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他模模糊糊的问了声,看向手錶不到六点。「还早的,在睡一会。」「嗯。」接着是韵律的呼吸声,站起来使他与他分离,走向浴室清洗。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种糜烂的日子?
抽菸、打砲,不爽时还翘了课,像是为了反驳上面大人丢下来的期望。
嗶-嗶嗶-手机响了。
「喂?」『阿高?』电话那头传来微弱的呼叫声。「仲人,有事吗?」『你的二号女友又来这里乱了,我现在头很昏,赶快把她带走。』说话的时候那里还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
「嘖!等我,晚一点过去。」说完,收线。
这个世界已经把我们放弃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放纵自己?
踢了床上的人一脚,拿起安全帽和钥匙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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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阿高他到底要不要来!」一名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子坐在他家的玄关上不悦的看着他。
「他说他晚点来,拜託你不要在我这抽菸好吗?」管仲人无奈的看着她,md要不是他从来不打女人,不然的话他早就打人了。
「哼!你以为我喜欢在这等吗?」年轻女子吐出一口菸,双眸凌厉的往管仲人的脸上看去。
「要不是阿高只留给你他的电话,我有需要来这等吗?」女子的脸上带着明显的轻蔑,管仲人到觉得像极了疯子在发言。
碰碰!两下的敲门声,女子着急的打开门。
「阿高~人家好想你~」女子用极为噁心的语调说着,还把自己拼命的往他身上掛。「把她带走,我要回去睡觉。」管仲人打了个哈欠,有点庆幸自己在与这位损友认识时就从家里搬出来住。
「你感冒了?」阿高没有理会掛在自己身上的章鱼只是关心的问。「一点点,晚点我会出门上学,把她给我带走。」下了逐客令管仲人便转身离去。
阿高看着自己身旁的女子叹了口气,带她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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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跟他结识可以说是偶然;优等生的管仲人跟他这个去学校吃便当的人。
管仲人知道他的世界。
而他却什么都不晓得。
他在一次群架中被他所救,管仲人带着一堆老师同学赶到了校园角落,从那次开始,那个角落就暂时被封闭而他们两个就成了朋友。
他很喜欢他,于是在他们成为朋友的一星期后他对他说了,管仲人没有太大的表情只是点点头说暸解接着就要他回去看他寄给他的讯息。
他觉得他一定会被拒绝,他从来没有这么恐慌,早知道继续当朋友就好了,这样他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待在他身边。
他听到讯息的声音,很短,却让他欣喜若狂!
【我,愿意。】
他拿出机车钥匙连安全帽都不带急急忙忙的往管仲人家骑去。
他还记得他的第一句话是「不要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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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时候他就跟他在一起了,可是管仲人接触、了解他的世界却不参与,这给他非常大的不安。
他知道自己有多糜烂,自己却不了解他的个性;他进入他的世界,可是他却无法深入他的内心。
好像一切只是老调重提,全部都迷糊了。
他说他只可以接受到接吻,其他的要等毕业再说,他只好把别人当做他在床上狠狠的挺进,耳边的欢愉都是想像的声音,而他也了解,所以,他不追究。
可以的话,他希望他为自己吃点醋,因为这样,他就可以认为他也是喜欢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