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
肯定是错觉!
秦芒等了贺泠霁大概得五分钟,才收到了他的回复。贺穷穷:【坏消息。】
秦芒看着贺泠霁如往常言简意赅的话语,轻轻哼了声,突然又傲娇起来了。谁让他不秒回。敲下两个同样高贵冷艳的字……
小狮子嗷呜喵:【你猜?】
贺穷穷:【我要当爸爸了。】用得还不是问号,反而是句号。
靠?!
他怎么知道的?难不成身边工作人员都被他渗透了?
秦芒眯着一双含情眸,有些危险地扫过陪她做检查的——孟庭、阿童。“你们两个,是不是背着我告诉贺泠霁了?”
“绝对没有!”
“这种大喜事肯定是得你亲自说啊。”
孟庭和阿童同时摇头。还有不到两小时就到深城了,他们是傻了,才会提前告知贺总,这不是少了惊喜感吗。
秦芒信了。谅他们也不敢当着自己的面,暗渡陈仓。
那贺泠霁到底怎么知道的?
不对不对。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秦芒拧着漂亮细眉,盯着那三个字‘坏消息’。
什么叫坏消息,意外有宝宝了这分明是好消息!她要说的坏消息是——
小狮子嗷呜喵:
【答错了】
【坏消息是你即将禁欲一年】
贺穷穷:【坏上加坏。】
小狮子嗷呜喵:【???】
贺穷穷:【我恐孕,需要贺太太回来照顾。】
秦芒被气笑了。
谁照顾谁呀。
还有。
恐孕是个什么鬼。
怀孕的分明是她,她都没恐呢。秦芒转而打开浏览器,输入:【男人恐孕,是病吗?】
后来,秦芒亲身经历。
男人恐孕,真的是病。
而且病得很重。
具体表现在,从贺泠霁确定她怀孕之后,连路都不让她走了。
后来还是贺夫人亲自出马。表示孕期还是要活动活动才行。
进入孕中期,秦芒终于有了点真实感,一直到三个月都平坦的小腹,终于有了点细微的起伏。平日里极少穿睡裙,反而多数穿绸滑的真丝睡袍,方便涂抹精油以及全身护理。越是孕期,越要更精致的护理。贺泠霁给她安排了一整个护肤科研团队,专门研究适合秦芒肤质以及体质的护肤品。
晚上十点。
秦芒靠在软枕上,烟粉色的睡袍四散开来,理直气壮地让贺泠霁涂抹精油。以免长妊娠纹。
她刷到不少孕期妊娠纹的推送。吓得好几天没睡着。
直到贺泠霁以最快的速度筹备了专属于她的科研团队,亦是以最快的速度研制出来市面上没有的护理精油。
零副作用。
反而会让皮肤更加丝滑。
主卧内只开了盏壁灯。俊美清冷的男人,动作轻而熟稔,仿佛做了无数遍。
秦芒看着他驾轻就熟的样子,细软指尖不老实地去摸贺泠霁乌黑潮湿的短发。
“贺泠霁,你是不是不喜欢宝宝?”
“喜欢。”“言不由衷。”“那你用三千字详细阐述,是怎么喜欢的?”
贺泠霁已经涂完了精油,慢条斯理地拧好盖子,微微颌首,应下这个罪名。“被你看穿了。”“毕竟我只喜欢我太太。”
秦芒:“……”
狗男人又犯规!
偏偏她就是这么好哄。
贺泠霁换了一瓶,“那里要涂吗?”
“要,还要按摩。”
秦芒自然知道他说得是哪里,最近像是二次发育了,涨得难受。短短几个月,原本的尺码都穿不了了。
她本来就娇气。
怀孕后被贺泠霁宠得更甚。
男人骨节修长分明,掠过时惹得秦芒小火炉体质都加重了。少女藕臂缠上贺泠霁的脖颈,擦过男人耳畔,“痒~”贺泠霁不为所动:“忍着。”
“忍不了。”
“很痒。”
秦芒拉长的语调,宛如勾撩着糖丝儿,能将神祇拉下神坛的蛊惑。
好容易伺候完了贺太太身心愉悦。贺泠霁一共洗了两次手。
此时秦芒站在浴室门口,望着正在洗手挺拔身影,清澈的流水沿着男人腕骨坠落,最后顺着修长
指尖滑进洗手池内。
她视线从男人指骨位置,慢悠悠落至他睡袍下极具爆发力的……
闲闲上前。
从身后抱住贺泠霁修劲却有力的窄腰。戳了戳,“贺总~要特殊服务吗?”
贺泠霁反握住她的小手,云淡风轻地拒绝:“贺某为太太守身如玉。”
贺泠霁说到做到。秦芒孕期这段时间,守身如玉到贺太太本人都不能碰。
秦芒对此点评:离谱!
【邬羽西*秦焰番外——骗你的】
秦焰的腿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没有任何治愈的可能性,所以需要长期坐轮椅,却也不是彻底坏所以他每个月都会空出几天去做针对性的训练。只为了不让腿部萎缩,彻底坏死。
死。
毕竟,秦家人是出了名的精致主义,好面子主义,腿可以残,但不能丑。尤其是秦焰不愿意坐着轮椅迎接他的新娘,所以选择了动手术。
手术非常危险,成功率极低。若是失败,那他这条腿便是彻底残了,甚至连表面的正常都维系不住,若是成功,也不可能像正常人那样,但却能短时间内站起来。
所有人都不知道。
包括邬羽西也被蒙在鼓里。以为他去国外出长差,还担心婚礼时间到了
,新郎却不见踪影。
没想到。
秦焰在婚礼前一天回来了。而且是站着的。
得知秦焰出国动手术,邬羽西差点哭得把他西装都淹了。
直到秦芒过来。
邬羽西怕她跟着自己哭,动了胎气,才将将止住。但是一双狐狸眼肿得跟核桃似的。
一看到秦焰站起来,就又开始掉眼泪。
秦焰原本是想给她惊喜的,现在看来,完全就是惊吓。
但是秦焰不后悔。晚上。邬羽西小心翼翼地按照医生的嘱咐,给他敷药,却不愿意说一句话。
秦焰半捞起她的细腰。
“别动!”
吓得邬羽西僵硬着身子,死活不往秦焰腿上坐。秦焰神色温润沉静,握住她的手指,眸底一闪而逝隐忍克制:“宝宝,我没那么脆弱。”
邬羽西指尖轻抖着。
卷翘的眼睫低垂,望着男人常年不见日光,苍白如冷玉的长腿,犹带着哭腔,“我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站着,我只在乎你能不能陪我一辈子。”
至于是站着结婚,还是坐在轮椅上结婚,都无所谓。只要他们结婚。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办婚礼了。”
“我想给你盛大完美且没有遗憾的婚礼,别的小姑娘拥有的一切,我的小姑娘也会拥有。”男人淡色薄唇贴着女子眉心,轻吻逐渐往下。
将她所有的眼泪,吻得干净。
婚礼照常举办。
可想而知,当众人看到传闻中菩萨面修罗心、却一身疾病缠身,轮椅坐了十几年的秦家主站起来的画面。
全场皆惊。
顿觉北城又要重新洗牌了。
原本秦家虽然处于北城第一梯队的世家豪门,但由于众所周知秦家掌权人身体不好,不知道什么
时候就归西了,而另一继承人远嫁去深城。几年后,秦家在北城的势力根本不足为惧。有些脑子活络的,早就惦记着等着秦焰一死,便瓜分秦家资源。
而现在——又娶妻又治愈腿疾。怕不是他们死了,都等不到秦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