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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砚白拱手:“劳烦刘大夫,只是不知这有孕时有何禁忌?”
    刘大夫暗里提点:“如今还不一定有……”
    “无事,您先说,我提前记一记。”
    刘大夫无奈,点头应了。
    半个时辰后,他困得眼皮有点打架:“不如今日就先到这儿?”
    江砚白敷衍地点头,又开口问:“那是不是也骑不得马?”
    “若是有孕确实不可颠簸,但您现今无需担心这些……”
    “那便只能牵着马叫她散步过瘾了。”江砚白提笔将这个记下,“那冰饮一日能饮多少?昭昭她前阵子能忍,如今天越发热,再往后就不太好忌嘴。”
    “冰饮少喝些无碍,只是茶要少喝。”
    刘大夫打了个哈欠趴在桌上,等着江砚白写完忙开口:“今日便……”
    “辛苦刘大夫,只是我心下担忧,还有许多未问……”
    刘大夫:……
    他敢怒不敢言:“那你……问吧!”
    这一问便到了子时后,昭虞睡了一觉醒来江砚白还没回。
    银穗好奇道:“四爷怎去了这么久,可要奴婢去唤他?”
    昭虞摆手:“不必,且叫他问详细些。”
    银穗闻言收了桌上的碗碟,将帐包内的烛火吹得只留一盏才退出去。
    昭虞等了一会儿,困意来袭,又悠悠睡过去,意识涣散前她迷迷糊糊地想:红若姐姐说得没错,有孕之人确实嗜睡。
    帐包外,月儿缓缓隐去了身姿,四周一片寂静,江砚白担心昭虞独自一人会害怕,这才恋恋不舍地准备离开刘大夫的帐包。
    刘大夫如蒙大赦,赶紧起身送他,生怕他又开口问什么。
    江砚白走到帐包口,突地开口:“还有许多未请教,我明日再来。”
    刘大夫:……
    明日便明日吧,总好过今日叫他叭叭个通宵的好。
    江砚白捏着厚厚一沓纸回了帐子,见昭虞睡得正香,俯身亲了她一口,就着那盏未熄灭的烛火细细去看方才记下来的东西。
    他眉头紧皱,叹息一声,这要注意的实在是多,可见生孩子是麻烦的,可最受苦的还是昭昭。
    定了定神,继续向下看去,他过不不忘却也看了大半个时辰才将纸上的全都记下。
    褪了外衫吹熄烛火躺到昭虞身侧,他的手腾在空中有些无处安放。
    放肚子上,不会压着孩子吧?
    他想着便要起身再去找刘大夫问个清楚,可想到方才刘大夫疲累的模样又歇了心思,老老实实地平躺着不敢去闹昭虞。
    加上月子,一年都不能做那事……
    江砚白脑子里的思绪乱七八糟,一会儿飘到这儿一会儿又飘到那儿,最后兴奋地起身坐到桌边开始磨墨。
    这般好事,得告诉娘和大哥知道。
    等他们回京怕是要到中秋前后了,那还得三四个月,介时接生婆、孩子的小衣服小鞋子都要提前备妥,哦,还有孩子的玩物,伺候的乳娘丫鬟婆子……
    他交代了几页纸仍嫌不足,回头看了看昭虞才搁下笔。
    剩下的明日与昭昭商量了再添上,不急,不急。
    作者有话说:
    小江:头回当爹,见笑。
    昭昭:我饿的快,还嗜睡。
    刘大夫:要不说你俩是两口子呢,没影儿的事儿,整得跟真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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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章 再来
    ◎怎得这般不中用◎
    第二日, 昭虞睁眼看到江砚白的第一眼便是:“刘大夫怎么说?”
    江砚白拄着头正看着她,闻言回道:“他说一年不能做那事。”
    昭虞嘴唇微张:“那多难受?”
    江砚白赞同地点头:“确实,可他说会伤着孩子。”
    两人别别扭扭地同时叹了口气。
    江砚白抬手摸了摸她的肚子, 又笑道:“刘大夫说,个把月才能把出喜脉,这个月……可以。”
    此话落地两人对视一眼,刚绑起来的帐子瞬间落下。
    这个月既无碍,那……
    不便多说。
    银穗等人边等他们, 边随着附近的牧民疯玩, 直到烈日当空才见两人出帐包。
    金穗忙迎上去, 刚想问昭虞是否要用膳, 便瞧见江砚白圈着昭虞的腰, 紧张兮兮地低头交代:“走慢些。”
    金穗:?
    “夫人身子不适吗?”
    昭虞疑惑地看了一眼江砚白:“走路也不行?”
    江砚白抿唇:“不能跑跳。”
    昭虞点头:“那我不跑。”
    两人自说自话, 几个丫头齐齐围上来:“夫人怎么了?什么不能跑跳?”
    江砚白压低了声音:“近日你们伺候都惊醒些, 夫人许是有孕了。”
    昭虞也一脸认真地跟着点头。
    众丫头:!!!
    金穗立马抬手扶着昭虞:“夫人小心, 咱们回去休息。”
    红菱紫菱也连忙跟上:“对, 回去歇息!”
    唯有银穗微微愣怔后面带喜色, 福了一礼:“恭喜夫人, 恭喜四爷。”
    江砚白矜持颔首,嘴角却要咧到耳根子了。
    等用了午膳, 江砚白又去找刘大夫后,银穗小声交代昭虞:“夫人, 怀有身孕时……最好不要同房……”
    她上午听到声音了来着。
    昭虞耳尖红了红:“刘大夫说、说这个月无碍。”
    银穗疑惑:“怎会无碍?奴婢记得当时三夫人把出喜脉时, 长公主特意交代了三爷。”
    “说是月余才能把出喜脉。”
    银穗:?
    “夫人这话,是还未把出喜脉?”
    昭虞点头, 捂着嘴对她小声说:“昨夜我与江砚白都没有吃药。”
    银穗反应了好大一会儿, 才明白昭虞话中的意思。
    她哭笑不得:“您与四爷是、是只有昨夜才没避着?。”
    昭虞抿唇, 笑着点头。
    银穗没忍住笑出声,以前瞧着夫人又是避子丹又是汤药的,还以为她晓得这里头的事,现下看着竟是……
    她凑近了些,倒也不避讳:“奴婢看夫人如今这般,似是想要孩子的,只是这孩子的事……只一回,说不准怀不上,要、要……”
    昭虞听懂了她的话,面上闪过茫然。
    一回还不行?
    可是晚玉当时便是一回就有了的。
    她想着一阵紧张:“我与江砚白身子都调理好了,健壮得很。”
    银穗忙点头:“奴婢知道您和四爷身子无碍,只是这种事不好说的,多、多来几次定是把握大些。”
    接着她又委婉教了些技巧,昭虞若有所思地缓缓点头,片刻交代道:“去将四爷叫回来。”
    银穗:……
    夫人倒是颇会对症下药。
    等江砚白急匆匆回来,抬眼便瞧见昭虞躺在榻上。
    他眉头一皱:“可是哪里不适?”
    昭虞伸出指尖勾了勾:“你来。”
    江砚白不疑有他,忙抬脚上前:“不舒服?”
    昭虞一把将他捞到榻上:“银穗说,一回不一定有,咱们……嗯?”
    江砚白脑子空白了一瞬,随即嘴角微抽:“做了一上午。”
    “怕是不够。”
    “要几次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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