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在结婚之前一直是钱缪在住,大少爷骚包又讲究,衣服甚至比好多姑娘都多,因此衣帽间一直是钱缪住房装修的重点,就连最早他在大学附近随手买的小公寓,都要直接把主卧改装成衣帽间,次卧和客厅打通自己睡觉。
现在这个和卧室联通的步入式衣帽间就更不例外了,明亮宽敞,中间的岛台柜子里放着各种配饰配件,立柜一人一边,井水不犯河水。
尽头是一整面墙的镜子,赤脚踩在地毯时,脚心痒到了腿心,穴里夹不住泛滥成灾的泥泞,还是顺着大腿内侧向下流。
“什么时候换的?”
钱缪说的是地毯。
他站在她身后,手臂从一侧腰际的曲线处够过来,大手捏住另一侧的乳肉晃了晃,白嫩从指缝中溢出些许。
“还记不记得上次跟这儿,你都——”
“你闭嘴!”
钱缪的拇指刮了刮她顶端诱人殷红的嫩尖,弯下腰舔吻她的耳侧,声音愉悦又欠揍。岑晚身子不自觉地轻颤,连忙打断。
她怎么会不记得?记忆深刻到刚离婚那阵每次在衣帽间照镜子都有应激反应,不可避免地想到钱缪。
以至于岑晚扔了之前的地毯,换了一块从风格颜色到材质形状都截然不同的。要不是拆镜子太费劲,她甚至连这面墙都不想留。
“闭嘴赶紧做是不是?”钱缪把她黏在脸侧的头发撩到耳后,手提着她的大腿根部向后拉,“来了。”
他说着,热硬的一根贴在她湿滑的穴口,慢慢插入。岑晚仰着脖子踮着脚尖,酥麻难忍地发出鼻音嗡鸣,被身后的人扣住腰。
伴随肉体相撞地拍打声,岑晚再也收不住地高亢叫出了声。
钱缪疯了,他大概今天真的想要她死。岑晚手掐着他的胳膊,视线回避镜子里的两具赤裸的身体。
身体远比心坦诚,也比嘴坦诚。
岑晚费力应承了一阵,被他狠厉抽插得断断续续地呻吟,直至闹出了脾气,拧着眉毛跳着脚骂了出来,“你那玩意是租的一会儿要还是吗!”
着个什么急?!她下面酸死了,站都站不住。
钱缪短暂地一愣,轻笑,力道丝毫没减,嘴上倒是飞快承认错误,“不好意思,饿久了,吃饭吃得不太体面。”
岑晚被噎得没话,这厮不要脸的程度与日俱增,她现在被捣得头昏脑涨,思维也跟不上,正想着应该怎么回击,一不留神膝盖软得踉跄,脸差点撞上镜子,被他攥着自己的手臂,被迫挺直了腰。
“但是吧,我觉得你应该也能体谅。”
钱缪眯着眼睛贱兮兮地笑,故意加重了抽插的频次,水润的声响愈发剧烈,昭示着岑晚有多热情。
“啊!……你别!……呃嗯……”
他轻车熟路地用肉棒的前端在穴道内顶弄她最脆弱敏感的软肉,“我宝儿比之前缩得还紧呢,是不是?”
岑晚的泪花沾满了眼睫,脸上潮红,被钱缪锁在怀里,双腿打颤,不停地乱叫,中间夹杂着钱缪的名字。
钱缪感觉心脏像是被裹着细细密密的线,一扯一扯的,又热又涨,舒服又难受,扳过岑晚的脸,吻住红肿的唇瓣,不由分说探进口腔搅动,把她可爱的“嗯嗯啊啊”变成可怜的“唔唔唔唔”。
钱缪坏心眼儿地磨蹭那个点,戳来辗去,反复几个来回,岑晚终于在他的怀里没了声音,僵直了身子,痉挛着涌出一股潮热。
他也是极力忍着才没释放,猛地从她体内抽出来。脚底一片狼藉,钱缪扶着岑晚的腰挪了一步,缓了片刻又重新插了进去。
她这回彻底呜咽着哭了出来,手抵着镜面说自己要歇会儿。
钱缪喘着粗气,柔柔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身下凶得依旧,不让半分,“今天真不太行,旺旺加油。”
还让她加油?可真说得出来!
岑晚上气差点没接着下气,咬着嘴唇止住哭声,开始铆足劲儿夹他,没一会儿就听见身后的人喘的更厉害了,随后是耳廓上的疼痛。
她又被咬了。
“真舒服。”钱缪得意洋洋说,“我家旺旺真厉害。”
岑晚高潮了好几轮,现在目不视物,听觉和触觉无限放大,面红心跳,说不出话。
“乖宝儿呢?舒不舒服?”
他从后面抵着岑晚,几乎整个人都压在镜面上,冰冰凉凉,刺激得她很快又要迎来高潮,哭喊得更凶了,偏生钱缪兴致高涨地还在问。
岑晚的手也被他牢牢扣住,身下被被顶弄得酸麻至极。清亮的水液失禁般淋在镜面上,彻底卸了力,累得连哭都哭不出来,任由钱缪抱着抽插。
“这镜子被喷湿过多少次,你记不记得?说对了放过你。”
这谁数得过来啊?
之前钱缪兴致来了就拉着她在家里的各处做,衣帽间“景致”独特,是他最钟爱的地方之一。
岑晚闭着眼睛轻蹙着眉,明明不耐烦,说话声音却变得甜软,“……好多次呢!”
钱缪大笑出声,快速抽插了一会儿,搂紧怀里的人,性器抵在最深处畅快释放。
傻妞儿可真聪明,知道他想听什么。
钱缪在结婚不久后做了结扎,这也间接更加放纵他们之间的性事,毕竟大概没有男人能抵得住灌精带来的满足感,尤其是之后再看着白灼从自己喜欢的女人身下缓缓流出来的场景。
岑晚一开始是准备自己做皮埋的,她不想生孩子,尤其是从婚前就一直被岑家不停叮嘱和询问怀孕相关的事,岑晚几乎产生了厌恶。
钱缪调侃岑家是「大清帝国」,他说的一点都没错,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整母凭子贵那一套呢。
岑晚负责企业里的研发板块,经常要出差,那时候钱缪父亲的公司经营的红火,分公司刚起步,也有各种大大小小的事需要钱缪四处跑。两个人算是聚少离多,在岑家人眼里就成了貌合神离。
结婚的头三个月,他俩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凑不上20天,有次钱缪去外地盯项目进度,母亲郑晓黎难得致电,指责岑晚缺乏手腕儿,拿捏不住人,让她赶紧生个一儿半女的去堵住别人的嘴。
岑晚烦得要吐了,电话里没说什么,却在当天就去了医院咨询了皮埋的事,并且做了前期一系列检查准备工作,预约了手术时间。
钱缪每天睡前都会雷打不动跟她视频扯闲篇儿,岑晚有几次都很想跟他说,但是看到钱缪的笑脸,又把临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不想让他不开心,也不想跟他吵架。如果换位思考,自己是钱缪的话肯定要生气的。
明明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可她却自作主张,还心意已决,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就只剩下通知他了,想想确实挺不尊重人。
但是岑晚实在不希望避孕这件事掌握在别人手里,建立在钱缪每次戴不戴套上,她太被动了,这个感觉很不好。
她还要被郑晓黎催着,看岑家人的脸色,太恶心了。
岑晚24岁,她甚至觉得自己到现在也都处于叛逆期,岑家人越希望什么,她就越要反着来。
钱缪是在手术的前一天晚上突然回来的,门开了,他欢快地喊了一声“旺旺”,她心里咯噔一下。
“钱缪,我跟你说个事儿。”
岑晚想了想,追着进了卧室,靠在衣帽间的门口。
“什么?”
“我想去做皮埋。”
“那是什么?”
钱缪这几天挺忙的,想着早点回家,把工作都赶着做,没怎么睡好觉,现在脑袋邦邦疼,听岑晚说着一个他闻所未闻的词。
岑晚看他皱着眉头,心里又沉了沉,垂着眼睛,认真解释说是一种避孕方式,把抑制排卵的药装在一个细管里然后埋到胳膊里,避孕成功率在99%以上,而且能持续起效5年。
钱缪没太明白她一定要做这个手术的意义。
刚发生关系那阵儿,他俩在这方面的观念都不强,岑晚吃过两回避孕药,后来钱缪还是因为他们一个哥们儿的女朋友意外怀孕了,敲响了警钟。
听说那个女孩子吃药了但是也没起效,听说做人流的时候特别受罪。后来钱缪戴套非常规矩,一次不落。
他想,岑晚这么好的姑娘,他可不能把人糟蹋了,虽说这姑娘有时候挺狗的吧。
老话说「是药三分毒」,现在岑晚要做这个皮埋也是要打药啊。
“我戴套不行?”岑晚没说话,钱缪闻自己哪儿哪儿都是臭烘烘的,着急去洗澡,摸了摸她的脑袋,“哦哦,那再研究研究,我回头瞧瞧。”
岑晚还是没说话。
钱缪走了几步觉出不对劲儿了,折反过来,“已经做了?”
“……还没。”
钱缪叉着腰,打量她,呼了一口气,“准备什么时候?”
“明天。”
钱缪冷呵了一声,甩着胳膊走了,刚到浴室就气哼哼地掉头回来,拿了手机又继续去了浴室。
岑晚没管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实则心烦意乱,钱缪过来掀被子的时候她还是没睡着。
“你近些年都不想生是不是?”
岑晚背对着他,“……嗯。”
钱缪找人问了医生,关于皮埋有什么风险,结果那人说自己就做了皮埋,挺安全的,他这才放宽了心。但是她出于职业道德,还是把所有可能出现的副作用都向钱缪告知了一遍。
其实听说结扎也挺方便,岑晚如果没安全感,想要一个一劳永逸的避孕方法,他去做手术也没什么不行。
“你别做了,我做。”
她猛地转过身,“什么意思?”
“别皮埋了,我结扎不得了吗。”
虽说皮埋的副作用因人而异,但是岑晚这身体也没多好,何必非得开那个盲盒呢。
她心脏扑通扑通跳,平静道,“这是我的事。”
“我乐意,我也不愿意生!行不行?”
这姑娘说话是真够难听的,钱缪觉得自己要是跟她生气,估计这辈子都生不完,早气死了。
那就不生气呗,孩子也不生了。多容易。
岑晚现在这么决绝地准备避孕,估计她家里把她弄烦了。她自己也就是个小姑娘呢,就得开始操这份儿心了,真够难的。
钱缪在黑暗中叹了一声,声音里透着疲惫,手贴着床面划过来握岑晚的手,捏了捏。
她听见他说,“长大了真没意思,你辛苦了。”
岑晚眼睛发涩,险些哭出来,钱缪还有下一句——“过来抱抱。”
她手脚并用,紧贴向他。岑晚知道钱缪还得说要亲一个,于是在他发话之前吻上他的唇。
至于他俩去岑家吃饭,摔盘打碗演出一场夫妻不睦都是后话了。
……
……
衣帽间的软凳上,岑晚坐在钱缪怀里缓神,模模糊糊地快睡过去,他在她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
岑晚打钱缪的手,“有完没完!”
“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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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说几句,发文的时候写的是女主做皮埋,引起了争议,想了想还是改吧,写文看文都图个开心,别被膈应到了。
把出警评论删除了,再来一个影响心情估摸我也写不下去了。
上本许翡人设使然,导致do的时候都不能剧烈,我怕把他写崩。所以在po上看到那些个放飞自我的男主,我其实是很羡慕的,你们懂我意思吗?这篇文的初心就是想写一个风格不一样的男主,性事上开放些的,广阔试验田能任我发挥的。
然鹅作为一个有三观的作者,我又觉得必须为内射做出合理解释。用正当理由可以不戴套的,除了吃药(我不想让女主吃药),基本就剩皮埋和结扎了。
对天发誓,我在构思的时候写的男主结扎,但是后来觉得让女主主导避孕这件事,更符合她的性格。
然后争议就来了,然后我就改了。
好了,现在这个障碍被铲平,就让钱缪和许翡角逐男德标兵吧。
祝好梦,以上。