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渡云
文案:
阿娇阴差阳错替沈家二公子挡了一刀,对方怜她无依无靠,将她带回府中养伤,待伤好后,留在身边当个使唤婢女。
她生得雪肤乌发,纤腰袅袅,因终日在主子跟前侍奉沦为众矢之的,后来更是被人算计与主子同榻遭阖府唾弃。
吃了哑巴亏的阿娇无处申诉,受尽冷眼与羞辱。
而那个外人眼中光风霁月的沈二公子不曾为她正名,只是夜里与她浓情蜜意,白日里则一碗接一碗的“补药”送来。
后来,他把丧夫的大少夫人带回府,
这位大少夫人怀着身孕,不仅与自己长相相似,乳名唤作娇娇,还曾与沈禹州两情相悦。
大少夫人一碰上阿娇就意外频发,
慈安寺祈福更是险些小产,
这一次,男人彻底冷了脸,抱起血流不止的大少夫人连夜下山。
他不知阿娇同样有孕,毫不犹豫的弃了她,
那夜大雨瓢泼,阿娇独自一人,路遇山匪不幸坠崖……
再睁眼,她回到林家,
父亲是一品侯,母亲是长公主,舅舅是皇帝,未婚夫是当朝太子。
她终于忆起,她从来不是卑贱的替身阿娇,不是谁的妾。
她是天之骄女——林宝珠。
经年之后,她与储君花车游街,
新任锦衣卫指挥使沈禹州上京述职,不经意瞥见太子身旁眉眼温柔、语笑嫣嫣的准太子妃,霎时如遭雷击,红了眼眶。
没人知道当年那个雨夜,他提刀折返屠尽山匪,疯魔般地寻找她。
【排雷!】
1非重生,女主坠崖后没死透只是开大号了
2大少夫人是嫂子不是男主的老婆
3男主不是烂黄瓜不是烂黄瓜,但是狗渣狗渣纯爱战士或受不了女主受一丁点伤害的可以速速撤退
4泼天狗血火葬场虐文(虐文虐文敲重点!非常狗血,男主也很疯狗,一家都很狗,怎么狗血怎么来,众口难调作者写的东西不一定能合所有人心意,觉得不适直接点叉退出去就好,弃文勿告知!!!)
5破镜不重圆,但写男主的部分多(男性角色里谁的戏份多谁叫男主,而非谁和女主he谁就是男主,作者是这么定义的)
6中间很多很多刀
7角色三观不代表作者,现实里遇到这种男的就赶紧跑,这里只是一篇纯纯作者放飞的狗血文不要太较真哈,请友善发言,拜谢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虐文古早追爱火葬场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宝珠(阿娇)┃配角:看文各有所好,弃文不必告知┃其它:下一本《侯门贵妻》求收藏~
一句话简介:我不做替身了【正文完】
立意:珍惜爱人
第1章 阿娇
胜在一张脸,不是一无是处
黎明时分,乌云压顶,豆大雨点噼里啪啦往下砸。
驿站最东面的厢房,陈旧的槛窗被风吹得咯吱作响,床帐内,是昏睡的少女,白裙沾染了血污,头上缠着绷带,一脸病容,梦魇般拧着眉迟迟未见醒转。
程英放下青纱帐,瞅了眼窗外朦胧的天,快步走到另一侧桌前,压低声道:“大人,寅时已过,那姑娘当如何处置?”
室内陷入半晌的沉默。
男人修长指节叩击着桌案,发出规律的闷响,淅淅沥沥的雨幕中传出略显疲惫的清润嗓音,“且再等等。”
等这场雨歇了,若还未醒……
沈禹州做好打算,吩咐程英取一百两银票过来,这时帐中女子嘤哼一声,醒了。
主从二人对视一眼,程英蹑手蹑脚走到床榻最外侧。
刀鞘掀开纱帐的刹那,少女睁眼,隐约瞧见对面不远处坐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
少女手肘撑起身子,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锃亮的刀光一晃而过,单薄锋利的刀刃已架在她脖颈上。
“你是何人?”程英语气森然。
少女冷不丁清醒过来,眸中仍有几分茫然,讷讷张口:“我……”
她想回答,脑袋却空空的,什么也没想起来。
程英皱眉,刀又近了一分,“老实交代,你为何会突然出现在黑雾山?接近我们有何目的?”
少女迟疑着,脖颈上便传来一阵细密的疼,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程英,不得无礼。”男人轻声呵止,走了过来。
厢房里光线昏暗,待走近了,少女才看清他的模样。
穿着一身月白色暗纹长袍,外罩海沫绿银鱼白花刺绣纹氅衣,腰间系着同色绸缎腰封和铜质雕花扣饰革带,墨发高盘,露出一张有棱有角的脸庞。
看似低调,却又一丝不苟的精致。
他递出银票,略微上挑的凤眸浸着疏离,“这是一百两银票,权当答谢姑娘之义,算两清了。”
昨日黑雾山上,若非她阴差阳错替他挡了一刀,随后又重伤昏迷,他们一行人也不会在这驿站耽搁一夜。
本就是不相交的两拨人,沈禹州不想浪费时间,姓名来历自不必多问。
少女却没有接下银票,歪头,圆溜溜的杏眸盯着他:“这是哪儿?……我们认识?”
程英快嘴接道:“凤阳府黑雾山,萍水相逢。”
少女眼底迷茫更甚。
沈禹州指尖却是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想到昨日对方后背挨了一刀之后,后脑勺又磕在石头上,心底立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像是验证了他的猜测,少女抚额,神情痛苦地喃喃:“头好疼……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此话一出,程英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这人是想碰瓷。
好在方才他没多话,没让她抓了把柄。
程英暗自庆幸,将银票塞到她手里,“想不想得起是你的事,我们照顾你一夜已是仁至义尽,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你拿了银票自行离去。”
既无大碍,主从二人无须再等,程英转身去了外头吩咐众人启程下山。
随着宣王和越贵妃日渐得宠,不少效忠太子的朝臣乃至勋贵都栽了跟头,其中就有南直隶凤阳巡抚和靖安侯,因为侵吞凤阳税银一事锒铛入狱。
一朝落难殃及池鱼,沈禹州的兄长在巡抚手下做事,被牵扯其中,至今下落不明。
沈禹州此行目的是为寻回兄嫂,随从皆是训练有素的锦衣卫,没有多余排场,简单披上蓑衣后策马夜行。
惊雷在头顶炸响,隐约还有狼嚎,忽远忽近,吓得她汗毛直竖。
少女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顾不上穿鞋便赤脚追了出去。
“公子!”
沈禹州原不想理会,跑了一段路,发现身后之人仍跟着队伍,跌倒又爬起,爬起又跌倒……如此反复,他不得已勒马停下回头去看。
深秋的雨打在少女身上,很快浸湿她的发丝、衣衫,小手脸蛋满是泥污,额上包扎好的伤口也沁出血水来,白嫩的足淌过水洼,一点点艰难前行。
不是小乞丐,胜似小乞丐。
沈禹州始终面无波澜,眼底没有半点怜惜。
耳边又传来狼嚎,有人于心不忍,弱弱说了句:“荒郊野岭的,最近也不太平,要不……捎上一程?”
程英一直怀疑她别有用心,生怕是一出苦肉计引他们放松警惕,沉声道:“正值多事之秋,此女子来路不明,还是谨慎些好。”
昨日之事本就谈不上救命之恩,多一刀少一刀,对他们来说无甚分别。
更何况大人也没占便宜,给了银票,互不亏欠,至于眼前女子能不能活下去,不是他们该管的。
少女凭着求生本能祈求他:“求您带我……带我下山……”
人生地不熟,若是无人带她离开,她怕是走不出这座山。
“求您……”
她声音越来越弱,一阵天旋地转,昏了过去。
程英把人带下山后就近寻了个医馆,大夫诊过脉,说是伤了脑子,淤血未散,出现短暂的失忆也是常有的。
立在一旁的沈禹州静静听着,打量起榻上昏睡之人。
原来的她灰扑扑的狼狈不堪,早就看不出五官相貌,现下在医馆有人为她擦洗过,露出了藏在污垢下的那身冰肌玉骨。
雪肤乌发,杏脸桃腮,除了左眼角下多了一点殷红的泪痣,眉眼轮廓颇有几分似曾相识。
身上有几处擦伤,不算严重,最麻烦的还是后背足有三寸长的刀伤,好在及时止了血,不至危及性命。
目光又一寸寸掠过少女的身躯,沈禹州眸光逐渐幽邃冷峻,大片温软白皙的肌肤在他看来,与案板上的肉无异,眼底不见半分邪色。
他戴上蚕丝手套,隔着手套挑起少女的手,皓腕莹白,细指修长,指甲柔圆,泛着淡淡玉泽,像雨后新出的笋芽尖儿。
沈禹州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不论什么出身,或富贵或贫贱,手上总会留下痕迹。
而眼前这双手,娇嫩柔滑胜过凝脂,莫说女红针线活,怕是连提笔抚琴都极少做。
纵是娇生惯养的世家贵女,也未必都有这样一双玉手。
他和凤阳巡抚也曾有过几面之缘,府上女眷有哪些他是知道的,并未见过眼前女子。
沈禹州吩咐医女为她穿衣,起身去了外头,示意程英去打听最近有哪些官眷经过凤阳,很快得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