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喜欢她。
陆南之被公主抱进了斯仲豪的房间,他就像对待珍爱的洋娃娃,帮她脱掉礼服,又抱着她进了浴室。
浴缸的水已经放好了,他温柔地把她放在水中,看着她的眼神那么欢喜。
是欢喜的,这种眼神,是欢喜的。
陆南之对自己说。
其实她有点不敢和斯仲豪对视,他那眼神与其说是欢喜,更像是,野兽凝视猎物。
她想到了KTV房里的那些女孩子。
不是的,我和她们不一样。
“水温这样合适吗?冷不冷?热不热?”斯仲豪小声问。
异国他乡的乡音也在拼命给陆南之洗脑,一遍遍地自我说服。
“可以的,我自己洗就好。”陆南之说。
斯仲豪笑了笑,没有理她,继续帮她擦拭着身体。
洗完后,他用浴巾把她整个裹住,抱上了自己的床。
陆南之不敢动,默默看着斯仲豪。
斯仲豪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衣服,被他扔在了床尾凳上。
他的身材已经走形了,身上布满了老年男人的皱褶,下边那一块很丑陋地耷拉着,就像一块被掏空身体的大象皮。
陆南之从来没有和这种年纪的男人在一起过。
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的身体。
胃有些不舒服。
想跑,真的,很想跑。
“过来啊。”斯仲豪站在那里,朝陆南之一下一下地招着手。
陆南之从浴巾里钻了出来,赤脚走了过去,跪在了斯仲豪面前。
好想吐,好想吐,好想吐。
陆南之的鼻腔很酸,她的身体在抖,她强压住喉头涌上来的恶心,很想哭。
她拼命转移着注意力,想着斯仲豪递给她的那张黑卡,今晚之后,她会是整个意大利最有钱的人之一。
这是巨额财富应付的代价。
漫长的时间后,斯仲豪把陆南之抱上了床,让她趴在床上,后面对着自己。
有湿漉漉的,冰冷的东西,抵住了她的后庭。
陆南之一惊,从床上跳了起来。
“不行!”她看着斯仲豪,惊惧地摇摇头。
一直温柔的斯仲豪拉下了脸,“听话,过来。”
“这里不行,用这个也不行。”陆南之蜷缩成一团,激烈地摇头。
“我会很温柔的,不让它打开,这个是没法进去的。”斯仲豪半握住拳,挥了挥手。
陆南之的大脑嗡的一声,她一把扯过浴巾,盖在自己身上,颤抖着声音骂了一句,“疯子!我不陪你玩了!”
她裹着浴巾往床下跑,被斯仲豪一把扯住,一个踉跄,绊了一下,干脆把浴巾丢给了他,同时拎起桌上的花瓶,朝斯仲豪砸了过去。
半小时前她欣羡迷恋的大房间,此刻变成了困住她的囚牢。
那房间那么大,她感觉一直都跑不到头。
门把手就在眼前。
陆南之伸手握了上去,向下一旋。
她看到了门廊上的灯,她赤身裸体地探了出去。
脚腕被人拽住了。
“啊!——”
她被拎着脚腕,从地上拖到了床上,狠狠一摔就丢了出去。
陆南之尖叫。
“我不行的!”逃跑不成,她挂着眼泪苦苦哀求,整个人抖成筛糠,“boss,求求你,让我走吧,我不行的!这些事,我不行的,我不行的,求求你,求求你让我走吧!玩这些的话,我会死的,boss,我会死的……”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都收了我的卡,我们说好,一起玩的。”
陆南之尖叫着求饶,扯着喉咙大声呼叫着救命。
斯仲豪就像一座山,遮住了这个房间所有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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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之一夜未归,电话关机,联系不到人。
她昨天跟陈谨说,学姐失恋了,想要她陪一陪,晚上就不回家了。
陈谨答应了,可下课之后,再怎么给陆南之发消息,她都不回了,而今天早上,她的手机提示关机了。
陈谨不放心,联系了陆南之口中的那个学姐。
“你说南之吗?没有啊,我们昨天没有在一起,她说的不是我吧,是跟她同系的那个,那个女生失恋了。”
陈谨联系了所有他们认识的中国女生。
都说昨晚没有跟陆南之在一起。
“阿谨,意大利很乱的,你别把这里当成中国了,南之一个女孩子,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赶紧报警吧,我们这边也再帮着找一找。”
陈谨觉得校友们说得对,他切出对话框,打算电话报警。
卧室的门响了两声,Blumkin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陈,是我,开下门。”
对了,还有Blumkin这个当地人!
他不是有钱有势吗?或许可以帮着找找陆南之。
陈谨开门后,正犹豫要怎么跟他说这件事,Blumkin先开口了,“陆是不是一夜没回来?”
“你怎么知道?!”陈谨一把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带着哭腔说,“我不知道之之发生了什么,我很担心她,正准备报警呢,Blumkin你可以帮帮我吗,帮我找找之之!”
Blumkin一改往日单纯天真的样子,神色平静地看着陈谨,“她不会回来了,你把她的护照拿给我。”
陈谨一怔,“不、不会回来了是,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Blumkin冷淡地说,“护照呢,给我。”
“是你……”陈谨看着Blumkin恍然大悟,“是你!你把之之弄哪儿去了!”
他强装强硬,其实半握的拳在微微颤抖,“之之呢,你把她弄到哪儿去了!”
“得了,陈,你这套深情款款的戏码,就不要在我面前演了,”Blumkin觉得好笑,冷哼一声。
“你……你什么意思?”陈谨结巴道。
“你是中国二线城市人,父亲在大企业做中层,可你是怎么骗陆的?你说你父亲是那个集团的总裁,你是人人欣羡的富二代。”
“你为什么会……”
“我为什么会知道?”Blumkin反问,“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
“我还知道,你因为虚荣,接近了学校里最漂亮的女孩,陆南之,从她的穿着打扮和言谈举止,还有周围人对她的描述判断,她是一个真正的有钱人家公主。”
“想借着她一步登天,你成了他的男朋友。殊不知,你以为自己做猎手捕猎的时候,早都成为了陆南之的猎物,你那些租豪车、穿fake、动不动就请客吃饭一掷千金的行为,也吸引了她的注意。”
Blumkin低着头笑了出来,“你还真以为,你那些一眼假的A货,能勾搭上什么大家闺秀?”
“用自己的身份借遍了贷款,然后又盗用了你父母的身份,到头来,还是只能抢一个外派交换生来意大利,你动动脑子想一想,如果陆南之真的是什么富家千金,用得着你给她买一个交换生吗?”
“蠢啊,杂鱼互骗的戏码,蠢。”Blumkin嘲笑着摇了摇头。
“你放屁!谁允许你污蔑我,污蔑之之!”陈谨恼羞成怒,吼道,“不管怎么说,她是我带来意大利的,我就应该为她的安全负责,你到底把她弄哪儿去了!”
这一声已经用完了陈谨的全部勇气,他的腿藏在裤子里,抖得厉害。
“不、不说是吧,你不说,我就报警!”
“请便,”Blumkin做个“请”的手势,“你大可以去报警,看看警方会不会受理。”
他凑近看着陈谨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陈,当时用很廉价的房租,住进了这所房子,这就是它额外的租费啊。”
说着,他仰面大笑了几声。
“你以为有钱就能随心所欲了吗?”陈谨抖着声音说,“我去大使馆,我现在就去大使馆……”
话音未落,一把手枪顶住了陈谨的额头。
陈谨看着手枪,惊惧地瞪大了眼睛,整个人石化在了原地。
他好像听不见声音了,也看不见了,大脑一片空白。
“你试试看,究竟是你的腿快,还是我射出的子弹快。”
“知道这是什么吗?”Blumkin没有拿枪的手,指了指自己胸前的月亮,轻声说,“这是,月辉映衬耀眼太阳的,crow。”
“现在,可以把陆南之的护照,交给我了吗?”
陈谨的瞳孔剧烈地抖动了几下,冰凉的液体从下身流了出来。
他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