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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珩拉住明樱的手,大大方方地介绍:“明樱是?我女友。”
    黄筱紫看着两人牵住的手妒忌得?都快要发疯了,她肖想了许久的男人竟然被她的学生轻易得?到了。她之前对明樱也略有耳闻,除了一张脸能看之外,家里一穷二白,还有个正住在重症监护室病房的母亲,这?样的人竟然能成为梁珩的女友,她不?服。
    梁珩跟李宪予打了声招呼,带着明樱往了别处。
    李宪予看着这?对渐渐走远的璧人不?住地感?叹到,抛开年龄上的差距,这?两人确实是?非常配。他?转头跟黄筱紫说:“你现在该相信了吧?”
    之前她还一直以为梁珩说有女友只是?一种说辞,现在眼见?为实,也该是?死?心的时候了。
    事情都那么直接摆在眼前了黄筱紫就算再想骗自?己?梁珩是?单身也骗不?了。她只是?不?甘心,她家世优越,自?身又非常优秀,梁珩为何不?选择她,而偏偏选择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脸能看的明樱呢?
    离了黄筱紫的视线,明樱这?才放松下来。这?冰天雪地里她却?出了一身的汗,可?想而知她刚才是?有多紧张了。
    “你跟黄老师认识呀?”明樱问。
    “不?熟。”梁珩说:“她是?李宪予的表妹,我参加李宪予孩子的满月酒时见?过她。”
    明樱淡淡的噢了一声,依然有些神游在外,连跟着梁珩血滑雪动作都不?够先?前那般积极和认真。
    梁珩发现了她的异样,他?停下滑雪的动作,问她:“是?怕她看到?”
    刚才他?听到她喊黄筱紫老师。
    明樱确实是?不?想被黄筱紫知道她和梁珩的关系,但事已至此,她就算再怕也改变不?了事情。
    她转话说:“我怕她把我们的关系说出去。”
    “我们男女朋友的关系怕什么?”
    也是?。
    又不?是?金主与情人的包养关系。
    明樱的心情一松,笑容重新爬上脸庞。她搂住他?的手臂撒娇道:“教教我。”
    第五十九章
    “不教了。”梁珩说。
    明樱的面色一愣,难道刚才她怕他们的关系在黄筱紫那里宣扬出去的话惹他生气了?她只是怕……
    然?而明樱还未想?完,梁珩就掐着她的腰把她放到了前面,他从?后面搂住她,明樱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梁珩这是要带她玩了。
    一阵急速的冲刺之下,两?人向前滑去,速度快到把周围的人都远远地抛到后面,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明樱体会到了一种速度与激情的狂热感,她的心脏砰砰狂跳,每一滴血液都?似沸腾起来,让她兴奋让她高兴。
    梁珩稳稳地刹住了脚刹,雪被扬起,在明樱的眼前四散开来又落下,梁珩俯贴在她的耳边问她:“好玩吗?”
    “好玩。”明樱的眼睛非常亮,脸上的兴奋感让她快乐得像只小鸟,这样?的快乐和跟他做那事是不同的,做那事是痛并快乐着,而这是纯粹的快乐,能让人忘记事情烦恼的快乐。
    明樱转回头,微微垫起脚在梁珩的唇上亲了亲,说?:“我还要玩。”
    “这是报酬?”
    “不,这是感谢。”
    梁珩沉沉一笑?,带着她又玩了起来。这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速度快时明樱还会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
    远处李宪予和黄筱紫站在一个小矮坡上看着下面已经玩疯的两?人,心中的震惊已不足用话语来形容。
    他与梁珩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梁珩在他面前向来是严肃稳重端方自持的君子模样?,哪时像如今这般似小孩子那样?玩疯了。
    难道真如别人所说?的那样?,找个年轻的小姑娘谈恋爱也能感知到青春的热烈吗?
    李宪予转头跟黄筱紫说?:“你看他们玩得有多?开心啊。”
    “玩得开心有什么用,反正迟早得分。”
    说?完她把滑雪杖撑在地上快速向下滑去,把李宪予那句“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分”这样?的话语远远抛到脑后。
    明樱和梁珩玩了很久才收了东西去吃饭。他们在餐厅上游碰见了李宪予,黄筱紫和徐敏之三人,明樱不再像先前那般的拘谨和无措,而是落落大方地跟三人打招呼。
    “来我们这里坐啊。”李宪予招呼梁珩和明樱,热情得很,让人想?推迟都?推迟不了。
    明樱和梁珩与他们坐在同一桌,他们是临窗的位置,窗外是白茫茫的冰雪世界,餐厅里温暖如春,还放着舒缓的音乐,用餐环境极为舒适。
    黄筱紫看着梁珩把切好的牛排放到明樱的面前时,她拿着的刀叉差点?要把盘子给划破。
    “明樱妹妹,你跟子望在一起多?久了啊?”李宪予开始八卦地打探消息。
    这才是他叫他们两?人过来这边的最终目的。梁珩那边肯定是撬不出?什么信息的,那就只能从?明樱这里作为突破口,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李宪予怎么会轻易放过。
    “有段时间了。”
    李宪予笑?了笑?:“有段时间是多?长?”
    “快五个月了。”
    明樱说?出?这个时间时愣了下,原来不知不觉中她跟梁珩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再过一个月他们就在一起半年了。他们在一起之初,她就猜测他们可能也许就一两?个月,到没想?到却是这么久了。
    李宪予咬着面包斜瞄了梁珩一眼,发出?意味深长的“噢”的一声,说?:“那确实还蛮久了。”
    对于他们这些有钱男人来说?,女人于他们的保鲜期都?是很短的,最短的一个星期左右,最长的也就三个月左右。李宪予在遇见他的老婆之前也曾交往过很多?女友,基本上都?是一个月换一次,很少超过两?个月,直至在徐敏之这里他花花公子的征程就截止。
    “你们怎么认识的?”李宪予又问。
    “我跳桃李杯的时候。”
    “桃李杯?”
    梁珩跟明樱介绍过李宪予自小在美国长大,应对国内的赛事很不理解。她进一步解释道:“是国内一个有名的舞蹈比赛。梁先生当时送他侄女去比赛,我们在那场舞蹈比赛里就这样?认识了。”
    “嘿,可别说?你们这缘份够可以?。”李宪予感慨道。
    梁珩微撩了下眼皮,跟明樱说?:“到不必跟他说?得如此?详细。”
    这明晃晃的偏爱让黄筱紫都?快嫉妒疯了,但她还得忍这保持着淑女的形象。
    后面李宪予问的些恋爱细节,明樱也真没多?详细述说?。
    明樱喝水喝得有点?多?了,她俯身在梁珩的耳边说?了一声,梁珩点?了下头,让她赶紧去。
    明樱一走,餐桌上就只剩下了四人,李宪予也放开了手脚调侃梁珩:“子望你可以?啊,之前藏着掖着,原是找了那么小的姑娘。”
    梁珩任他说?。
    “你家里人知道了吗?”
    黄筱紫也想?知道这个问题,她不禁竖起了耳朵。
    “还未告诉他们。”
    李宪予便不再问下去。听他表妹说?明樱仅仅只是普通家庭出?身,就梁珩这个家庭能不能接受明樱都?是一回事,这两?人之间的阶级差得太大了。
    两?人能谈多?久都?不知道,也许还未等到梁珩家族的人知道,他们两?人就崩了也说?不定。
    黄筱紫用纸巾优雅地擦了擦手,从?椅子上站起身,说?:“我已经吃饱了,你们慢慢用餐。”
    说?着便走出?了餐厅。
    明樱从?洗手间出?来时在拐角的地方见到了黄筱紫,她很有礼貌地喊了一声:“黄老师好。”
    黄筱紫慢慢转回身,她上下打量着明樱,似乎在评判着明樱何?德何?能能被梁珩看上的点?,这样?的打量让明樱觉得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般站在她的面前,她感觉很不舒服。
    明樱脚步向后退了一步说?:“黄老师,我先回去了。”
    然?而黄筱紫却是出?声喊住了她,说?:“梁珩什么家庭知道吧?”
    “知道。”明樱的脚步顿住。
    “你跟他是没有任务未来的。”
    明樱的双手纠紧,脸上有些苍白。
    她知道她和梁珩没有任何?未来,但知道是一回事,被人这般直白地说?出?来仍然?像是一把尖锐的刀插入她的心口般疼。
    “老师是过来人,听老师一句劝,长痛不如短痛,与其在一段没有未来的关系里反复折磨和纠缠,不如当机立断干脆地抽身离开,这样?会对自己的伤害小一点?。”
    明樱抬眸,定定地看着黄筱紫:“老师这是让我和梁珩分手?”
    这当然?是黄筱紫想?说?的意思,但这样?的话她不能那么直白地承认。
    “老师只是想?让你做最正确的选择。”
    “老师,你是喜欢梁珩吧。”
    黄筱紫的眸光倏地定住,她没回答她的话,只说?:“老师都?是为了你好,你们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是走不到最后的。”
    “我知道。”明樱脸上的血丝缓了一点?,脸上扬起笑?容,说?:“就算走不到最后我也要和他在一起。我追求的不是想?跟他有未来,而是能跟他走一段路就好。”
    明樱脸上的笑?容在黄筱紫看来非常的碍眼,像是在嘲笑?她一般:“你会受伤的。”
    “受伤就受伤。我能受伤也好过老师压根都?没跟他在一起过。”
    黄筱紫一向是能把自己的情绪收放自如的人,但这一刻她破防得想?把眼前这贱蹄子的脸给撕烂。
    明樱跟黄筱紫撂下话后便回到了餐厅内,她的话虽然?怼得黄筱紫无话可说?,但黄筱紫的话却是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了她的心里让她痛到无法呼吸。
    明明一开始和梁珩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想?得很清楚,她要的是他的钱,她不奢望跟他永永远远,他迟早会娶妻生子,但他的妻子绝对不会是她,而是跟他门当户对的高门千金小姐。
    但她为何?又那么难过呢?
    是她陷进去了吗?
    或许见到他的第一面时她就陷进去了吧,只是那时她还没奢望能和他在一起。后来他找上她说?要她跟他时,她自欺欺人地说?自己只是要他的钱,她相信自己有抽身离开的能力。
    但是现在因为黄筱紫那句“你跟他没有未来”而深陷难过的泥沼中无法自拔。
    梁珩很快感知到身旁明樱情绪的低落,他垂眸问她:“怎么了?”
    这里还有李宪予和他老婆在,明樱不大想?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当然?就算没他们在她也不想?跟梁珩说?。
    李宪予朝梁珩眨了眨眼,意有所指地说?:“是不是累着了?”
    他还加重了“累着”这两?个字,什么意思大家成年人懂的都?懂。
    梁珩的神色一顿。
    最近两?人在那事上的频率是很高,昨日就算倒时差,两?人也闹到很晚。
    梁珩搂过明樱,低声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明樱轻轻地摇了下头。她不是身体不舒服,她是心里不舒服,但这样?的不舒服她不能为他所道,只能憋在心里郁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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