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麒一向是个不服输的性质,小时候顶风尿个尿都要和人比能尿多远,现在怎么可能能容许李栾一个刚开始一杯就倒的菜鸟如今比他酒量都好了。
于是今日他逮住了机会,反正敞开了喝也无碍,他开始左一杯又一杯的劝起了酒来。
之前李栾看着酒量上涨,肯定是自己因为要唱戏没放开了和他喝,要不然他这个酒桌菜鸟怎么可能喝得过自己,花麒不服输的想着。
“来来来,今天我生辰,李兄干一杯。”
“来,李兄今天月色这么美,良城美景,我们再来一杯。”
“来,李兄,庆我们兄弟情谊,再来一杯。”
……
喝到最后花麒也晕乎了,都讲不好什么祝酒词了。只是举着酒杯从坛子里舀酒,歪在李栾的怀里要把手里的酒往李栾的嘴里送。
但他晕的紧,酒杯都对不准,一杯酒有大半杯都倒空了,对着李栾的嘴角便倒了下去。
酒液顺着李栾的唇角往下流,一路流进了脖子与锁骨里。
花麒看着流下的酒,又心疼。
喝了酒的脑子又不清醒,只觉得这酒贵得很怎么能这样平白的流走浪费呢。
于是他又搂着李栾的肩膀,顺着他的脖子往下舔,想要舔干净那些落下的酒液。
舔到锁骨处的时候,他觉得这里的酒多,便趴在那一点点的吸溜着。
李栾被他折腾的一愣,只觉得全身的火都要被花麒舔起来了。
他闷哼了一声,此时他比花麒清醒几分,但也紧紧是几分了。
之前花麒带他喝酒,他一杯倒,还要麻烦花麒把他送回军营。
在那之后,李栾自觉太过麻烦花麒,之后他背地有意无意也练过自己的酒量,后来终于摆脱了一杯倒的名号,这才敢接下花麒的不醉不归的邀约的。
李栾自知自己的酒量不好,但他不知道的是,花麒的酒量与他其实也是半斤八两。
一杯倒与几杯倒,也就差那么几杯而已。
不过好歹李栾近些日子练过,还是比花麒这个常年不碰酒的要强上那么一点的。
所以喝到最后,花麒已经全晕了,甚至还趴在李栾身上发起了酒疯。
但李栾还是有些清醒的。
他知道花麒是全醉了,于是他握着花麒的腰想把他扶正,没想到花麒不但灌他酒,还趴在他的胸膛上舔了起来。
“阿麒,阿麒……”
李栾一声声的喊着。
但他死活撕不下趴在他身上的花麒,反倒是觉得从花麒的唇与他肌肤相亲的那几处涌出了一股无名的火。
那火灼烧着他,让他浑身上下,就连耳朵尖都发着烫。
李栾有些六神无主,偏偏这时花麒舔净了他锁骨上的那些酒,又扒开了李栾的衣服直直向下舔去。
“阿麒…停下来……”李栾红着一张脸有些无力的喊着。
但已经醉迷糊的花麒,显然是无法听明白李栾制止的话语了。
他只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什么好地方,他迷恋的吮吸着李栾胸肌上的那些酒液,手下还消停,胡乱的摸着李栾劲瘦的腰腹。
“阿麒……”李栾又喊了一声,这一次他的声音分明有些低哑。
像是喉咙也被烈火灼烧过一般。
这次花麒似乎听到了李栾的喊声,他支吾的回应了两声,但还是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
这时候花麒分不清是酒意,还是平日积压的欲望使然了。
终于当花麒再想拨开衣服继续一路往下舔去的时候。
猛然间天旋地转,他被掀翻在了地。
李栾一手托着他的脑袋,一手按着他的肩膀。
“阿麒……”他喊着,而他的声音已经哑的不成了样子。
花麒迷蒙的睁着眼睛想要反抗,他摸了摸眼前人凌厉的脸庞。
摸了摸李栾望向他的双目,摸了摸他的鼻头,他的唇。
“李兄…李栾……”花麒傻傻的喊着。
他一边喊着一边想要挣扎着再次拥住眼前的男人。
在挣扎的过程中,花麒的上身的短褂被掀开,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腰肢。
李栾怔怔的盯着身|下的人,盯着那截白皙的腰肢。
帐篷旁的篝火烧裂了木柴,“啪”的响了一声。
李栾脑海中那根存着理智的神经,忽然随着篝火中木柴的炸裂,也断了一瞬。
鬼使神差的,他腾出了手来摸向了那截白皙的腰肢。
他摩挲着那片白皙,不受控制似的一路往上,竟然解开了花麒的短褂。他近乎贪婪的揉捏着身|下人的肌肤。
等李栾意识到自己干些什么的时候,他猛地一惊,连忙往后退去。
但没了他的压制,花麒轻而易举的扑倒了他。
“李栾…阿栾……”花麒痴痴的笑着。
他的短褂半敞着滑落了肩头,他骑在李栾的身上,盯着他红透了的脸颊,忍不住俯身摸了摸。
他从李栾的额头一路往下摸去,最终指尖停留在了李栾鲜艳的唇上。
火光映在他们二人的脸上,如同他们才是火里那些燃烧的柴。
苍山之巅,明月升了起来。
下一刻,花麒的吻也落了下来。
那是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唇与唇之间只触到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