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atdrownsthetenderreed
somesaylove,itisarazor
thatleavesyoursoultobleed
somesaylove,itisahunger
anendlessachingneed
isayloveisaflower
andyou,it'sonlyseed
it'stheheartafraidofbreaking
thatneverlearnstodance
it'sthedreamafraidofwaking
thatnevertakesthechance
it'stheonewhowon'tbetaken
whocannotseemtogive
andthesoulafraidofdying
thatneverlearnstolive
whenthenighthasbeentoolonely
andtheroadhasbeentoolong
andyouthinkthatloveisonlyforthe
luckyandthestrong
justrememberinthewinter
farbeneaththebittersnowliestheseed
thatwiththesun'sloveinthespringbecomestherose
bettemidler《therose》
头有些重重的,我倒了一杯热水便又坐回床上。
我拿起床头柜的杂志想要看个几页消耗时间,可是马上又因头脑思绪不清晰而作罢。
我鑽进被窝里,看来这个假日我是注定要在床上和感冒病毒作战了。
听到手机铃声时,我吃力地睁开双眼,墙上的时鐘告诉我我已经昏睡了四个小时。
我拿起手机查看,刚刚漏接的电话已经是第七通未接来电了,而来电的源头全是陈唯尊。
我压下通话键。
「唯尊!」话筒的另一端传来生气勃勃的声音。
「你是每餐都吃一头牛吗?怎么永远都那么有力气大吼大叫?」我说。
「谁像你都吃那么少,你一定还没吃晚餐对不对?声音那么小。」他大声的说,他说话的情绪像是每天都在过年般的兴奋。
「还没吃,可是我好不舒服,不想吃。」我有些虚弱地说。
「什么!你不舒服!怎么了?感冒吗?有发烧吗?那有吃药吗?不对,应该要先看医生,唉唷!我现在马上就过去找你。」我一句话都还没搭上腔就被他掛了电话。
我勉强地撑起自己的身体,在床上换好了外出服,也许是因为有些轻微发烧所以身子直发冷,我在脖子上围了条围巾。
坐在床上等陈唯尊时,我想像着他此时此刻正在哪边做着什么事情,也许正打着哆嗦骑摩托车,不对,也许是在等红绿灯,然后偷偷瞧着隔壁车辆里的驾驶有没有在挖鼻屎,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得笑了出来。
门铃在此刻响起,我走上前开门。
「暖暖,还好吗?」满姨搓着手掌走进屋内。
「满姨,那么冷还特地出门干嘛?我很好啦!」我用自己的手掌包覆住满姨的双手。
「我就担心你这个小丫头每次天冷都不会好好注意保暖。」满姨摸摸我的脸说。
「满姨你的手怎么湿湿的?不擦乾会冻伤的!」我赶紧抓住满姨的双手往我的上衣上抹。
「唉呀,刚刚洗完碗就担心着你赶紧过来了。」满姨说完抽回自己的双手。
满姨在屋子里兜了几圈,交代我要好好吃饭、晚上睡前记得关窗后,便表示自己睏了要先回家休息了。
满姨就是这样成天担心着我,不过因为她的关心也让我知道除了姐姐,我还有一个总是把我放在心上的家人。
我坐在餐桌上,纳闷着陈唯尊怎么时间过了那么久还没到。
是路上的红灯太多吗?迷路了?还是,出车祸了?
我摇了摇头,试图将脑袋中的坏念头给摇出脑袋。
我起身,换上了外出鞋,准备到门口等待陈唯尊。
一打开家门,门便撞上了地上的信封袋,我蹲下身,拿起信封袋,打开一瞧,里面果然放着一片cd。
这时,我听到摩托车的引擎声,我看着陈唯尊骑着摩托车靠近。
机车前方放脚的地方放着的不是他的双脚,而是堆叠着大包小包的食物袋,我就这样看着他彆扭地举着他的双脚骑摩托车,双脚还悬空在两旁甩呀甩地。
一走进屋内,他着急地将食物一包包打开,霎时餐桌上都被食物给淹没了。
「你要喝鸡汤还是喝鱼汤阿?还是不喝咸的?那就喝热可可吧!」
「吃点东西吃点东西,你要吃饭还是吃麵?还是吃麵包?我都买了,不管有没有胃口,就抓你想吃的多多少少吃一点吧!好不好?」陈唯尊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流利的将话说完了。
我顿时嘴巴连一个字也挤不出来,我用右手摸摸自己的心,然后低下头。
他无力地坐下,我们两个没有看着彼此,就这样让沉默维持着。
「暖暖,」他终于打破沉默。
「对不起,这是我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状况,我不知道要为你准备什么,我只好把想到的每一样都买来,我知道你会骂我浪费,骂我乱花钱,骂我迟到,甚至骂我只穿拖鞋就衝出来,可是,我一听到你不舒服我就好心急好心急。」他说这些话时,头抬都不抬一下。
我站起,走到他的身旁,蹲下。
「我只是,很怕自己,买不到你想吃的东西。」他的眼泪跟着他呼吸的起伏落下。
我双膝跪在地上,挺直上半身将他拥入我的双臂,脸贴着他脸,他的脸因为骑摩托车而被冻得冰冰的,接着,我感觉自己的脸颊也有泪珠滑过。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哭,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也跟着哭了,可是现在我真的觉得拥有你的爱好幸福好幸福。」我说,手又拥地更紧了些。
这时候,我刚刚放入音响中的cd正好又回到歌曲的开端重新播放了。
我们两人坐在沙发上发呆,两人的情绪都稳定下来了。
「今天去找你上次跟我说过的温馨的前男友吧!也许他会知道温馨的下落。」陈唯尊将头侧边,敲了敲我的头说。
「找那个人?这样好吗?我其实跟他不太熟耶,而且温馨都跟他分开好一段日子了。」我有些不安地说。
「没关係啦!试试看囉,你到底想不想找你姊姊阿?」陈唯尊站起来面对着我,并且对着我伸出他的双手。
「当然想阿!只是我也忘了那个人的录音室在哪了耶。」将双手交给他,我也跟着起身。
「放心啦!我早就打听好了。」陈唯尊一副胸有成竹地说。
「哈哈,好阿,我全都听你的囉。」我开心地说。
每次只要待在他身边,我就有满满的安心感,有时候甚至会觉得心脏鼓鼓的,有什么暖暖的东西藏在里头,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了。
我挽起他的手,走向门口。
经过餐桌时,我注意到刚刚被我胡乱扯开的信封上,留有几个手指头的水渍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