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拈一指,右拨一掌,
来来去去,
打得眼花撩乱,
严肃男子一语不发,面不改色,
身形一晃,左拳猛烈击出,
阿国招式打得有模有样,颇为灵动,
却被男子一拳打乱,
全都错了顺序,
阿国开场便吃了一隻大鱉,
很不服气,
瞬间又使出了汉钟离的芭蕉扇功,
右手五指紧贴,
真气匯聚一点,
猛力挥扇,
强风从阿国手中窜出,
严肃男子倒着身子,
双手一蹬,
凌空飞起,
避开了狂风气流,
男子落在阿国身后,
忽然右手食指向前在腰部一点,
封住了阿国的气脉。
阿国:[啊啊!怎么回事?]
阿国使劲挣扎,可是真气似乎被什么东西锁住,
就连一丝一毫也透不出来。
阿国大吼大叫:[你对我施了什么妖法?快解开啊,有种堂堂正正决胜负,用诡计不是好汉!]
男子对阿国的喊叫毫不理会,
看了吕復一眼,
吕復坐在椅上,向男子微微点头,
男子得了吕復许可,
右手忽然用力一敲,
打在了阿国的后脑干上,
阿国呜的一声,
倒在了地上,
就此人事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
阿国缓缓睁开朦胧地双眼,
看看四周,
伸手触碰身子下的地板,
感觉颇为冰冷,
而整个房间黑漆漆地,只有一根火把照明,
阿国摸摸后脑,
似乎还有些疼痛,
思索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刚才我跟那长得如罗剎一般的人打斗....后来他施了妖法,让我不能动弹,之后就被带到这里来了.....对了,吕復!]
阿国想到吕復,忍不住大吼大叫:[姓吕的,你为什么要陷害院长,快放我出去,有胆就来跟我理论!快啊,啊!畏畏缩缩的不是男人,你知不知耻!]
啪擦声响,
冰冷暗房中的铁门,
缓缓开啟,
一个长发女子走了进来,
[唉呀,你这样乱叫,挺吵的呢,来吃个饭休息一下吧,吃饱了,有力气,你再继续叫吧,反正也没人听得到!]
阿国一看,是刚才大厅中,站在吕復左手边的女子,
远看还不怎地,
这下一瞧,
果然是个闭月羞花,出水芙蓉的美貌女子,
阿国:[我不要吃饭,快叫姓吕的出来,我要他说清楚!]
女子把手中的四菜一汤,放在了阿国的面前,说:[主子也是为了你好,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吧,我每天会定时送饭来给你的,有需要什么再跟我说吧。]
阿国用手一拨,将眼前的饭菜打翻,怒吼说:[我不要你们假好心,要就痛痛快快了结我,这样折磨我不是小人是什么?还谈什么正义,叫他出来啊!]
女子手插着腰,表情不悦地说:[唉呀,用说的你是听不懂是吧?好,我唱给你听!]
说着,女子便唱了起来:[我说~我们家主子呀~是为了~你好~你在~无理~取闹~我可要~可要生气了~生气了~]
女子声音悦耳动听,如黄鶯出谷,乳燕归巢
可真比老残游记中刘鶚所描写的王小玉,
更加馀音绕梁,更加三日不绝,
阿国听到了如此美妙的歌声,
怒气登时消得一大半,
看着女子的眼睛说道:[你的声音可真好听!]
女子靦腆而笑,说:[好听吧?]
阿国点点头,
女子:[既然好听就别再闹了吧?]
阿国看着女子,
肚子忽然咕嚕而叫,
女子呵呵大笑,说:[瞧你的,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打翻我送的饭菜,包准你饿死!]
阿国:[不敢了....]
女子:[好啦,我再去拿新的来,你就忍着点吧。]
女子走出,关上了门,用钥匙锁了几锁,
正要离开,转头又说:[对了,我叫利贞,另外一个木訥的孩子,他叫元亨,别看他长得那样,其实他是个好人啦,是~个~好~人啦!]
女子最后忍不住又唱了起来,
之后带着笑容,
走开了。
阿国独自坐在冰冷的石室中,
脑海里,
充满着利贞的歌声,
仔细品尝,
反覆咀嚼,
还是令人觉得陶醉,
偶尔想起吕復,也不是这么咬牙切齿了。
过得几会儿,
铁门再度被开啟,
然而这回却让阿国失望了,
拿饭菜回来的并不是利贞,
而是不苟言笑,
罗剎一般的元亨。
元亨将饭菜一放,
转身就走,
阿国忍不住问道:[利贞呢?]
元亨脸上肌肉毫无动作,冷冷地说:[有事去忙了。]
说完,
关上了门便走。
阿国期望落空,
颇为沮丧,
望着眼前热腾腾的饭菜,
受不了,
一把抓起来便往嘴里塞,
塞得满嘴都是,
不用多久时间,
整盘丰盛的菜餚一扫而空。
阿国吃了个饱,
满手油腻,
抓起衣服领口擦拭,
赫然发现衣服早就破烂不堪,
阿国将外衣解下,
脱到一半,
忽然,
一卷卷的书册,
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