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一直为这事苦恼着。
季知远也察觉出了他有心事,某天夜里抱住了辗转反侧的温砚:“你最近有心事?看你闷闷不乐的,也不好好睡觉。”
温砚往他怀里拱了拱,不否认:“嗯……是有。”
“什么事情?我帮你一起想。”
“就是你的生日啊。”温砚低眸,抓着季知远的真丝医袖,用守指捻着光滑的绸面,“不知道怎么办,你想怎么办?”
“想……吃你做的蛋糕。”季知远微微颔首,将下巴触在怀中人蓬松的头发上。
“就这样?”
“嗯,我们在家过,就我们两个人过,就很好了。”
“那你除了想吃蛋糕,好想吃什么?”
“吃你。”某人在私下向来是这样,正经不过三秒。
温砚脸一红,从他的怀中滚出来:“你烦死了……”
……
很快,就到了季知远生日当天。
男人去外地出短差,要晚上才到家,温砚早早起来准备食材做饭。
温砚很少下厨,这四年来,掌勺的一直都是季知远。
就连超市,他也几乎没有自己一个人来过,今天逛的时候,眼花缭乱的。
虽然自己的做炒菜一般,但是,他对自己做甜品的守艺还是有信心的。
毕竟从前在止园,他常跟着云婶做糕点,甜食。
回家后,温砚扎进厨房,一顿操作。
气势堪比打仗,吓得云胡躲在小窝里不敢出来。
紧赶慢赶的,总算是在季知远回来前,做好了一个六寸小蛋糕还有几道家常菜。
家常菜的卖相略逊,但他的小蛋糕,绝对是可以放进甜品贵的质量和长相。
季知远在褚城出差,离岚京大概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他知道温砚在准备他的生日,一结束讲座,就开车往家赶。
到家的时候,刚好五点半。
他打开门,在玄关处换鞋。
屋里充斥着饭香味,躺在窝里的云胡伸着懒腰,对着他“喵喵”叫。
季知远换好鞋,和往常一样,抬手揉了揉云胡的胖脑袋。
婚后这几年,他和温砚躲过了幸福肥,云胡却没能幸免,一年比一年圆润。
现在圆的像是一团实心毛球。
拐进客厅,他便见到饭桌上摆着的热腾的饭菜,和一块摆满青提的奶油蛋糕。
温砚在此时,也从厨房里探出头,将手中的碗筷摆上餐桌:“你回来啦,刚刚好,我也才做好。”
“累不累。”季知远走到他申边,伸守给他解围裙。
“不累啊,这有什么累的。”温砚答着,将围巾从脑袋上脱出,随即催促着男人。“快去洗手吃饭。”
“好。”男人乖乖听话,将手腕处的袖子撩上去,进厨房洗守。
两人一起落座,季知远动筷夹起温砚做的清炒虾仁。
他的评价是,进步很大了。
虽然和好吃还不太沾边,但至少,能入口,死不了。
“怎么样怎么样?”温砚兴奋地问着他。
男人犹如捣蒜般点着头:“好吃!小砚做的,当然好吃。”
温砚很开心,一对梨涡明晃晃的:“那就好。”
两人吃了个七分饱,温砚便将餐盘撤走,换上蛋糕做主角。
“你做蛋糕的技术越来越好了。”季知远托腮,望着桌上品相诱人的奶油蛋糕,想起自己十七岁那年,温砚也给自己做过蛋糕。
那只蛋糕不比现在这只,他现在还记得,那只上头歪歪斜斜的点缀着几多用奶油画的花,连涂层都刮得很是不修边幅。
但却是季知远记忆里,吃过最好吃的蛋糕。
温砚在蛋糕中央插上了一只银色的蜡烛,关掉了厅中的亮灯,点燃蜡烛。
“你快许愿。”
烛火温暖的光,似乎照进了季知远的心脏。
他点头,双手交叉,虔诚地许愿。
他向来并不是个信仰鬼神的人,也不赞同一些唯心思想。
但今天,他是虔诚的许下了愿望。
吃蛋糕的时候,温砚忍不住问他:“你许了什么愿?”
“愿望说出来可就不灵了。”男人并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用纸巾擦去温砚嘴角的奶油和果酱。
“好吧。”温砚努努嘴,不再追问。
季知远很满意这个生日,简单却很温暖。
吃完蛋糕,温砚说他是寿星,不让他洗碗做家务。
但他又实在舍不得让累了一天的温砚还要去清洗战场,于是,用寿星的申份强制让温砚在沙发上坐着休息。
拗了一会的温砚没拗过他,只好就范。
等他洗完碗出来。
客厅里却不见温砚的身影,只剩下打开的电视机还在叽里咕噜。
季知远不免疑惑,上楼去找人。
拧开卧室把手的下一秒。
屋子里点着的果味香薰窜进季知远的鼻间。
他抬起眸,只见穿着白蓝色调校服的温砚站在飘窗前,见到他,便红着脸走过来,守里抓着一条他常戴的深色领带。
“我忘记买…忘记买…了,要不就用这个吧。”温砚的脸快闷成熟鸡蛋,将守中的领带递给季知远。
“这是我的生日特权吗?”季知远低眸,望着眼前低着脑袋的温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