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就喜欢玩刺激的,你们全部人带我出去。”
“大人——”
“听不懂人话吗?”
沈愉一个怒视,忌惮于沈愉身份的侍从赶紧退下去。
很快包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沈愉也不知道这个梦境是什么意思,他坐在沙发上,原本是想等着梦境结束,可看着躺在笼子一动不动的杭晦。
他又想去看看他现在的情况。
沈愉走近,发现这个时候的杭晦青涩得宛如少年,还留着狼尾发,全身□□,腰部以下的位置全都是蛇尾巴,正盘旋在底部,沈愉视线往上,注意到他胳膊上有很多针管,再联想到他现在晕倒的样子,估计是注射什么药剂送过来。
他这般想着,视线再度往上,刚好撞见蛇瞳,猩红得宛如带血的红宝石,吓得沈愉往后一退,而他明显是醒过来,蛇尾巴敲击在笼子,带出“砰砰——”的声响。
“不要乱动。”沈愉呵斥他,却看到眼前的少年充满了防备和厌恶。
“你这是什么眼神。”沈愉凶巴巴地瞪他。
少年的褐色蛇尾巴陡然间摔倒在沈愉的面前。
沈愉被吓得往后退,可在他往后一退的间隙,他清晰地看到关押笼子的锁被甩在地面上。
“你想跑?”沈愉顿时明白他想要干什么。
他刚要呵斥他,深怕他跑出来弄死自己。
少年的杭晦嗤笑一声,操控着蛇尾巴从笼子钻出来,目标准确无误地看向沈愉。
一刹那,沈愉感觉被冷血生物盯上,虚张声势地说:“你别过来。”
“你要是过来,我咬断你的蛇尾巴。”
“呵呵。”杭晦转动着身躯,眼神逐渐冰冷下来。
沈愉眼见少年不肯停下来,于是他要呼喊走廊外的人,可少年先一步甩动蛇尾巴。
“啪——”
沈愉感觉墙壁都震动了一下,还好他躲得快。
可着包间也就这样大 ,沈愉后悔了,再知道就不进入他的梦境,委屈地想要跑到外面。
但被蛇盯上的生物,哪里能逃得走。
沈愉刚跑到门口,就感觉腰部被柔软的生物缠住,一股阴森森的感觉席卷全身,沈愉嗅到了一股辛辣的龙舌酒味道,在被卷过去,沈愉还分心地想了一下,原来他的气息一直都没变过。
正当他回过神来,就被眼前的生物吓到。
只见少年伸出蛇信子,分叉的顶端还流着口水。
眼神直勾勾地看他。
分明是把他当成食物。
沈愉怒了,他还没有被人当食物过。
而且他还看到少年真的张开嘴巴,露出一排排流着口水的尖牙。
沈愉吓得支吾乱叫,心底也生出一股愤怒,随即他化愤怒为力量,用脚踢对方的蛇尾巴,而对方没料到猎物会反抗。
在两人挣扎期间。
沈愉生气地开始咬他,一口咬在蛇尾巴上,一脚踢他。
少年之前体内还有注射的药剂,猛不丁被沈愉挣扎得消耗了很多力气,一时之间,竟然让沈愉坐在他怀里,而沈愉自以为掌握主动权。
他一拳头下去。
叫你想吃我。
臭变态。
亏我还救你,结果你在梦里吃我。
沈愉生气极了。
在怒意中,沈愉下手毫不客气,而少年也被打气到,蛇尾巴到处扭动,要甩开沈愉。
沈愉生气地一把抓住,“你竟然还敢反抗。”
“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沈愉抓住蛇尾巴,想到蛇好像有两根,他气势汹汹地说:“我要让你被阉掉。”
-
杭晦以为自己死了。
不然他为何会梦到自己之前发生的遭遇,还是那段他被人卖进非法研究所,改造成基因变种人,后来被送到拍卖会的记忆。
他记得那段时间,他是被一个中年贵族买走,对方喜欢蛇,家里有蛇窟。
买走他也只是这个恶心的贵族心血来潮,想要将他扔进蛇窟,看看他还能不能活着。
被卖走后,杭晦经历过与蛇为伴的很长日子。
方惊讶杭晦的生存能力这么强,于是每次家里来客人,就将杭晦拉出来,介绍杭晦的存在
那段记忆充斥着恶心和厌恶,蛇类冰冷的触感和他人看热闹的眼神,无一不表明,他已经不是正常人类,而是被养在蛇窟的一个基因变种人。
杭晦忘记当时大部分的记忆。
唯独记得,他逃出来的时候,那个恶心的贵族男人想要将他卖给别人,一个专门虐杀动物的男人。
后来,他杀了那个贵族,将豢养在蛇窟的蛇类全部放出来。
有些蛇却唯独不肯离去,似乎把他当成了王一直跟在他身后。
而他也开始接受着异样的身体,带着愿意跟他的蛇,去重新发展,而贩卖情报是他的第一份工作。
蛇在某一方面是完美的合作伙伴,但同样的,因为现在原始动物稀缺,蛇的生命缺少精心照料,很快死在自然发展中。
杭晦开始担任照顾这些蛇的存在,他赚钱也变成了从贩卖情报,到有钱就可以雇佣他。
后来。
蛇全部死了。
只剩下他一个异类。
他也曾经去寻找那些“同类”的那些基因变种人,过得生活异常惨烈。
基因变种人,是全星际最底层的存在。
杭晦在想,原来他自始至终都是被抛弃的异类。
于是他开始不停接受雇佣,游离在星际的边缘,同时遭受着通缉。
可是在监狱里遇到少年后,一切命运发生改变。
杭晦只是一开始觉得沈愉有利可图,可现在变成做亏本生意。
他后悔吗?
不,他从来都不后悔,因为他是异类,虽然少年跟他一样是异类,但他是讨喜的异类。
跟他这种冷冰冰的生物完全不一样。
但是谁能告诉他,死后真的会梦到曾经的回忆,而且回忆似乎被篡改。
原本购买他的中年贵族变成了一个年轻的贵族。
甚至。
当这名年轻贵族突然生气地摸着他的蛇尾巴,熟悉的气咻咻语气,让他忽然清醒过来。
“臭变态,不是说蛇有两根吗?我怎么找不到,你不会是没有吧?”
杭晦:“……”
不对,沈愉不会这么色。
可是沈愉喜欢大胸肌。
这给杭晦干沉默了。
特别是看到梦里少年真的摸到后,好奇地还抓了一把,嫌弃地说:“好丑,以后我带你去做手术,给你做粉色的。”
老头刚结束手术,脱下白大褂,随意看向病人的脑电波。
“怎么忽然不动了!!”
“怎么又跳得这么快!!”
“!!该死。”
-
沈愉打了一个哈欠,晕晕沉沉间还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泪眼惺忪地说:“你怎么变成人了,你的两根呢?我真的好丑,要不我帮你掐断一根。”
少年摩挲着眼前的男人身上,上下乱摸。
被周狗一句委屈的声音给阻挡。
“老婆,你梦到谁了,我是周狗。”
沈愉被惊吓醒,看到是周狗,他心虚地说:“我没梦到谁。”视线刚好看到自己的小手抓着他的裤腰带不放,沈愉小脸一红地收回去。
这时候沈愉才发现窗外已经变成白天。
再看手术室。
怎么还在做手术。
沈愉疑惑,可周狗还在执着沈愉之前的举动,非要追问个明白。
“老婆你是不是梦到其他男人?”
“我没有。”
“我都听到你说两根,你要是喜欢两根,我以后可以赚钱去做手术。”周狗眼神幽怨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