
◎公主,您抱错了人。◎
《谁说温柔男妈妈不会黑化》
文/松松挽就
首发晋江文学城,请支持正版。
–
春三月,公主府。
暖和的日光洒在苍翠骇绿的乌桕树上,透过枝桠罅隙,射进垂落的细箴竹帘里。
渐渐踅来一阵风,红穗檐铃前摇后摆,刺破一晌岑寂。
麦婆子束起竹帘,暗睃着身后的人。
这位禁中派来的夫子矜贵清冷,温文尔雅,正是公主喜欢的模样。
婆子上下嘴皮子一碰,交代道:“遐暨后院,请夫子向公主道明来意。”
那夫子微微颔首,跟着麦婆子穿过几道回廊,甫过月洞门,后院的嬉笑声就清晰传来。
耳边是小娘子家不着调的泼皮话,麦婆子羞赧地绞着帕,领夫子走到连廊口,福福身,说道:“公主在后院等着您,奴家就送到这里。”
连廊两旁竹影森森,将生面孔遮挡了大半。
一时大家并未注意到,语笑喧阗的后院里,蓦地多了个人。
大家撒开欢地玩耍,围成圆圈,挥帕摇铃,逗弄着圈内眼蒙丝带,步子踉跄的公主——浮云卿。
馥郁的花香阗塞地往浮云卿鼻腔里跑,她抻直胳膊往四面扑,总是扑空。
一时叹也不是,怨也不是。
蒙眼抓人的主意是她提出来的,不想这四位女使半分不让她,一个个的,拼了老劲地耍她。
微风漾起浮云卿水波般的缭绫袖,她竖着耳朵仔细听,渐渐寻到了窸窸窣窣地挪步声。
浮云卿俏皮地勾起嘴角,灵活转身,倾身一扑——
“哎唷,可算是逮住了个人!”
然而脑里预想的庆贺声迟迟未到,反倒是干燥陌生的草药气将她裹紧。
浮云卿屈起的指节扣在一身菱纹绸袍里,她的耳朵贴着起伏有力的胸膛,手臂不自觉地环紧一道劲瘦的腰身。
她与信步踱来的夫子撞了满怀。
夫子满眸惊诧,手臂僵硬地垂在身侧,不知所措。
旁观的四位女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派出个胆大的,开口说:“公主,您抱错了人。”
闻言,浮云卿赶紧从这个怀抱里退了出来。
她解开红带子结,眼睫微颤,慢慢睁开眼。
眯着眼适应日光,再抬眸上挑,眼前是位从没打过照面的小官人。
小官人身高六尺1,身姿清瘦颀长。一身湖绿圆领袍,腰系荔白宫绦,像位伶仃的鹤仙。眉眼舒展,恍若一瓯阗然的清水,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霞姿月韵,一眼万年。
即便刚经历过失礼事,他眼里也只闪过一瞬惊愕。
他身上那股沉稳平静的气息,一下一下叩着浮云卿的心。
浮云卿看得痴了,怎么会有人刚好长在她心坎上了呢。
倏地回神,她清清嗓子,端起公主架子。
然而不待她出声问话,那人便先行掖手作揖,朗声唱喏道:“臣敬某谨拜,公主殿下尊躬千福。”
清朗温润的声音更甚雅乐,浮云卿眼眸不听话地乱转,最终落到那人的手上。
手指修长,指节瘦削,指尖与甲面透着不多见的粉意。苍白的手背隐隐可见淡青血管,手一发力,血管便凸显得厉害。
比白瓷瓶还要干净。
收起臆想,浮云卿正经问:“公主府不是随便能进的地方。小官人是怎么进来的?”
“这位是禁中找来的教书夫子,往后负责公主您的书簿学习。”
麦婆子搦着丰满的腰肢快步走来,凑嘴说道。
脸上咯咯赔笑,心里面的埋怨却掀翻了天。
方才她思虑再三,没舍得走远。想着来探探情况,谁知竟睨到公主与夫子抱成一团的逾越场景。
老天爷,若叫禁中知晓这事,可不得扒一层她的老皮。
麦婆子走到浮云卿身旁,瞪眼无声数落着四位愧怍的女使。再往前扒头一看,正巧与侧身的浮云卿对视。
浮云卿眨巴眨巴眼,脸露难意。
她瞅瞅愤懑的麦婆子,再瞧瞧身前恭谨的敬先生,品品那句天雷话,琢磨着恍惚间历经一场荒唐梦。
麦婆子跟在她身边办事多年,发话举足轻重。然府里大小事,却是被严厉的禅婆子兜揽着。只要禅婆子摇摇头,那这事便……
“往后敬先生会常住府邸内。公主您不仅有晨读,更添了晚习。禁中可没跟咱们开玩笑。”
说谁谁到。靠着廊柱的吊梢眼婆子发话,断了浮云卿最后的念想。
这便是禅婆子,府里第二大的人物,夹着狠话出场,谁都得欠身作礼。尤其经过夫子身边,气恼地睇他一圈眼。
浮云卿讪笑,“爹爹不是说,往后不逼我念书了么?”
禅婆子冷笑,不置可否,“聘夫子来府教书是李贤妃在官家面前求来的。贤妃娘子对公主的事上心,说这次誓要让榆木脑袋开窍。”
禅婆子每每开口,便是贤妃娘子长、贤妃娘子短。李贤妃是浮云卿的生母,人虽远在宫闱,可却派了位心腹到公主府做管家婆子。说是给公主府办事,不如说是安插在府里的眼线,监视浮云卿的举动。
哪怕大局已定,浮云卿仍想挣扎一番。她揪起禅婆子的衣袖,轻轻晃了晃,撒娇示好,“好婆子,禁中叫我学,那我学便是。只是先生初来乍到,这课能不能缓几日再开。”
麦婆子忙帮衬说是呀、是呀。
“先生老远赶来,不如歇几日,再开课不迟呀。”说罢,麦婆子朝夫子示意,想叫他也说说求情的好话。
只是先还温和的谪仙这晌倒做了沉默无言的万年鳖,一声不吭,置身事外。
禅婆子哪里不知这两人的心思。本不欲顺应,叵奈事出有因,末了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