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纶春心萌动的初高中，也曾幻想过跟某个人接吻。读大学后，曾被隔壁班的一个眼镜男追求过，两个人大概都是各种意义上的中规中矩的普通人，食堂一起吃了几次饭，在校园里牵过手，直到某次眼镜男送她回寝室，在寝室楼下有点紧张得靠近了她。
杜纶能看清他脸颊上还有青春期留下的一些痘印，鼻孔上的毛孔有点粗大，总的来说不是那种丑男，至少眉毛挺浓，鼻子也不塌。
眼镜男大概是想进一步，他低头，欲亲吻自己的女朋友，杜纶心里不慌乱，但也不欣喜，她闻到了男人身上的味道，尽管这只是个脱离青春期没有几年的男性，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气息，强势得飘进她的鼻窦。
这个吻最终没有落到她的唇上，她的身体先一步理智推开了眼镜男，二人在网络上草草分手，没过几个月，眼镜男就跟另一个女生成双入对，听说他毕业后又跟女友分手，出国进修，从此杳无音讯。
杜纶喜欢蒋可欣的气味，不仅仅是湿漉漉的雨林信息素让她心动，更重要的是她身上的独特的味道，健康、充满活力，没有刻意的为了取悦谁喷香水，擦身体乳，却是让人很放松，很安心的味道，就像她本人一样对待身边的人包容和体贴。
人，要承认自己需要被爱，被关怀，被当作珍宝，这是你在陷入低谷时帮助你重新破土发芽的力量。
此刻，她们俩就是依恋彼此的身体和气息的。杜纶后退几步，蒋可欣就顺势把她压在墙上，用手推开她的T恤，撩高胸罩，抓住她胸口的白兔往嘴里送，小秘书嘤了一声，刚想把老板推开，Hannah 推门而入。
“Janice，这里有一张你之前给我的数……啊…… 对不起打扰了…….” 因为蒋可欣比较高，又挡在杜路胸前，Hannah还没看清另一个女生是谁，非常尴尬得准备退出办公室，杜纶以为她看到了自己，可怜巴巴得叫了一声：“Hannah 姐……”
“小杜？！居然是你！我艹 Janice, 你是不是想死？”Hannah一看杜纶被压在蒋可欣身下衣冠不整，嘴巴被亲的都有点肿，怒发冲冠，冲过去把她扒拉到自己身后。
后续就是，三个人坐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里，Hannah和杜纶坐一边，蒋可欣坐另外一边。本来就已经乱七八糟的情况因为有Hannah 的加入更加乱七八糟。
“你照顾就照顾，你怎么就照顾了去床上？Janice，你自己扪心自问下，这种行为合适吗？你前几天才刚跟我说要跟路瑶在一起，第二天就去标记你的下属？”Hannah 一个劲得揪着蒋可欣不放。
“我会跟路瑶说清楚，这件事是我不对，我会负责的。”蒋可欣搅动着手里的咖啡，把里面的奶泡都搅散了，眉头紧锁。
负责，负什么责？都是成年人了谁需要为谁负责？
“这确实是个意外，Hannah姐……. 老大，你不说我不说，也没人知道这事儿，哦，Hannah 姐也不能说。”杜纶满脸愁容得叮嘱Hannah。
Hannah往杜纶头上敲了一下，“你这个笨蛋！发情期这么危险的时候，你就该把Janice踹出去！”
杜纶不敢说是她自己求蒋可欣标记她的，说了怕被暴打。
蒋可欣拿起手机开始敲字，杜纶一看她长篇大论似乎在写小作文，腾得站起来一把夺过她的手机，掐灭。
另外两个人都被她这个巨大动作吓到。
“不行。”杜纶的脸上写着悲壮。“什么不行？”蒋可欣的手被杜纶的爪子攥在手里，没想到这小妮子爆发出的力气还不小，她一时半会儿挣脱不出来。
“你不能跟路瑶说，说了你们就会分手。”杜纶补充。
“They are barely together! ”Hannah 怪叫一声。
蒋可欣没说话，只是用深邃的大眼睛看着杜纶，似乎已经看穿了她一般，看的杜纶心慌慌。
她们俩并非两情相悦，即使她俩有了一层浅浅的标记，这层标记像一个美妙的契约，可并不长久。心动和喜欢不能靠荷尔蒙维持，利用荷尔蒙控制对方只会把人越推越远。
“标记自然散去就好。因此错过路瑶老大你会不会觉得可惜？”
“……”
蒋可欣这几天没怎么跟路瑶联系，她心里的天平不知不觉发生了偏移。道德感在欲望面前突然矮小的看不见，这些可能都是标记后的后遗症。
标记散了，就没事了？
“Janice，公私不分真的很不专业。小杜是因为心疼你才不跟你计较，你不能因为自己标记了她就为所欲为，你知道…….” Hannah又忍不住开始教训蒋可欣，杜纶越听越心虚，她拉了拉Hannah 的袖子让她别说了。
Hannah被打断很不满，看向杜纶，“我也有不好……” 杜纶小声说。
“你能有什么不好？难道还能是你勾引她了？”一心护短得Hannah没好气的说。
“呃……” 杜纶更心虚了，她缩到了角落里，脸又开始因为紧张和羞窘红了起来，蒋可欣盯着她的脸不放。
“小杜，你……我……算了，你们俩的事儿我管不了！”Hannah突然明白过来这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这两个人都像笨蛋一样。
她把杜纶从座位上揪起来，走了几步远，低声问她，“笨蛋小杜，你们做了保护措施没，发情期很容易怀孕的哦。”
杜纶嘴巴闭的紧紧的，小幅度的点头，蒋可欣本来低着头挨训跟孙子似的，现在看到Hannah和杜纶紧紧贴在一起，她又有点不满意，拿着金属勺子敲了敲咖啡杯示意她们俩忽略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